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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绎在万珍阁转了圈随便转转,抱了一只玉貔貅回了王府。
“王爷,您要找的消息有眉目了。”折澜见他回来,接过那只漂亮的貔貅。
“把这只貔貅放在送给舅舅招财。”江绎指了下落到折澜怀中的貔貅,想起自己像是派了人去查巫湫潼的回京的原因,便道,“说说看。我今日要让他和我合作,那厮还没说答不答应,我就被那位叫进皇城挨骂。”
“横威将军此次归京,是为祭拜父兄。”折澜将玉貔貅暂时放在桌上,“距离夔州巫氏满门抄斩,已经过了十年,他此次是为求官家开恩,把先辈遗骨带回夔州。”
“怪不得要回来。”巫湫潼平日就呆在夔州镇守含山关,回来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我就说他班师回朝不受了封马上回去,原来是为着这件事。”
“他真以为那位会答应?”江绎冷笑出声,“卸磨杀驴可是那位的专长,他聪明些不一举把匈奴灭了,说不定还能把那位熬到死。”
“这小玩意还挺好看。”江玄晖大摇大摆走进来随手摸了把貔貅,身后的女使端来一碗姜汤放在江绎面前,“听说你的人找到巫湫潼回来的原因了?”
“他回京是为了把家里人的遗骨带回夔州。”江绎捧着姜汤轻抿一口,被辣得五官皱起,放在桌上推远了些,“那位怎麽可能大发慈悲,巫湫潼恐怕更清楚。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待着做什麽。”
“现在刚刚打完仗,那位恐怕不会拨军饷了。”江玄晖把姜汤端回江绎面前,眼神强迫他喝,“三十万人靠他一个人养着,早就坐吃山空,这个时候他当不会拒绝我们的橄榄枝。”
雍州周氏,江绎的母家,世代为商最不缺的就是钱。
“的确有望。”江绎装作没有看见那推过来的姜汤。和巫湫潼当死对头那麽多年,不说知根知底,夔州巫氏穷得叮当响这件事江绎还是知道的,他招手叫来折澜,“你亲自去一趟,请巫湫潼明天过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但江玄晖走这几步不是为了商量和巫湫潼的合作,现下还有更紧急的事情,他拿出一封密函,递给江绎,“雍州事急,吴,魏两家联合闹事‘失手’杀了王府总管,推了各自的庶子出来抵命,官员隐瞒上报,还阻拦周家消息,此事已经过了十日之久。”
江绎脸色微沉,草草扫了一眼内容就将密函合拢摔在桌上,
“雍州需要人去一趟。”江玄晖道,“越快越好。”
可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如今雍王府一家子都被困在京都,出去谈何容易。
“那位是不如早些年明白,可不是什麽都不管的。”江绎道,“雍王府被盯得比牢里还紧,爹的毒又加重,我是个纨绔,你也挂着个病弱的幌子,谁出京?”
江玄晖咳了一声,“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找旁的人,我们出京是难,有人出京简单。”
“谁会为了吃祖荫的皇亲国戚得罪那位?”江绎回道,现在雍王府稍有异动,顷刻间就会成为衆矢之的,“就算是有,就连舅舅他们在雍州都被压得擡不起头,谁能震慑他们。”
“难道你有人选”他偏头看向江玄晖。
“暂时没有。”江玄晖回道。
最后也没讨论出个甲乙丙丁,江绎揣着雍州之乱难以入眠,雍州没有嫡系子弟踏入已有四十年之久,吴、魏两家作威作福横行霸道几十年,要将其收複谈何容易。
吹灭烛火,睁眼已是天明。
他入睡得晚却睡得好,一夜无梦,日上三竿还不想下榻,抱着被子在榻上闭着眼睛滚来滚去。
我没下毒!
“郡王,横威将军来了。”
他迷迷糊糊正烦着,张口就是一句不去,挥手招呼着人出去。
“您不是昨晚让折二爷去请人来吗?”仆从也为难,江绎早晨常有火气,他们都是刻意避着,偏偏这位又交代了有关巫湫潼一切消息立刻通传。
巫湫潼?
江绎瞬间清醒,睁开眼睛翻身下床,“备茶,把人请进来。”
他快速收拾好,迈出门时心情愉悦,连带着枝条上叽叽喳喳的麻雀也看得顺眼。
“巫横威,我有生意和你谈。”他行事浪蕩,走到巫湫潼面前才剎住脚,微微弯腰,就差一指长短便可和巫湫潼鼻尖相贴。
“什麽生意。”巫湫潼只觉得自己是昏了头,还听江绎的话来了雍王府。
“你来时没被人看见吧。”他特意交代折澜让巫湫潼走小门,别被人瞧见左猜右猜。
“我走的正门。”巫湫潼往后一仰,彻底和江绎拉开距离,看见那人瞬间僵住的脸色心情大好,语调戏谑,“有人让我走小门,又把小门上锁,难不成让我钻你雍王府的狗洞进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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