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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肉和尚,教给了李山算命占蔔的法子,而李山在回乡去看父母的时候,又将这法子,教给了李水。

李水比李山更有天赋。

一本翻得缺页的周易,竟是让李水自学成才。

这本是好事。

李山住在后山,只要老实本分地接下肉和尚的事情,不说大富大贵,却也过得轻松自在。

李水学到了算命看相的本事,也能在十里八乡混开。

可是李水是自学出家,他不知道话说三分,不要说破的道理。

每一个来找他算卦看相的,李水都将自己算出来的东西,全盘托出。

直到有个地痞无赖找上门来,他要李水给他看运。

那人是个监牢命。

李水如实告知,只是地痞无赖却不干了,要李水替他改运。

李水向来是只会看,不会改的。

那地痞无赖骂咧咧地走了,谁料晚上确实越想越气,竟是揣着火柴翻进了李家。

李家穷,那时候住着的还是土坯的屋子,院子里,堆着稻草稭秆,那些稻草稭秆都是晒干了,用来生火做饭的。

地痞无赖点燃了稭秆,骂骂咧咧地走了。

可这晒得极干的稭秆,烧得极快,火势迅猛急切,将一旁的房子也裹挟其中。

岑姣听得皱眉,她打断了李水的话,说话间,不掩自己话音中的讥讽之意,“你与李水,就算有悲惨至极的过去,又如何?与我有什麽关系?难不成他有个悲惨的过去,想杀我这件事儿,就能揭过去了?”

“岑小姐说得是。”李山耷拉着头,并没有反驳岑姣的话,“那次的火灾,只有李水活了下来,还瞎了一只眼,瘸了一条腿。”

“我偷偷将他接到了山上,那时候,肉和尚还活着,听了李家的事儿,叹了一口气,说这都是命数。”

李山擡头看向岑姣,“李家的命不好,一家子不得善终。我们选中岑小姐,只是因为你的命格成谜,这样看不破的命格正能解我和弟弟的困境。”

“李水在伤好得七七八八后,就离开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直到……直到前段时间,出了事儿,我才知道,这些年,他竟是各处学本事,一直没有放下要夺取你命格的事情。”

“岑小姐。”李山被捆着,动弹起来有些困难,但他仍旧是费尽力气跪了下去,他对着岑姣,语气恳切,“我知道,偷看你的八字告诉李水,让他起了坏心思,我罪大恶极,可我们兄弟二人已经领了罚,你不能杀我们。”

岑姣擡起头,她没再看李山李水这对兄弟,只是嗤了一声,“害人不眨眼的人,居然也是怕死的。”

她没有在李山李水面前再说什麽,反倒是给了魏炤一个眼神。

魏炤会意,跟着岑姣去了稍远些的石头边。

岑姣微微皱眉,在李山李水看不清她表情的位置,岑姣的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苍蝇。

“如果这是监牢,那我们想出去,就难了。”岑姣低声道。

“不一定。”魏炤瞥了眼不远处的两兄弟,他看向岑姣,“如果这是只能进不能出的地方,那两兄弟见到我们,一定会十分惊讶。”

“可是那个叫李山的,并不惊讶。而且从他的表情看,你出现在这儿,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里面,一定存在只有你能找到的出路。”魏炤低声道,他看着岑姣,擡手,在岑姣的眉心按了按,“不着急,慢慢想,我去和他们套套话,你不能露怯,我却是可以的。”

岑姣需要保持自己在李山李玉心里神秘莫测的形象,魏炤却是不需要。

他一个梅山外的人,什麽都不知道,自然是情有可原。

魏炤走了回去,他在李山李水几步外的石头上坐了下来,他手里捏着一把地上摘来的细长草叶。

魏炤也不主动和李山李水打招呼,他只是低头用手里的草叶编着东西。

李山打量着魏炤,他也有些拿不準,这个跟着岑姣的男人究竟是个什麽身份。

反倒是李水认出了魏炤,就是那个暴打他的男人。

看见魏炤,李水身上的关节便又隐隐作痛起来,他哼了一声,“你还跟着她呢。”声音有些凉,让人拿不準他的意思。

魏炤擡眸看向李水,微微挑眉,“怎麽,上次挨得还不够?”

想起上次的事情,李水脸色有些难看,可他又不愿意在魏炤面前落了下风,饶是李山在一旁用眼神瞪他,李水仍旧是脖子一哽继续道,“你跟着她迟早害死自己。”

“是吗?”魏炤笑了笑,“不知道李先生这麽厉害,远远地看着,就能看出我会害死我自己啊?”

魏炤那意思,显然是看不上李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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