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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当纨绔好多年
鲸巫
纨绔郡王,贴脸开大
靖淩十六年腊月,横威将军北击匈奴,收複含山关,却匈奴七百余里,令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年仅二三,有此功绩,举世皆惊。
巫湫潼于万人之中取匈奴大将库尔达卡首级,函封之,快马加鞭送回京城,于朝堂之上呈于官家。
官家大悦,称之曰能,擢横威将军为从一品护国横威将军,赐金银珠宝百石,食邑万户。
二月中旬,将军归京,百姓夹道相迎,更有歌谣传唱,“举世皆惊巫六郎,砍得蛮夷左臂膀,受封可得一万户,天子赐酒门楣光。”
“光个屁的门楣。”江绎倚在栏杆上,听着传诵的歌谣嗤笑一声,在场的几个人也是颜色各异。
也是。
巫家当年镇守北方,如日中天,满门忠烈没有死在疆场上的,全都死于了莫须有的罪名之中,通敌叛国的罪名摁在了怒饮匈奴血的巫家人头上,一家一百二十六口,只留下了被送到外祖家,年仅十二岁的巫湫潼。
且不说巫湫潼当年如天入地,是怎麽以通敌罪臣之后的身份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最后洗净污名。只说当年“忠门词案”的罪魁祸首不是死透了的徐尚书,而是坐在上头对着巫湫潼大肆封赏的那位。
满门忠烈只剩下一人,光个屁的门楣。
“我们去会会护国横威将军。”江绎一磕茶杯说风就是雨,站起来没来得及整理衣襟就迈腿往外面走。
几人对视一眼,看着走到前面的背影,连忙沖上去拦住。
“祖宗,那巫湫潼和我们一般年纪,已经从一品了啊!”他们全部都是吃祖荫的二世祖,就是一群白身,论身份比不过,更别说和天生神力身高八尺的巫湫潼拼力气了。
“老子还是皇亲国戚呢!郡王也是从一品,他敢欺负我,我就去找官家说道说道!”江绎挣开二人,仗势欺人的纨绔派头足得不行。
几人是拦不住了。
祖宗,也不看看你是受宠的皇亲国戚,还是官家为了标榜自己仁义而容忍的皇亲国戚。那巫湫潼正是镇北第一人,上一辈已经老了,这一辈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怎麽对他,官家也得掂量掂量。
“这是谁在闹?”动静过大,茶楼有的是人看热闹,马上就有人开始问起。
“还有谁,不就是小王爷吗?”
“小王爷?”那人满脸疑惑,没发现身旁的衆人听见这个名号脸色都异彩纷呈,不约而同地转身就走。
“这你都不知道?你不是京都的吧,这是雍王府的嫡次子,上头有个病歪歪的世子哥哥,被人煽了几下,吃了几杯酒,闹了一场,小王爷的名号就传开了。”那人说完话对着这人干笑两声,也快步离开,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这小王爷生得真是……明眸皓齿。”那人喃喃自语,眼睛都看直了。
面前的人有些气急,双颊飞红,眼波潋滟,音色清朗,那一身暗绣月白常服勾勒出挺拔的身子。
端看这相貌,说是天外飞仙也不为过。
“比小娘子还好看。”
他声音不算小,还没来得及走的人瞥见那一抹身影,都觉得这人大祸临头,都不着痕迹地离那男子远些。
只听一声鞭响,一鞭就当头劈来,那人险险躲过,而被劈到的八仙桌直接从中断开,瓷声脆响,噼里啪啦。
江绎长鞭卷起挂在腰间,看着那人,扬起下巴,“老子长什麽样也配你们说,算你小子走运,下次老子这鞭子直接甩你脖子上。”
过后大摇大摆走了,可是依着这纨绔的名声,说不準马上就有一群人沖出来对这人拳打脚踢教教规矩。
那人直接瘫软在地,有个胆子大的友人把人拖走了,徒留茶楼衆人几声閑言碎语。
“他就这麽欺负人,大胤京都,天子脚下,他竟然如此放肆,还有没有王法了!”有人义愤填膺,见着江绎走远才站出来愤愤道。
“你小声些,当心他知道了来找你麻烦。”身侧人连拽他一把,“什麽王不王法,这件事闹到官家面前,也是不了了之,谁不知道官家又多宠他。”
那人张嘴却什麽也没说,只能随手擡起一杯酒灌下肚去去火。
“你初入京都好些事都不知道,这段时间你碰见他走远些,巫将军官拜从一品,他正愁没地方洩火。”
“他还和巫将军扯上关系?”
那人摇摇头,表情看上去高深莫测。
“他们可是,”
“死对头啊——”
至于二人为何结仇是无人可知,不过但凡巫将军回京,这祖宗总会送些大礼,搅得一整个将军府鸡犬不宁,给整个京都添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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