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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子的话,这外面有人自称吴府女使,要状告知州吴如诲勾结厉州匪盗。奴拿不了主意,这才求折二爷的意思。”
“把人带到这来。”周翊甯随手召来一个女使,“你去将王爷和将军叫来。”
一人很快跟在门房身后进来,打扮得不富贵但还算干净得体,只是头上簪了朵白花,那双眼睛就像是一潭死水。
正是浣月。
不等周翊甯开口,她便跪在地上磕个响头。
“求娘子为我家小娘做主,我家小娘被吴如诲活生生打死丢去了乱葬岗,这些年吴如诲害死男女无数,求您做主。”
什麽烂事!
“这我也没那麽大本事啊。”周翊甯见状就头疼,使眼色给身边女使,“你先起来。”
女使很快就将浣月拉起,周翊甯也没办法,只能道,“等王爷来了你好好说,我给你些银子,去买个棺材找块地把你小娘葬了。”
涣月喉咙就像被幽云哽住,好半晌才带着哭腔。
“谢您大恩。”
“你是何人?”江绎一听到状告吴如诲,就和巫湫潼立马赶到前厅。
“王爷,求您做主!”她直接跪在了巫湫潼面前,竟是认错了人。
“这位是横威将军,旁那位才是王爷。”周翊甯忍不住提醒道,她起身往外走,“芸哥儿还在府中,怕那些婆子不得力,我就先回去了。”
江绎颔首,并未多留。
他垂头看向瑟瑟发抖的浣月,觉得有些好笑,“你抖什麽,我难不成还会因为你认错人罚你?有什麽事就说出来吧,本王心情好,说不定就答应了。”
涣月此番堵上的是身家性命,她也不敢预料这些雍王爷会不会大发慈悲。
“王爷,吴如诲和厉州匪盗有勾连,奴的小娘曾偷偷捡走他们往来的信件,本想着做个筹码,谁料小娘就被他打死了。”浣月将皱皱巴巴的几页纸递出去,紧张得双手抖得不成样子,“他以为小娘出身普通不识字,便让小娘烧了这些信,但小娘看后知道这是惊天秘密,就藏了起来。”
江绎随便翻了下,发现都是关于分赃的事,“还有魏氏参与?”
“奴不识字,不知。”浣月低下头,“吴如诲勾结了厉州,想要对您的商队动手,报那人当街挨打的仇。”
“你怎麽知道的?”江绎眼神一凛。
这种事情,一个宠妾的贴身女使怎会知道。
“奴用奴和小娘的钱,去和吴如诲身边侍从换的消息。”她浑身上下值钱的就这身还算干净的衣服,乌黑的发间只有一朵白花。
“凭兰,给她五两银子。”没等浣月反应过来,江绎继续道,“五两银子,足够你给你小娘买一口好的棺材,再找块地埋掉。”
“多谢王爷大恩!多谢王爷大恩!”浣月将头磕得闷响。
“处理完后事,你就去周府,不管做些什麽总比在吴府强。”既然这是人证,自然要好好保护,送到周翊甯处才是最稳妥的。
捱了十天半个月,江绎终于把二者勾结的证据找齐,可惜魏府那魏渐策老奸巨猾,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现在灭了吴如诲只是打草惊蛇。
“王爷,那吴如诲出来了!”
江绎还是穿着同样的白衣,腰间挂着鞭子,没和巫湫潼一道。
他还未到,南风馆已经闹翻了天。
吴如诲可是这里的常客,只不过江绎那顿打让他十天半个月都没下榻,那个美人还没见影子,他派去搜查的兵就全部被江绎收回。
憋了一肚子窝囊气,他忽然想起自己大手笔砸钱捧出来的头牌,好些日子没见是有
些心痒。
没想到一过来就碰壁。
“这竹青敢不见本官?”他今天兴致好亲自前往,龟公满头大汗跟他解释竹青已经被人点了,準备作陪。
“谁点的,让他滚,敢抢我吴如诲的人,我要他狗命!”吴如诲嚷嚷着,江绎那顿板子只伤及皮肉,用顶好的药仔细疗养几日也就活蹦乱跳,他如今又是那副兇神恶煞的模样。
“吴知州,奴不敢砸自家招牌啊,规矩就是这样,您是知道的,价高者得,那位点竹青,花了这个数。”龟公比了一个数,那钱已经进了兜里,就算吴如诲跟座小山似的杵在前面,他那贼眉鼠眼的笑还是藏都藏不住。
“这麽多,他是疯子不成?”吴如诲自诩雍州一霸,作威作福,横行多年,头一次看到如此一掷千金的癡情种,怕是周氏那富得流油的两父子都没那麽大手笔。
“竹青一向是紧着本官的,你去找那人,让他滚。”吴如诲最好面子,门都没进就打道回府,他丢不起这个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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