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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是人的本能。”魏炤认真道,“我还想和你过平淡悠閑的生活,所以,无论遇到什麽,我都会拼尽全力地求生。”

“万一,我是说万一,我真的死了。”魏炤的手掌虚虚托着岑姣的侧脸,他眸光认真,“那也是我命该如此,和你无关。”

“因为,如果当真有那一天,我知道,我一定是尽力活下去了,你也一定是尽力救我了。”魏炤十分认真,甚至有几分严肃,“所以岑姣。”他连名带姓地喊岑姣的名字,这是自从他喊上姣姣后,就再也没做过的事情,“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不需要自责,也没有必要自责,因为这件事和你无关。”

岑姣觉得现在这个时候,很是不合时宜。

时间不合时宜,地点不合时宜,处境也不合时宜。

可是魏炤是不一样的,早在桑寻指出,岑姣对着魏炤的时候,多了不少人气儿时,岑姣就该察觉到的。

她的感情,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在她遭遇各种各样难以解决的时,突然对着另一个人産生了反应。

岑姣叹了一口气,她擡手自己擦了擦眼泪,然后突然伸手,抓住了魏炤的手腕。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岑姣道,无比认真,“我和你保证,魏炤,无论之后发生多少事情,无论处境多麽艰难,我都不会让你出事儿的。”

魏炤笑了笑,他伸手摸了摸岑姣的脑袋,“走吧,先回去将身上收拾干净,接下来,你打算怎麽做?”

岑姣站在魏炤身侧,她自然地伸手扶着魏炤的手臂,用自己的力气去撑住魏炤,好让魏炤的伤腿少承受一些伤害。

“先解决和赵侍熊之间的事情。”岑姣垂着眼认真道,“还有赵明焱,他身上不对的地方,总要替他解决了,他是无辜的。”

魏炤眸光微凝,“要回梅山吗?”

“不回去。”岑姣道,她的语气中满是笃定,“等着就行了。”

赵侍熊将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岑姣身上,先前在花店,他没能如愿,如果赵侍熊当真是在寻求长生,一定会锲而不舍地尝试。

只是,赵侍熊眼眶中的那颗似乎给了他力量的绿宝石已经被岑姣剜了下来,赵侍熊想要重整旗鼓,势必要让陈诺赵明焱赶来川都,毕竟在梅山,岑姣有帮手,还是强劲的帮手。

在川都,岑姣没有桑寻和哑叔相助,对于赵侍熊而言,这种情况下对付岑姣要容易很多。

岑姣倒是不怕赵侍熊和陈诺。

她现在,唯一有些担心的东西,是那个会让她陷入昏睡的,赵明焱口中的可以克制她的东西。

得想法子应付那东西,不然要是陈诺他们带着东西赶来川都,自己不知不觉间昏睡了过去,不是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吗。

岑姣领着赵侍熊久违地回了自己在川都的家。

她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来,推开门,有淡淡的灰尘的味道。

“你在沙发上等我一会儿,我去拿药箱。”岑姣啪一声按动了门口的开关,好在还有电费,入户处的灯亮了起来,白色的灯光下,灰尘仿佛在舞蹈。

沙发上,被岑姣盖了一层白布,现在将布掀开,倒也没什麽灰尘。

魏炤腿上的血迹也已经干涸了,倒也不怕弄髒岑姣的沙发。

进屋后,岑姣就转进了卧室找药箱。

药箱倒是不难找,之前岑姣把药箱收在房间里,现在打开床头柜的柜门就看到了。

好在纱布有多的,消毒用的双氧水也还没有过期。

岑姣将东西拢在怀里,去了客厅。

魏炤的裤子因为沾了血,已经和伤口处的肉贴在了一起。

岑姣用剪刀小心翼翼地顺着魏炤伤口将裤子剪开。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魏炤的小腿腿肚子,被贯穿了。魏炤在受伤后,临时处理过一道伤口。

他不知从哪儿找来的碎布,塞进了贯穿出来的伤口里,在压迫之下,血早早地止住了,也没有特别影响他的动作。

岑姣微微皱着眉,她握着小镊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擡头看向为找,岑姣咬紧了唇,“这不行,得去医院,万一伤口感染了……”

“没事。”魏炤伸手握住了岑姣的手背,“这种伤,以前也不是没有受过,能处理。”

魏炤道,他痛得腿上的肌肉也绷紧了,可偏偏手还是很稳。

他指导着岑姣替他清理伤口,剜去烂肉,又在外卖软件上买了些缝合用的东西。

等到岑姣在他的指导下,替他将腿上的伤口处理好,天已经蒙蒙亮了。

岑姣一身的汗,浑身脱力。靠在沙发上,几乎累得擡不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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