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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炤没说什麽,只是落在陈玉生身上的目光着实算不上友好。

“没事儿就行。”魏炤道,“这民宿说大不大,发生点什麽,大家都能第一时间听到。”

“年轻人嘛,都热心,有什麽事情,都会出手帮一帮。”魏炤笑了笑,那笑带了两分痞气。话音落下,也不等陈玉生再说些什麽,同样转身离开了。

……

大厅里,只有蔡宇杰一个人站在前台长桌后。

听见魏炤回来的声音,蔡宇杰有些疑惑地擡头,“不是提醒那两个客人穿厚些吗?一句话的功夫,怎麽这麽久才回来?”

魏炤没回答蔡宇杰刚刚的问题,他在前台长桌边上的小柜子前停了下来,似是翻找着什麽。

“找什麽呢?一脸严肃的。”蔡宇杰从长桌后走了出来。

“我记得这柜子里放了红花油,怎麽没见着?”

“红花油……”蔡宇杰蹲下身子翻找,“……这儿呢。”

片刻后,蔡宇杰从一堆药盒子中翻出了红花油,他将翻找出来的红花油递给了魏炤,视线同时在魏炤身上寻找着,“怎麽了,哪儿受伤了?”

“没。”魏炤接过红花油,并没有将方才陈玉生对着岑姣动手的事儿说出来,只是含糊两句,便又起身往外走。

蔡宇杰有些奇怪地看向有些来去匆匆的魏炤,颇有几分不解,“诶,诶——”

可人却是已经走出了大门,半点没有被他喊住的意思,“你注意着点儿时间,等会儿大家该集合了。”

跨出门槛的男人侧过身对着蔡宇杰挥了挥手,示意他自己心里有数。

“神神秘秘的。”蔡宇杰嘀咕两句才收回了落在魏炤身上的视线,转头回到了前台长桌后,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

另一边,岑姣坐在床边,捞起袖子去看方才被陈玉生捏着的胳膊。

陈玉生力气本就极大,方才因为害怕岑姣出手,所以握住她的力道半点未收。

而岑姣又白,一点点印子出现在她身上,就变得十分可怖。

现在垂眸去看,原先只是有些红的胳膊,竟是已经泛起青紫色。

擡手轻轻一碰,便是钻心的疼。

岑姣轻嘶了一声,眸光微垂。

而房门就是在这时候被敲响的。

“谁——”岑姣满脸的警惕。

“是我,魏炤。”男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岑姣提着的心先是一松,旋即又有几分烦躁。

怎麽又是这人,阴魂不散的。

魏炤手里半握着红花油,稍等了一会儿,房门被人推开一条窄缝。

一张巴掌大小的脸出现在门缝当中,一双眼睛黑漆漆的,仿若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什麽事?”声音冷冰冰的,填满了抗拒。

魏炤回过神,他擡了擡手里的红花油,“我刚刚看你手臂上一片红,这个涂上揉一揉,就不会有瘀血了。”

岑姣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魏炤手上的红花油上。

过了好一会儿,从门缝中探出脸来的人才缓缓伸手,接过了那瓶红花油。

魏炤捏了捏空蕩蕩的掌心,他有些迟疑地看着岑姣,“你会用吗?要不我喊民宿的阿姨来帮你揉揉。”

岑姣退了半步,失去力道抵住的木门缓缓打开,发出了吱呀的声响。

她的动作娴熟,揉搓着手臂上的淤青,随着岑姣的动作,淡淡的药酒味儿弥漫开来。

“你还有什麽事儿吗?”因着魏炤好心的举动,岑姣的声音总算不像先前那样冷冰冰的。

魏炤的视线从岑姣的手上转到了她的脸上,“没,我先走了,你收拾好了去大厅集合就行。”

岑姣应了一声,转身回了屋子。

只是魏炤并未立刻转身离开,而是盯着木门好一会儿,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两声,他才垂眼转身离开了长廊。

几番下来,已经快要到九点半了,魏炤收拾好装备,去了大厅。

墙上挂着的钟表缓慢走着,大厅里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穿着粉色背带裙的女人见到站在大厅中央的魏炤,笑盈盈地走上前去,“炤哥,今天我们的行程怎麽安排呀?”

魏炤从手中的一叠彩纸中抽出一张递给了走过来的人,“上面都有……”他声音微顿,眉心微微蹙起,“不是说了山里凉,还有些蛇虫鼠蚁出没,让穿长衣长裤带一件外套吗?怎麽穿成这样就来了。”

张羽闻言撒娇似得笑了笑,“炤哥,有你在呢,还能让那些蛇虫鼠蚁咬到我们不成。裹得严严实实的,拍照不好看的呀。”

魏炤眉头皱得更紧了,声音也严厉了些,“不是和你开玩笑,大峡谷刚刚开发了一半,万一叫什麽毒虫叮咬了,哭都没有地方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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