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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姣闻言笑了一声,她坐正了身子,不再去看陈玉生,也没再说话。

这足够回答陈玉生的问题了。

留在赵侍熊身边,自然有数不清的人将她哄着捧着,可那是岑姣想要的吗?

且不论昭昭的一条命,岑姣能不能释怀,她真的能够赵侍熊让她做什麽,她就没有自己想法地去做吗?

无论对错,不追究真,闭眼跟在赵侍熊身边?

光是想,岑姣便觉得荒谬。

车里的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直到车子拐进了县里的墓地。

墓地里大多数地方都没有埋人。

在这样偏僻的地方,大家都想落叶归根,死后,一定要埋进自家的地,自家的祖坟,少有会埋进公共墓地的。

走过一个个空白的墓地,岑姣停在了刻有名字的墓地上。

那墓碑上,刻着昭昭两个字。

陈玉生沉默地跟在岑姣的身后,他没有再说话,而是帮着岑姣将刚买来的零食一样一样在墓前摆好。

岑姣并不在意地上积着灰尘。

她盘腿坐在了墓碑边,侧过身子,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

“对不起啊,这麽久才来看你。”岑姣低声道,她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麽。

过了许久,站在一旁的陈玉生忽然开口道,“姣姣,我希望你好。”

岑姣没回头,只是擦拭墓碑的动作停了下来。

“那时候,我是见到了她的。”

岑姣知道,陈玉生口中的她是t昭昭。

是啊,昭昭那麽聪明勇敢,怎麽会没能通知到陈玉生呢。

那天下午,昭昭分明避开了其他人,来到了镇上,找到了陈玉生。

她告诉陈玉生,村里的男人穷兇极恶,看岑姣是城里来的,长得漂亮,就将人关了起来,想要霸王硬上弓。

可为什麽,那天夜里,只有昭昭一个人找到了岑姣呢。

该和她一路的陈玉生,为什麽没有在村子里出现呢。

岑姣终于回头,她看向陈玉生。

两人重逢的这段时间,岑姣对陈玉生没有半点好脸色,有没有一点怨恨,旁人不得而知。

“我没有进山找你,只是打发走了她,是因为在你们进山前,先生便叮嘱过我,我半步都不能离开流黄县。”陈玉生道。

岑姣瞳孔猛地一颤。

她擡头看着面前的人,有光在她眼眸中一点点破碎。

所以,要说害死昭昭的,她岑姣算最重要的一个。

她信任陈玉生,可陈玉生辜负了她的信任。

赵侍熊对于陈玉生,远比她岑姣重要多了。

岑姣缓缓闭眼,她缓缓吐出一口气,等到睁眼时,那双眼睛又像从前那样清冷不带情绪。

“无所谓了。”岑姣低声道,“陈玉生,无所谓了。”

陈玉生看向岑姣,他咬紧了牙,想要说些什麽,却又说不出来。

岑姣站起了身,她拍了拍昭昭的墓碑,“我走了啊,以后每年都来看你。”

岑姣又伸手拍了拍身侧的墓碑,才擡脚往外走。

陈玉生跟在岑姣身后,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哑,“姣姣,我真的把你当朋友,我没想到……”

“陈玉生。”岑姣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还记得从前我们一起练功的情谊,答应我件事儿,如果赵侍熊又派人监视我,告诉我一声。”

岑姣就站在陈玉生面前几步远的地方。

可那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陈玉生却觉得自己永远失去了这个朋友。

少年人的真心从不掺假。

就算这些年,各种事情的磋磨下,陈玉生很少会想起从前了,只是现在去回想,又怎麽会忘记和岑姣亲近的那些时候呢。

他是那一批被赵侍熊收养的孩子里年纪最小的,其他人不愿意带着他玩儿,还背着大人偷偷欺负他。

是岑姣站出来,将他划归到了自己人的範畴。

从那之后,两人一起上课练功,一起翘课挨罚。

“好。”陈玉生缓缓吐出一口气,他看向岑姣,扯唇笑了笑,“我答应你。”

得了陈玉生的回答,岑姣没说什麽,她只是深深看了陈玉生一眼,便转头往外走。

陈玉生擡脚想要跟上去,却见岑姣摆了摆手,“我自己去机场,别送了。”

陈玉生停下了步子,他没有再追上去,只是沉默地看着岑姣。

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接通,是陈诺。

“陈玉生,準备準备,要进山了。”

……

打开家门时,岑姣看着熟悉的陈设有些许陌生。

洗过澡后岑姣盘腿坐在了客厅的地毯上。

地毯是她之前亲自选的,厚实柔软。

岑姣坐在上方,翻出了那张被烧成了半截的照片,是肖舒城寄来的照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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