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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一个小小的顔家,又何足挂齿?
她正沉浸在自己胜券在握的喜悦中时,却不想男人的声音并不似他嘴角的笑容那般温和,危险和幽冷如一把把冰锥一根根刺向他面前的女子。
此刻的他像是地狱里的阴司,让人恐惧,毛骨悚然。
“知道当初你去参加选秀为何总是会被刷下来麽?”
他含笑道:“是我让人将你打下来的。我怎麽能允许欺负过她的人将来骑在她头上呢?”
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冰冷的气息似能钻进人的骨头里,“知道郁家当初为何与你们顔家合作麽?”
他依然含着笑,可那笑充满了不屑和轻蔑,“那是我看阿音的面子上才对你们多加照拂。不然,一个小小的顔家,我连看也不屑看一眼。”
他的嗓音明明很轻缓,很随意,可越是这样越让人感到阴冷恐惧,“然而我竟得知,是你父亲几兄弟当年将她发卖......”
“而你们不但不知悔改,反而继续逼害她,还四处毁坏她的名声......”
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我没有杀了你们,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顔悦仙早已浑身不受控制地打起了冷颤,孔雀金步摇因为颤抖而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似乎笑了一下,却让顔悦仙险些瘫软在地上,“如今你们还敢来打她的主意,是一个都不想活了是吗?”
她想逃离,但脚下像是生了根,浑身僵硬的像是变成了一截木桩子。
愣愣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明明她全身都泛着彻骨的寒意,可偏偏后背手心全是汗水。
直至此刻,她才知道......
原来此前针对他们的事,竟都是郁泠澈所为!
回想起在狱中的那段时间,里面的狱卒对他们格外的“照顾”,残酷的折磨和酷刑让他们差点全死在了牢里!
他早就对他们动了杀心,只是念在段司音的份上才未痛下杀手!
一想到他们如今的计划和算盘,她只觉一刻也待不下去,只想远离这个阎罗王。
父亲他们肯定还抱着和她最开始一样的想法。
以为此前针对他们的,是郁家二公子。
毕竟郁家的生意一直是由他出面打理。
而郁家之人多温和良善,这郁大公子又从未露过面,只当他是个温润如玉的病秧子。
只要他们多费些心思,到时候不但能将鸠占鹊巢的段司音赶出去,重新夺回顔府,还能攀上郁家长子这棵大树。
可他们都错了......
父亲他们还不知,这位从未露过面的郁大公子是个多麽危险的人物!
父亲他们也还不知,从前针对他们的种种,都是由这位郁大公子所为!
此人一早就在暗中帮衬着段司音,可见他很早就已对她动了心。
如今她又怎能三两下就将他们分开......
可是......
她今日若就这麽离开,将来她若嫁给县太爷做小妾,那都是好的。
她本是商贾之女,如今又家道败落,想要找一门好婚事,已然是不可能的了。
早知如此,她早该在还未分家的时候就嫁了的。
那时候上门提亲的人数不胜数,其中不乏有头有脸的世家。
可自她见过摄政王后,总以为自己有一日也能找到身世样貌这样好的男子。
没想到后面不但没有等到这样的男子,还将自己的年龄越拖越大,早已过了正当婚配的年龄。
如今更是无人问津她的婚事。
但凡有来问的,都是一面看上她的美貌,一面嫌弃自己出身,想要将她纳妾的人家。
或许是自小做贵人的梦做得太久了,她从未想过自己最后竟是这样的结局。
男人带给她的无尽的恐慌和惧怕似乎一点点被淡化......
她现在落荒而逃,等待她的可能是比死还可怕的将来。
就算是勾不到郁家大公子,她还有老夫人!
她毕竟是祖母的亲孙女,就不信郁泠澈一个外人,真能将她赶出府去!
只要她抓住祖母的胳膊,哄好祖母,顔家就一定有她的立足之地。
祖母将家産给一个外孙尚且给得,又怎会少了她那一份!
待到时间久了,她再联合父亲他们,一点点将顔家夺回来!
至于郁泠澈......
她得和父亲他们再做商议才行。
她正想脱身时,却见男人擡起了头。
他偏过头,朝着一处看了过去。
她也跟着转头,只看见花开正盛的桂树下女子远去的背影。
......
是夜,段司音洗漱完,就见每日都比她早睡的男人却站在门口等着她,似有话要说。
她随手关上门,边往床边走边问道:“怎麽还不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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