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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她独自一人就敢冒充宫女偷取《百毒经》时,他就应该清楚她的疯子行径。

早在她明知他是皇帝的前提下,还给他下药,他就应该清楚她绝非一般女子。

早在她答应三碗血换一纸和离书时,他就应该清楚皇叔留不住的人,他一样也留不住。

早在知道她是雁来音时,他便应该清楚她有着对抗自己的资本。

她这样的女子,只要她自己不愿意,没有人能够留住她......

上官錾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纤弱的身影越走越远,直直消失在宫墙外。

......

出宫后,段司音本想先找家客栈包扎一下伤口,随后便雇一辆马车一路南下。

却不想她擡头看到的,是她满城的通缉令。

由于她浑身是血,很快便引起了沿途之人的注意。

不多时就有衙役将她押进了天牢。

之后的事,段司音便记不太清了。

只感觉身上一会热,一会冷,迷迷糊糊间有人在为她包扎伤口。

就这样水深火热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终于醒了过来。

四周的光线很暗,只有远处的墙上挂着一盏油灯。

空气阴暗潮湿,而自己正躺在一层乱蓬蓬的茅草上。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随即牢门被人打开,那脚步声走了进来,来到了她身边。

那人将她手腕上的纱布拆下来后,重新上了药,又换了新的纱布为她包扎。

忙完后又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就这样昏昏沉沉又不知过了多久,段司音手上的伤终于开始愈合了。

直至有一天,衙役们涌进了牢房,纷纷恭敬地站在两侧。

不多时,一身穿墨色锦衣、矜贵不已的男人出现在了这幽暗湿冷的牢房里。

“听说你最近不吃不喝?”

男人润雅沉缓、不带丝毫情绪的声音从头顶处传来。

段司音缓缓擡头,就对上男人俊美但又毫无表情的容顔。

女子不再是昔日精致干净的模样。

她发丝淩乱,那张清绝的脸庞上也沾着灰尘。

皱皱巴巴的衣裙上血迹斑斑,本就纤弱的身子看起来愈发的弱不禁风。

从前那个高高在上、不可触摸的女子似乎终于从天上跌落。

但她的眼神依如从前那般犀利到令人无处遁形。

“为什麽抓我?”

许是许久未开口说过话的原因,她的声音带着丝沙哑,却依然不难听出她的冷肃。

看着她还如此理直气壮、问心无愧的样子,上官瑾不由笑着摇了摇头,眼里确是一片彻骨的冷意。

随即用无可救药的语气说道:“月儿如何惨死的,你不会已经忘了吧?”

段司音先是愣了一下,旋即也勾唇轻笑了一声。

她当是什麽事呢。

原来是苏清月死了。

那日苏清月没有喝到她的第三碗心头血,便已是兇多吉少。

只是她没料到绝尘竟然没能救得了她。

按说依她那位师兄的手段,就算是对苏清月的毒一时半会不能全解,应也能有办法拖延一时半会。

没想到最后她就这麽死了。

“很好笑?你很高兴是麽?”男人阴冷的声音将段司音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调又冷又嘲,“我知你就是传说中鬼医的二弟子冥河,本王也早就见识过你出彩的手段。”

“原本王只是以为你生性薄凉,天生薄恩寡义......”

“却不想你这样歹毒,竟下药给月儿,让她......”那血肉模糊的场景至今令上官瑾耿耿于怀、触目惊心,咬牙将后面的话说完,“让她如同你死去的猫儿如出一辙......自剥皮肉!”

“你简直是丧心病狂!蛇蝎为心!”

段司音微微蹙了一下眉心。

虽然她确实给苏清月下了毒,但为了不影响次日的和离,所以并不曾像他所说这麽快就见效。

自剥皮肉,想想那场景也知是多麽的惨绝人寰、令人发指。

不过苏清月的这死法倒挺合她心意。

上官瑾继续道:“你既是鬼医的弟子,下起毒来自然是得心应手。那日牢房大开,想来你还专门去看月儿毒发的惨状。段司音,你当真是无法无天、穷兇极恶到了极点!”

段司音不由冷笑,挑眉道:“我连苏清月那日在哪里都不知道,如何跑去观摩她的惨状?”

对上她那幽深晦暗的眼神,上官瑾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很快又道:“你手段了得,谁知道你什麽时候就知道了她在何处?”

嗬!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段司音忽然反应过来什麽,微微眯了眯眼,道:“牢房?该不会是你那日将苏清月关藏起来了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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