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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到了冬至这一天。
这一天,宫廷内外的阁楼、屋舍皆挂满了红色的灯笼,门窗也被彩绘装饰的精美而华丽。
宫里也变得喜庆和热闹起来。
皇家校场上还组织了一次射箭比赛。
参赛的都是皇室和宗室贵族们。
只是不同以往的,皇帝的身边不再是丞相之女,而是一位从未见过的妃嫔。
岑如玉一身飒爽的劲装,看向高台时走了神,一只箭脱了靶。
这时下面的宗亲小声地议论起来。
“皇上身边的那位妃子眼生的紧,莫不是刚进宫的?”
一知情的老臣回道:“这都好几年没有选秀了,哪里来的什麽新人。陛下不是前不久颁旨嘉奖了一个因修桥去世的六品外官吗?这就是那六品外官的女儿。”
“原来是她啊。”有人叹道:“皇上从前最宠爱丞相的女儿岑贵妃了,现在却开始宠幸这个梅妃而冷落了岑贵妃,不知是陛下喜新厌旧还是因为梅妃父亲的原因......”
有人小声说道:“这岑贵妃被独宠了两年都无所出,陛下就算是有些喜欢岑贵妃,也得为皇嗣考虑不是。”
一听皇嗣,臣子们都默不作声了。
皇嗣是太液国的将来,陛下身下至今无一儿半女,叫人怎能不忧心。
不远处的岑如玉捏紧了手里的弩,随后转身扬长而去。
不多时,校场上出现了一英姿飒飒的女子。
女子容貌倾城,在飞奔的马上墨发飞扬,箭矢飞出,百步穿杨。
一时成了场上的焦点。
欢呼声此起彼伏。
段司音侧头看了眼正目不转睛看向场上的沈漓,低头抿了口茶。
但就在她刚打算放下茶杯时,她突然被人大力的推开,一杯滚烫的水正好浇在她的手上。
她还未反应过来,男人就从她身边越过,朝着场上快步而去。
段司音朝场上看过去,原来是岑如玉从马上跌了下来。
那明黄修长的身影很快的就到了一身劲装的女子身前,将她打横抱起,快步离开了校场。
出了这样的事,场上的人也陆续散了。
段司音在一衆不同打量的目光下,回了听竹宫。
后来听说岑如玉摔伤了手,打那一天后,沈漓再未出现过听竹宫里。
雪停了又下,下了又停,很快就到了腊月里。
老太妃也不再强求皇帝去其他宫里,段司音来时也感叹过几次,说了几句可怜她的话。
段司音站在雪地里,望着那棵被积雪压弯了枝条的梅树有些出神。
她本以为只要抓住与沈漓相处的机会,日久天长总有取得他信任的时候。
没想到这一切都被岑如玉的一摔又打回到了起点。
她难道真的就这麽死在太液国的皇宫里麽?
......
蘌书房里,俊逸如仙的男人正在案前处理政务,有太监弯腰走进来禀告道:“陛下,听竹宫的梅妃求见。”
男人头也未擡,“不见。”
太监一想到他这几日都未好好吃东西,第一次没有听他的话,小心翼翼道:“梅妃说她做了您最爱吃的芙蓉酥......她怕一路来时凉了,一直将食盒抱在怀里保着暖.....”
男人擡眼朝着那太监望去,那幽深似海的眸不辨喜怒,但太监立马腿软,跪地道:“奴才这就让她回去。”
沈漓将笔丢在一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声音沉哑道:“罢了,让她进来。”
太监如获大赦,回了声“是”赶忙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门再次被推开,女子曼妙的身影也随之出现在了蘌书房里。
“臣妾参见陛下。”
一身浅色薄袄的女子朝着上首的人福礼,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
沈漓示意她起身,道:“是太妃让你来的?”
段司音微顿了一下,随即回道:“是臣妾听闻陛下最近食欲不佳,所以十分担心陛下龙体,才做了您最爱吃的糕点来见见您。”
她的声音一向轻柔温婉,宁静又温柔,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沈漓莫名笑了一声,道:“你还有这手艺?”
随即招了招手,“拿过来朕瞧瞧。”
段司音将食盒放在案上,打开了盖子。
沈漓的视线在她手上的伤口处掠过,看向玉碟里的几枚点心。
点心的样式色泽倒是有模有样,可见做的人确实花费了不少功夫。
他指尖撚起一枚,咬了一口,随后蹙了一下眉头。
他将剩下的半枚又放回了碟子里。
段司音:“......”
“很难吃麽......”女子轻软的声音里细听之下含着丝咬牙切齿。
这可是她头一回给人做东西吃,他这什麽表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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