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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关门前,他沉默地看着岑姣许久, 眼神中,眸光流转,複杂极了。

直到有风从窗户外灌了进来,魏炤这才缓缓关上了门。

他去了客厅,将手t机摸了出来,给许承安发去了一条短信。

【事情处理好后,给我打个电话。】发完消息,魏炤有些疲惫地坐在了沙发上,他身子后仰,脑袋靠在靠枕上,整个人都有些提不起劲来。

倒不是因为这些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

而是因为岑姣母亲同他说的那句话。

岑玥是来找自己的。

与此同时,出现变故的人是司兴文。

司兴文出事,难免让魏炤想到四年前的那件事。

实际上,在魏炤知道,四年前,救下自己的人是四年后的岑姣时,他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在四年前,他应该是死了的,如果没有岑姣那无视了时间的救助。

如果他该死却没有死,那麽救下他的岑姣,是不是就牵扯进了这一段因果?

魏炤闭了闭眼,他悠悠叹了一口气,他想不明白什麽因果,只是之前所见,让他有些害怕。

他与岑姣,似乎命定就纠缠在一起,可是就目前看起来,因为这份纠缠,魏炤才在四年前活了下来。

那麽,他魏炤,就是既得利益者,至于岑姣,那就成了付出代价的人。

岑姣需要付出什麽样的代价,才能抵过救下一个本该死的人呢?

岑玥来找自己,会不会是为了这件事呢?

手机的震动,打断了魏炤的思绪,拿起来看了一眼,是许承安的电话。

接通后,许承安略有些疲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司兴文人不算有事儿。”许承安道。

魏炤坐直了身子,他眼尾微垂,听着电话那头说了长长一串。

“我知道了。”魏炤道,他的声音并没有什麽起伏。

许承安声音顿了顿,他那边,有打火机被按响的声音,“魏炤,那个叫岑玥的女人,临走前找我要了你的地址,你小心些。”

魏炤眸光闪了闪,喉咙中含混两声,而后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了,你帮我照顾着司兴文。”

从许承安那儿,魏炤知道了司兴文的现状。

——人谈不上有生命危险,只是又变回了之前癡癡傻傻的状况。

魏炤说不上高兴,却也说不上不高兴。

不知道为什麽,魏炤总觉得,司兴文这样变回癡傻的模样,也没什麽不好。

至少,可以保住一条命——这是魏炤脑子里仅剩的想法。

挂断电话,魏炤难得想要抽一根烟,只是刚刚从抽屉里翻找出不知道什麽时候的一盒烟,然而刚刚点上,阳台的窗户上便传来笃笃声。

有东西,敲响了窗户。

魏炤捏着眼,擡眼去看,那是一只只有巴掌大小的鸟。

视线向下,楼底,隐约站着一个人。

从魏炤的高度,是看不清那人的长相的,可是,那应当是岑玥,魏炤想。

魏炤转身去房里看了一眼岑姣的状况。

人正睡着,呼吸平缓,看起来并没有什麽大碍。

魏炤没有吵醒岑姣,而是转身下了楼。

等在楼下的人果真是岑玥,看到魏炤,岑玥笑了笑,“我是岑姣的母亲,岑玥。”

魏炤沉默片刻,他看着面前的人,喊了一声岑伯母。

岑玥笑了笑,她擡眼看向魏炤,“聊聊?”

魏炤点了点头。

两人并没有走远,而是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你看起来,并不意外我会来找你。”岑玥开门见山,她点了一支细烟,夹在指间,烟雾缓缓上升,氤氲在空气之中。

岑玥点燃的这根烟,并没有什麽沖人的味道,反倒是淡淡的薄荷香。

“你知道我会来找你?”

“我并不知道。”魏炤答道,他坐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像是刚刚进入学校的小孩子,有些许拘谨。“只是你来找我,我反倒有些放心。”

“放心?”岑玥有些意外魏炤的回答,她再次看向魏炤,手里的烟燃烧了一大截。

“我知道了一些事情。”魏炤思考着措辞,“我似乎,在很小的时候就见过姣姣,也见过……您。”

岑玥挑了挑眉,她没说话,可是反应却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了魏炤,他所说的是对的。

“你小时候,的确误上了云梯,被我们捡回去照顾了一段时间。”过了一会儿,岑玥才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四年前,我在黔州的山里出过事儿。”魏炤继续道,“是姣姣救了我,四年后的姣姣救了当时的我。”

“我与姣姣之间,纠葛太深了。”魏炤缓缓吐出一口气,只是那一声叹息中,包含着複杂的感情,好像有些惆怅,却又好像掺杂了一丝高兴的情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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