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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司音眉眼微沉,只问了短短二字,“为何?”
千羽撩眸看向她,那双冷漠的眼里多了些许複杂的情绪,“这也是你师兄的意思。”
看着女子清绝的脸上陷入僵怔,千羽缓缓站起了身,奉劝道:“既然你们都放下了过去,你又何必执着于追查他的死因呢?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亦各从其志也’,你们二人本是再无相见之日的人,死与生又有何妨?”
段司音神色有了些许动容。
“你只知他死时是解脱,是真正的重生,就可以了......”他回身看向她。
第73章 他爱你
“你不是他,他也不是你,所以他既不能成为你,你也永远不可能真正理解他的痛苦......”
“段姑娘,你是聪明人,我这麽说,你应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段司音目光看着他,眼里含着丝吃惊,随后皆化为无声的悲凉。
看着女子那般安静,但周身萦绕着丝丝缕缕、让人动容的悲伤和痛苦,千羽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缓和了几分。
临走之前他又好心提醒,“旧人已入土为安,这洛城不是久待之地。他死后有些旧物便落入了岑如玉的手里......”
他没说是什麽东西,只道:“我劝你尽早离开这里,别让她的人发现你的行蹤。”
随后他便拉开门,径直离开了。
“你不是他,他也不是你,所以他既不能成为你,你也永远不可能真正理解他的痛苦......”
千羽的话久久徘徊在段司音的脑中,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口。
是啊.......
有些事一旦发生了......便再无悔改的余地。
或许,千羽说的是对的。
她不是师兄,而师兄所承受的痛苦她也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泪珠无声地从苍白的脸颊上滑落。
重重阖上眼帘,将头低垂下来。
......
或许是因为长途跋涉赶路的原因,亦或者是因为心里压着如寒风凛冽般的悲伤,段司音突然病倒了,
再无追究沈漓死因的念想,她也不想再在这里多待,便拖着沉重的身体吩咐枫影收拾东西準备啓程回去。
由于出发的较晚,是夜也没有找到可休息的客栈,于是衆人便準备在一处偏僻的破庙里凑合一晚。
彼时段司音全身虚弱无力,身上异常滚烫。
她浑浑噩噩、头重脚轻地来到枫影等人收拾好的地方,一时也没有余力问起枫影他们是如何找到千羽这一事。
她服了药以后便靠在墙上昏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兵器相接的嘈杂声让带着病态倦容的她幽幽睁开了眼。
只见淩乱的火光下,枫影正与一群身穿飞鱼服的人打得难舍难分!
竟然是太液国的锦衣卫!
锦衣卫数量衆多,枫影渐渐不敌,被打的节节败退。
段司音挣扎着起身,拖着发沉的身体来到门口,只见她的人已经被一一被制服。
这时锦衣卫分站两边,一身姿曼妙、容顔俏丽的女子缓缓从暗中走来。
段司音袖下的手里捏着药丸,忍着脑中的昏沉,看着女子朝她走近。
岑如玉虽然已从画像上看出女子容色倾城,可是这一见面才知,女子比画上的更要好看许多。
此刻的她发丝垂落,清绝的容顔在火光下显得冰肌玉骨、国色清清。
一身墨色的衣裙勾勒出她上好玲珑的身段,她苍白如雪的皮肤透出一种病样的美,虚弱又显得恬静。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别怪我对你手下的这几人不客气。”她慢条斯理地开口。
段司音捏着药丸的手却并未收回,单薄的身躯明明看上去摇摇欲坠,偏偏又透着令人震撼的气场,一字一句沉声问:“为何抓我们?”
岑如玉勾了勾手指,一随从从后面走出,将一画轴递到她的手中。
她一边不急不徐地打开,一边道:“姑娘真是让本宫好找啊,本宫真要以为这画上之人是画的哪位仙子呢。原来姑娘并非我太液国人士.......”
她已将画轴展开,画上女子如仙子般的画像跃入衆人眼帘。
“这是姑娘你吧?”
段司音的视线落在那画像之上,眸光骤然一缩。
上面画得确实是自己!
她沉眉看向一身华服的岑如玉,“你是如何得来这幅画的?”
她这麽问便是认了,岑如玉莫名勾起一丝笑意,“自然是在阿漓的房间里。”
阿漓?
沈漓?
竟是师兄画的她!
所以岑如玉是出于嫉恨她才到处寻找她的下落?
可是细看之下,岑如玉的脸上眼里并无漫天的嫉妒和痛恨,相反显得欣慰又透着诡异的从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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