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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几日她一直在核对顔府名下商铺这几年的账本,所以也无暇过问他。
可此刻夜深人静两人安静地待在一起,她反而心烦意乱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于是翻了个身,干脆背过身睡了。
昏暗的光线里,郁泠澈缓缓将手放在似被针扎般的心口,视线落在那道帷幔上。
有些事,他不敢开口,也不敢问。
他怕问了,很有可能连如今的现状也维持不下去......
就算是她心底里藏着别人,他也不想失去她,还想就这样一直霸占着她......
......
翌日晨起,段司音掀开帷幔,就见男人同往常一样已经收拾好地上的被褥,不见了蹤影。
她一应洗漱的物品,都已被他备好。
自成亲后,伺候她的这些琐事,基本都是由他亲手操办。
他做事向来比下人更体贴入微。
从前他本就跟了自己三年时间,对她的习性也了如指掌。
从前的时光似乎与此刻的时光相通,不知不觉中,她竟早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
洗漱过后,她这次并未先去外祖母那里,而是问门口的丫鬟,“知道表姑爷去哪了?”
丫鬟回道:“表姑爷出门的时候提着剑,应是到后院去练剑了。”
段司音轻轻点了一下头,便朝着后院去了。
只是她刚到后院门口,就见男人步伐沉稳有力地从门口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劲装,身段笔直。
墨发用黑色的绸带束起,额前有几缕淩乱的发丝垂落,又因刚练完剑起了薄汗,贴在额前两鬓。
段司音见惯了沉稳内敛的他,这样洋溢着活力和洒脱气质的他,她还是第一次见。
绸缎衣衫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他坚实宽广的胸膛,精瘦有力的腰身,以及长而笔直的腿。
她喉间不受控制地滑动了一下,微有些不自在地转开了眼。
然而她的出现却令门口的男人心里陡然不安起来。
因为他深知她爱洁成癖,他这样满身是汗的出现在她面前,她必然十分不喜,甚至有可能会心生厌恶。
于是他略带几分仓促地朝后退了退,免得自己的汗气熏到她。
他嗓音轻缓,“阿音,你若不喜欢,我今后便不练了......”
见他又是这般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样子,段司音悸动的胸膛瞬间归于沉寂,一阵难以言说的涩意在她心头蔓延开来。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但那种沉闷感令她心烦意躁,很是不舒服。
她看了一眼他渐渐苍白的脸色,抿着唇转身离开了。
......
很快到了中秋这一天。
顔老夫人格外开心,命厨房烧了一大桌子自己外孙女和外孙女婿爱吃的菜。
还拿出了自己珍藏的陈酿。
陪着他们吃了会饭,又饮了两杯酒,老夫人便觉得来了困意,在丫鬟的搀扶下去歇下了。
皎洁的明月在夜空中挂起,洒下柔和的月光。
月下,男人端坐在对面。
他并未怎麽动筷,也未喝多少酒,视线从他对面的女子身上回落,微微垂下了头。
女子也未怎麽动筷,只是连着喝了几杯酒。
不知是因为她许久未喝过酒的缘故,还是这桂花酒被外祖母存放多年的原因,段司音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眼看夜色渐深,她也準备起身回去睡了。
但从未醉酒的她这次却不慎踩到了裙摆,朝着地上跌了下去。
耳畔传来一瞬急切的动静,随即男人干净清爽的气息将她包裹。
他一只手勾住了她的腰身,随后自己便被人稳稳地圈在了怀里。
“阿音。”
男人似清风般的声音夹着丝干涩的嘶哑。
女子似醒非醒,她淡淡又尾音拖长“嗯”了一声,便再无他话。
她身上酒气浓郁,身子也发软,郁泠澈便知她多半是醉了。
他打横将她抱起,朝着他们的院子走去。
下人们见表姑爷怀里正抱着表小姐回来,赶忙为他们打开了房门。
来到床前,郁泠澈将人缓缓放在床上。
他并未着急起身,而是保持着放下她时的姿势,视线一点点掠过她的眉眼。
他那双清凉的眼里,藏着几乎再也装不下且难以承受的情绪,以致令他眼眶有些酸涩泛红。
半晌后,他起身命人打了水,然后打湿了帕子,为她轻轻擦拭了脸颊和手。
又为她脱了鞋袜擦了脚,才盖上了被子。
他刚要起身,却发现被人拉住了袖子。
他眼眸微张,朝着床上的人看去。
女子已然睁开了眼,只是那双漂亮的凤眸并不似从前任何时候那般清明沉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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