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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虎啸的动静极大。
就连歇下的桑寻也醒了过来,睁着朦胧的睡眼走出了院子,她看向岑姣和顾也,“怎麽了?刚刚那是什麽动静?”
岑姣擡脚往回走,她停在桑寻身侧,摇了摇头,“没什麽,只是顾也让我同他比试,所以给他露了两手。”
桑寻清醒了些。
她转头看向后方仍旧呆呆站着的顾也,开口喊他,“顾也,你吓傻了吗?怎麽还傻站着?”
顾也这才回头,他没说话,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顾也?顾也!”桑寻连喊了他几声,都没能喊住人。
顾也像是失了魂一般,径直从两人身边走了过去,回了房里。
桑寻啧啧两声,她偏头看向岑姣,“姣姣,你是给他露了哪一手,怎麽给人惊得没了魂一般。”
岑姣摊了摊手,有些无奈。
见并没有发生什麽特别的事情,桑寻掩唇打了个哈欠。她对着岑姣摆了摆手,便又回了房间。
院子里,只剩岑姣一个人。
她一时没了睡意,站在银杏树下,精神极了。
御兽这种事情,岑姣只听说过,却从没见过。
就连桑南一开始教她御虫的时候,也说起过,已经很多年未曾见过可以御兽的人了。
岑姣还记得,那时候,她还颇有些失落。
毕竟御兽可比御虫听起来拉风多了,更何况,山兽多数长了毛的,总好过那些没有骨头的虫子。
她怎麽就会了呢?
这能力来得莫名其妙的,让岑姣都有些做梦的迷茫感。
在树下站了一会儿,岑姣甩了甩脑袋,将有些纷杂的念头甩到脑后,也擡脚往屋里走。
也不知是不是该谢谢顾也,这比划比划的提议,既让岑姣发现自个儿竟然无师自通地掌握了御兽法门,又让她把魏炤决定离开这件事带来的那麽一丝难受抛诸脑后。
院子空了下来。
只剩风卷着枯叶,落在一旁封住的井上。
只是在风声中,仍旧有细微到几乎会让人觉得是错觉的锁链碰撞声。
那声音,似乎是从压住井口的石板下传来的。
******
岑姣睡得很好。
既没有因为御兽的事情兴奋的睡不着,也没有因为魏炤的事情难过地睡不着。
她甚至难得睡了个懒觉,没有在往常的时间醒过来。
直到屋外传来顾也咋咋呼呼的声音,岑姣才被吵醒。
简单收拾过自己,岑姣推开了房门。
院子里,哑叔坐在井边,正用竹片编着竹篓,而桑寻则是坐在哑叔身边,难得乖巧地替哑叔将竹片劈成合适的大小。
顾也则是坐在岑姣门外的栏杆上,见到岑姣,眸光亮了亮,“岑姣,我有事想和你说。”
岑姣瞥了眼顾也,而后掠过他走进了院子,她的视线从一旁坐着晒太阳的魏炤身上扫过,最后看向了桑寻,“他这是发什麽疯?”
桑寻擡头看向岑姣,她撇了撇嘴,又摇了摇头,“谁知道呢?大早上就朝着要找你,说是有事儿,还是魏炤拦住了他,好说歹说的,他才没敲门强行给你喊醒。”
岑姣闻言看了眼魏炤。
魏炤没有看她,反倒是低头轻轻摸着脚边黑狗的脑袋。
那股原先已经消散的气又一点点升了起来,横在岑姣心口的位置,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惹得人难受极了。
“对了,师父昨天夜里进山了,是哑叔去送的。”桑寻边说,便歪过头拍了拍哑叔的肩膀。
埋头编竹筐的人这才擡起头,他看向岑姣,先是有些惊讶,而后又笑。
只见哑叔放下了手里的竹筐,将手在身上擦了擦,然后又口袋里摸出一封被封好的信。
“是师父留给你的。”桑寻道,她从自己口袋里也摸出一封被封得严严实实的信,“我也有,只是哑叔说还没到时间。”
桑寻捏着手里的信封,翻来覆去好几次,虽好奇,却是没有想要提前看看,里面写着什麽。
哑叔笑着看向面前的两个人,他对岑姣打了一串手势。【你的现在就可以看。】
岑姣见状,擡手拆开了上方的封蜡,信封里,只有一张薄薄的纸。
展开,上头只有几个字。
是桑南的字,岑姣认得。
【姣姣,不要再回黔州了。】
信上这样写。
岑姣刚刚看清信上写了什麽,手腕却是一紧,是顾也。
顾也拉住了岑姣,“我找你有事儿!”声音重了些。
岑姣抽出手,将信收好后才看向顾也,“你咋咋呼呼的,究竟有什麽事儿?”
顾也要开口,可是看向院子里的人,又伸手拽着人走远了些,“你跟我过来,我们私下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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