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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澜不会做饭,厨艺方面没有一丁点的天赋,比起用菜刀切菜剁肉,长刀在他手上砍断敌人的脖子更顺手。

以前他和妹妹小池相依为命的时候,她会煮一点,也只是能够把食物做熟的程度;小池不在之后,他也不想再做什麽食物。

因为已经没有人会嘲笑他的厨艺了。

在联邦军队里有食堂,没有食堂的时候有营养剂和料理包。他觉得营养剂挺好的,方便。

但新鲜现做的饭菜不一样,有家的味道。

也许是因为越星野做饭真的很不错,沈司澜吃得很专注,偶尔回应两句越星野的各种问题。

越星野心情很好,他再三确认沈司澜是真的不会做饭,对自己赢过沈司澜这件事感到十分的得意,不停地往沈司澜碗里夹菜,并盯着他一口一口全部吃下去。

两人结婚这麽些天,难得没有吵起来,享有了一点和谐的时光。

回到房间洗完澡后,沈司澜裹着浴袍坐到床边,打开柜子,取出来一盒特制的针剂。

他右腿的旧伤确实是複发了。

动手的时候没有注意,等感觉到痛的时候,已经有些影响走动。其实要是早一点注射药剂,现在估计都没事了。

但刚才越星野做的饭菜,味道太香,让他想不出任何理由拒绝。

掀开浴袍,在右腿靠近腿根的地方,一道深褐色的狰狞的疤痕攀附在白皙的皮肤上,十分刺眼。

这是多年前的旧伤,那个时候他还只是联邦军队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兵。有一次在外城执行任务时,为了救一个小女孩,被一只异化虫族的恶骨飞镰所伤。

锋利,又带着腐蚀性毒素的恶骨飞镰,差点把他的右腿砍断。虽然救治及时,虫族特有的毒液还是给他留下了病根,以及这道不曾消退的伤疤。

“嘶……”

伤疤里,从骨缝中透出细细麻麻的疼,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正一起从骨头缝里钻出来。

“呵,嘴巴享受了,委屈了腿。”沈司澜自嘲一般笑笑,白着一张脸,忍着疼,曲起腿,熟练地準备注射。

“沈司澜——”

“砰”地一声,房门被猛地推开了。

越星野没想到自己推开房门见到的会是这样一副景象。沈司澜侧坐在床上,柔软的发丝垂下来,挡住了他一半的侧脸;他擡起一条腿,浴袍敞开着,白皙劲瘦的一双长腿,右腿在靠近大腿根的地方,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从越星野的角度看去,就像是在沈司澜的大腿上套了一道环锁。

沈司澜飞快地拉拢浴袍,喝道:“皇帝陛下没有教过你要敲门吗!”

越星野没有说话,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沈司澜的右腿伤处,灼热的视线似乎要把那薄薄的浴袍烧穿。

沈司澜被越星野这样的眼神盯着,浑身皮肤都紧绷起来,像是预感到了某种危险的讯号。

“越星野!”他有些恼,越星野的沉默更让他愤怒。他站起身,想要把这个贸然闯入的入侵者赶出去。

“啊……”右脚刚一用力,钻心的疼痛便从伤处传来。沈司澜身子一晃,眼看就要倒下。

越星野此时一个箭步跨上前来,像在办公室里一样,将沈司澜拦腰捞起,放回床上。

“我就说你腿有问题,非不承认。怎麽?怕我笑话你啊。”越星野说出口的话硬邦邦的,手上动作却很小心,轻轻扶着沈司澜靠好。

他拿起床边的针剂,问:“这是你的药?注射针剂……”

“这麽疼吗?一头汗。”

越星野擡手伸向沈司澜的额头,想要替他擦一擦满头的冷汗,却被沈司澜阻止了。

“我没事。”

沈司澜确实没觉得是多大的事,这是旧伤,而且出汗只是疼痛的正常生理反应,并没什麽大不了了。

越星野有些悻悻地收回手,视线落在手中的针剂上:“……Ags,这是强效的止疼药剂,你一直在用这个?”

“嗯,这个效果比较好,反应速度也快。”

“废话,”越星野有些不满地说,“你这剂量是一般人的三倍,一针下去见效慢就怪了。”

“你这是什麽时候受的伤啊?”

沈司澜接过针剂,偏了偏头:“这是我的隐私,殿下。”

言外之意,你别再问了。

“你……”越星野见沈司澜这冷漠的态度,心里一急,脾气就有点上脸。

这一看就是虫族的恶骨飞镰造成的伤,有什麽隐私的。

可还没等他说出什麽来,就见沈司澜眉头紧皱,有些痛苦地弯下了腰。

“你怎麽样?你没事吧?”越星野下意识地就想去掀沈司澜的浴袍,想仔细看看他的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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