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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承你吉言。”
“哦,对了,还有一桩事。”肖赤昱左顾右盼,最后支起身子凑到江绎耳边,“那日我陪着八大王去皇城外踏青,结果没看住他让他摔了一跤,他的脸被地上的石头划了道,却一滴血都没流。”
“什麽?”江绎听得云里雾里,肖赤昱讲的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
“他戴了人皮面具。”肖赤昱压低声音,“你说他才十二岁,整天戴着这个不累吗?”
江绎被这个惊天秘闻给砸晕了,后面肖赤昱再说什麽他根本听不进去,很快便找了借口回府。
“八大王带了人皮面具。”江绎一遇上江玄晖,就开口说了那件事。
“巫湫潼撇下一群人一马当先回来了,他那马日行千里果真是名不虚传,人已经在皇城里了。”江玄晖正好在找他,“你说什麽——”
正如江玄晖所说,巫湫潼已经在崇政殿外候了一个时辰有余,江奎有意磨他,一直都在门内处理政事。
就留冯广梁夹在中间两面受气,江奎是万万得罪不起,可巫湫潼也不是能随便招惹的。
他只有赔着笑脸低声下气地解释。
“这官家实在是忙,您也知道黄州水患来势汹汹,官家这段时间茶不思饭不想的。”
巫湫潼闻言眼底滑过一丝嘲讽,他江奎有什麽忙的?若是放到二十年前,他还算得上是堂堂正正的明君,现在不过就是个整日想着奢靡度日的庸人。
黄州水患自有知州处理,他之下还有孟相太师及若干人等,说他在门中寻欢作乐都更让人相信。
更何况天灾哪里比得上他的龙台重要,黄州死了那麽多人,也没见他收回赋税和徭役的成命。
“臣知道。”不就是等吗?谁等不起?
冯广梁笑着进去了。
又过一个时辰,巫湫潼才听见一声。
“巫异。”
冯广梁松了口气,迈着碎步,笑眯了眼过来。
“将军,您请。”
江奎坐在龙椅上,不怒自威。
“臣,不负官家厚望,寻得奇药。”巫湫潼行礼道。
上首的人看不出喜怒,只道一句:“平身。”
“雍州周氏献上宝药‘赛神仙’,若官家瞧得上眼,雍州周氏愿献上药方。”
巫湫潼将一白一黄两枚药丸放在内侍的金镶玉托盘上,内侍猫着腰走到江奎旁侧,跪在地上,将托盘举过头顶。
“吴裴玉呢?叫他过来。”江奎瞧了眼那药丸,没有伸手,像是兴趣不大。
“这......”冯广梁上前小声道,“禀官家,郑娘子身子不爽利,吴院使被请去青鸾阁了。”
江奎这才想起,他因郑瑗妄议朝政还在刻意冷落郑瑗,昨日郑瑗跪在福宁殿外整整一夜,应是受了凉。
“这郑瑗,吃吃苦头就知道朕是为了她好。”江奎摆摆手,他刻意冷待,也不至于连病都不让郑瑗看,“罢了罢了,让刘镀过来。”
一时间竟没有人动,江奎看向身侧的冯广梁。
“还不快去宣!”冯广梁浑身冷汗直冒,沖着僵在门口半点机灵劲儿没有的干儿子厉声道,“快去!”
那内侍才慌慌忙忙出去。
江奎这才看向巫湫潼,“听说你和雍州周氏的长子一见如故?这麽说那还是个人物,你看这京中职位空悬,你觉得,哪个适合他。”
巫湫潼一忖,当初江奎想要让周氏嫡女入宫为妃,因为周家当机立断为她择了舍居婿立刻进门才作罢。过了那麽多年还是没有歇歇心思,把主意打到了周珩身上。
“周珩此人油嘴滑舌,自幼耳濡目染,做生意倒还看得过去,官家有意招揽,自然是他的福气,不过周氏子嗣凋敝,只有那麽一位郎君,这恐怕是让他难选。”
话都说至如此,江奎若是执意要周珩入京,那就只有让周珩称病不出了。
“唉,朕好不容易起了爱才之心,可惜,可惜。”江奎没有纠缠,他本来就是随口一说,没达到目的也没有任何损失,来日方长,和巫湫潼撕破脸现下并不明智。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正是因为官家的爱才之心,我大胤才能十步芳草,人才辈出。”巫湫潼奉承道,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倒。
江奎闻言龙心大悦,随口赏了巫湫潼一只定窑上贡的黑釉鹧鸪斑葵盘。
“官家,刘院使被桑娘子请去了,听说桑娘子病了好些日子。”那内侍刚听到这消息就觉得不好,果不其然江奎的脸色顷刻压了下来。
这桑娘子虽说获新宠,但毕竟才不到两月,怎麽比得过贵妃娘子?
但江奎再不高兴,还犯不着不让她看病,“那陈舟呢,他也被请走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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