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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之前家里喂的有条老狗,可惜去年初春病死了,陈秀兰心里难受,就没立马捉小狗回来。之后郑青云又受重伤,这事儿就没怎麽在意。
上回张元来闹了一通,郑青云便觉着家里还是得有条狗才行。尤其现在把鸡放到林子里,不仅要防人,还要防黄鼠狼、老鹰什麽的。养条狗,有个什麽风吹草动,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方竹对上次的事也是心有余悸,要没有大黑在,指不定会发生什麽呢。听郑青云这麽说,自是赞成的。
“是要在县城买吗?”
“县城摆摊儿的只能见着小狗,不靠谱。我晓得有几户喂猎犬的人家,去问问就行了。”
郑青云顿了顿,又接着道:“你和我一起去,选只喜欢的。”
已有决定,翌日清晨,两人便下山去寻那养狗的人家。
问到第三户,总算是被告知有窝两个多月的小狗。
主家也是猎户,名唤常勇,跟郑青云打过交道,十分热情地迎他们进门。
两人跟着常勇到院子里时,四只狗崽正在母狗旁边玩耍。
见有生人进来,都龇着牙嗷呜叫,可惜身子实在太小,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倒叫人觉得憨态可掬。
其中有一只小模样最为兇狠,长得也比其他兄弟姊妹壮实。通体毛发皆是大米一样的白色,鼻头和小嘴却显粉嫩,四只爪子十分厚实。
方竹一眼就相中它。
郑青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也觉得这只最好,直接开口问常勇的意思。
“这只牙狗霸道着,也灵性,回去好好教,以后绝对是打猎的好手。”常勇嘿嘿一笑,“都是熟人,你若是要,八钱捉回去便是。”
这狗确实品相不错,还是猎犬的后代,八钱算不上贵,郑青云没讨价还价,直接掏出一两碎银递给常勇。
“你们等着,我先去拿钱再捉狗。”
常勇动作快,没一会儿便拿着两串铜板出来,另一只手里还捏了把肉干。
他把铜钱交给郑青云,见方竹盯着肉干,细心解释:“这几只狗崽警觉,有生人在,轻易捉不到。”
话落他便把肉干放到地上,嘴里嘬嘬出声。
狗崽看眼肉干,又警惕地瞪视郑青云和方竹。犹豫片刻,终抵不住诱惑,慢慢向常勇靠近。
一到肉干前,就顾不上那麽多,埋头大吃。小白狗果然霸道,屁股墩一甩,两旁的狗崽就被挤到一边。
常勇趁小白狗吃得欢,眼疾手快揪住它的后脖颈将其提起来。小白狗四只粗肥的短腿在空中蹬动,一看就有劲儿。
郑青云早就打开事先準备好的破洞麻袋,示意常勇放进去。
小狗进了麻袋也不安分,在里面胡乱蹿动。郑青云把它抱在怀里,不停地抚摸,它才慢慢静下来。
从常勇家出来没走多远,狗崽就换方竹抱着。虽然隔着层麻袋,但依然能感受到小狗身子软乎乎的。
不知是不是离母狗越来越远,小白狗有些不安,嘤嘤叫着扭来扭去。
方竹轻轻拍着麻袋,柔声安抚它:“别怕,我们会好好待你的,等回家就放你出来。”
这会儿却不敢打开麻袋,怕狗崽记住路线,总想着往回跑。
小白狗听没听懂不知道,郑青云却是将方竹的碎碎念听得一清二楚,不禁有些好笑,让他忍不住在那乌黑的发顶摸了摸。
“给它取个名儿吧,从小叫着就习惯了。”
方竹垂眸看向怀里的麻袋,沉吟半晌,有了主意:“家里有个大黑,就叫它二白吧,顺口!”
郑青云一乐,“行,就叫二白。”
“二白,二白……”方竹顺着狗崽后背,唤了它几声。可惜狗崽还不晓得发生了什麽,对新名字没甚反应。
二白抱回家,暂且被关进茅草房里,大黑在里边儿陪着它。
大黑明显对这个小家伙很感兴趣,凑近后仔细嗅闻味道,还用鼻尖把它拱得歪歪倒倒。
二白也是个胆大的,一点不怵大黑,小尾巴甩得飞快。还蹦起来,伸长前爪跟大黑玩闹。
狗崽精力旺盛,大黑陪着它玩了会儿,有些不耐烦。在二白又一次伸着小肥爪扒拉过来时,大嘴一张,把小狗毛茸茸的脑瓜含进去。
二白吓得夹紧尾巴,一动不敢动。
在窗外观察小狗的方桃大喊:“哇,大黑要把二白吃了!”
方竹跑过来一看,大黑早就放开二白。可怜的狗崽蹲在地上,耷拉下耳朵,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泛着水光。
方桃在旁边绘声绘色地跟她描述方才的情形。
方竹想象了一下,轻笑出声,“没事儿,大黑有分寸,就是吓唬一下。二白霸道,也该拘一拘性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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