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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足够了。
岑姣眨了眨眼,“你怎麽会和他们一起出现?”
这件事,魏炤也觉得奇怪,他微微皱眉,“因为岑砀他说,他认得我。”
“他知道,我们是……”魏炤顿了顿,“是朋友。”
“也知道,你在海里,所以让我下去接你。”
听魏炤这样说,岑姣也觉得奇怪。
岑砀为什麽会认出魏炤,要说他们在狗儿山上的一面之缘,可那时候,岑姣和魏炤并没有在一起,岑砀没有同时见到岑姣和魏炤,为什麽会认为魏炤和自己是认识的呢?
如果岑砀是直接认出了自己,岑姣还能解释成岑人之间的感应。
可是显然,魏炤只是一个普通人,岑砀仍旧能够一眼认出他……岑姣抿了抿唇,她心中有些不安,却又不知这不安从何而来。
门在这时又被敲响了。
“是谁?”岑姣开口问。
“姣姣,我是你舅舅。”外面的男人声音中,似乎带有笑意。
那笑意很浅很浅,不细听,几乎听不出来。
岑姣抿了抿唇,她看向魏炤,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
魏炤擡脚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岑砀站在门边,正是闷热的初夏,他却穿着一件黑色的长斗篷,将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
见是魏炤开门,他也不觉得有什麽,只是看了魏炤一眼,便擡脚往里走。
走了两步,他才开口道,“你们那个顾姓人朋友,也醒了。”
岑砀说的是顾也。
岑姣思索片刻,看向魏炤,“你t去看看顾也,问问他先前在沉船那儿,究竟发生了什麽。”
魏炤点了点头,“就在隔壁,有什麽事,喊我就行。”
魏炤出门后,房间里就只剩下岑姣和岑砀两个人。
岑姣看着面前瘦削阴柔的男人,心底并没有生出什麽亲近之感,她静静看着岑砀,没有说话。
是岑砀打破了这份沉默。
他看着岑姣的那张脸,缓缓吐出一口气,似是在感慨,“你和姐姐长得很像,和小时候……”岑砀眸光微凝,仿佛是在回忆,“和小时候倒是不大像了。”
“你小时候,圆滚滚的一张脸,现在瘦了许多。”
岑姣没有去接岑砀这十分温情的话,她盯着面前的男人,十分警惕,“你想做什麽?”
岑砀闻言笑了起来,他眉眼弯起,声音中的笑意也变得浓厚,“姣姣,我什麽都不想做,我是你舅舅,我只是想来看一看你,过得好不好。”
岑姣仍旧是盯着岑砀,她才不信面前人的鬼话。“你一直知道我?一直知道我在哪里?”
岑砀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你被姐姐送走了,直到最近这段时间,才找到你的下落。”
岑姣敏锐地抓住了岑砀所说的那个找字。“你找我?你为什麽要找我?”
岑砀笑了笑,“姣姣,我们缺人御蛟。”
御蛟?
什麽蛟,蛟龙吗?
岑姣想到了那条暂居在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玉坠里的小蛟龙,也想到了梅山下的那条蛟龙。
只是她面上什麽都没有表现出来,仍旧是盯着岑砀,“那为什麽当年……她要将我送走?既然要找我,她为什麽不亲自来找我。”
岑姣没有明说。
可她和岑砀都知道,这个她是指岑姣的母亲,岑砀的姐姐。
“因为她不想你回去。”岑砀看着岑姣,笑了起来。“姣姣,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注定会取代自己的人。”
“就算这个人,是自己的女儿也不行。”
岑姣看着面前的人,没说话。
即便她面上什麽表情也没有,心里确实咯噔一下飞速地下坠。
所以,那个女人送走自己,是因为害怕有一天自己和她争权吗?
岑砀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姣, “姣姣,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这样的纷争,尤其是我们生活的那个地方。”
岑姣擡了擡眼,她长睫轻颤,眸光落在岑砀身上的时候,多了一分怯意。
倘若魏炤在这儿,心里肯定要叹一声的——又演起来了。
“舅舅。”岑姣开口,她咬了咬唇,仰头看向岑砀,看起来无辜又可怜,“我不想参与那些斗争,我只是想好好活着,过自己的生活。”
“可不知道为什麽,总有不明来历的人打扰我的生活,我被迫走到今天这一步。”岑姣眨了眨眼,卷翘的睫毛上已经挂上了泪珠,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我只是想当一个普通人,可是赵侍熊不放过我,顾家的人也不放过我,还有……还有不知道什麽人,派人打伤了我店里的店员。”岑姣垂着头,她小声啜泣着,声音几乎化成了一摊水,“我知道,我的店员受到的是无妄之灾,躺在医院里的人,应该是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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