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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溪——!接住我!”她从树上跳下去,被他稳稳接在怀里。
她惊魂未定,将脸深深埋进他胸膛里:“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那野猪的牙好长。”
他从胸膛里憋出一声闷笑,单手从身后掏出一根雪白带血的猪牙给她看:“是这个麽?”
“啊——!”她擡头看一眼,随即更加用力地抱住他,“拿走拿走!太吓人了!”
“好了。”他将猪牙扔掉,“别怕,我在这里,给你报仇了。”
她最喜欢他对她说这句话,每每听来,总是充满安全感,可她躲在他怀里,还是觉得委屈,“它怎麽只追我不追你啊?”
他就笑,“因为你生得好看吶,鱼姑娘。”
说话之时,他的手仍紧紧护住她,半点不肯松开。
......
青溪......
红鱼眸光微闪,慢慢靠近抱着他的男人,然而下一刻,那人手臂一松,她便重重摔倒在地。
宫殿里的地砖不知是用什麽做的,硬的很,红鱼只觉得自己好似被摔成了好几瓣儿,碎得拼不起来。
当皇帝的,脾气果然都不是太好。
红鱼暗自咬牙吸气,想着自己果然是久病未愈,睡糊涂了,怎麽能看着眼前男人的脸想到青溪?
罪过,罪过。
还望青溪知道后不要怪她才好。
萧既笙看着那只用来抱红鱼的手半晌,接过宫人的帕子,擦了擦,将手帕扔还给宫人,也不瞧她,只沉声道:
“将衣裳穿好,跟朕进来。”
说罢,也不等红鱼,擡脚进殿。
红鱼擡头,瞧着殿门外那群探头探脑的宫女,又瞥了瞥不远处站成排的小火者,默默爬了起来。
宫墙太高,宫门太多,一双双眼睛盯着她,就算她拼了命也是跑不出去的。
她揉了揉摔疼的手臂,跟了进去。
以方才皇帝对她的那副态度,他应当不会对自己做什麽。
水晶帘不住晃动,皇帝端坐在里间罗汉榻上,整个人影影绰绰,瞧不清晰。
红鱼被宫人撕扯掉的衣裳从外间一路纷乱落到他脚下,有一件甚是落在他踩着的脚踏上,勾住他的鹿皮靴。
或许是他发现了,擡眼瞧了过来。
红鱼登时头皮发麻,手忙脚乱进去把衣服拾起来抱在怀里,然后出来。
她胡乱把外衣披上,等着里头那位九五之尊的问话。
“为什麽踢人?”他终于开了口,声音带着一抹低沉的沙哑。
红鱼却开始略微出神。
她方才怎麽会看着他想起青溪呢?
他们声音并不像,青溪不会发出这样威严冷漠的动静。
他的声音永远年轻,就像是他的名字,溪水潺潺,悦耳清凉。
跟眼前人的嗓音一点不像。
“回话。”皇帝似乎有些不耐烦。
红鱼嘴角微微一撇。
她的青溪也不像他一样,脾气这样坏。
红鱼指了指自己的衣裳,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是宫中的规矩,既然要立你为后,自然要验明了身份,不然若你是个假的,朕将来怎麽跟召宣王交代?”
皇帝悠悠开口。
红鱼张了张嘴,隔着珠帘看向他,眨了眨眼睛。
她虽迷迷糊糊睡了好些时日,但到底大致将事情缕清。
这位圣上要立他心爱的周娘子为后,可大臣们都不大满意,于是他们便寻上了自己,想用自己的身份逼皇帝妥协,立自己为后。
那日到昭狱里看望自己的大叔,便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而这位皇帝对此事的态度,她便有些看不清了。
他叫人给她验身,是当真对那些大臣妥协,放弃立他的周娘子,打算立她为后了?
表面瞧着确实如此,可......
红鱼将视线从皇帝身上移回来,落在怀中这些淩乱的衣服上。
她儿时并没有被什麽宫里的嬷嬷照顾过,她的阿娘陈袅娘亦没有。
皇帝弄这样一出,让一个自称曾照顾过自己的嬷嬷来给她验明身份,究竟是要做什麽?
告诉朝臣和天下人,她只是个西贝货,然后处死她吗?
那他又何必进来,同她说这样多的话?
她不认为皇帝会这样閑。
“进来。”她听见皇帝开口,原先那些给她验身的宫人又‘哗啦啦’进来。
“接着验。”他道。
宫人们就在原地,也不避讳皇帝,又开始给红鱼脱衣服。
那为首的嬷嬷拿起那钳子一样的东西,在红鱼跟前晃了晃,“姑娘,您不必担心,一会儿就好了,这东西是验明您是否贞洁的,一会儿还会有御医来给您请脉,看您是否能够受孕......”
红鱼听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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