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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州大大小小米行皆被奉家操控,蔔州则是付家,二者不仅有生意之争,更是祖上积怨颇深。

“而蔔州家主付二新丧,埋下的暗桩还没来得及透露,姐夫就说自己是钉子即可。”

现下的确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妙就妙在两家是世仇,防着对方就像是防贼,更莫说互通消息,就就是送机会给夔州渔翁得利。

“你倒是聪明。”清昼随便一盘就理清其中关窍。那麽大块肥肉砸下来,不论是真是假,奉氏都会死死咬住,“我去準备一下,即刻出发。”

“你不陪陪荟哥儿?”小孩刚刚五岁,长得虎头虎脑,几个月没见到爹爹,整天都在念叨,好不容易爹回来了,自己却玩累睡了,要是知道少不了闹一场。

“不了,反正要不了多久。”

“那你先去收拾,我叫人把那人身上搜到的东西给你送来。”周珩道。

“你看好你姐姐,不要让她独自去谈生意。”前些日子周翊甯男扮女装出去行走,遇见人心思不轨,那双刀差点把人大卸八块吃上人命官司,把清昼吓个半死,“要出了什麽事,拿你是问。”

送走清昼,他还没歇口气,就转头去王府寻江绎。

他三两步走到王府,正巧看见了从王府里走出个大汉像是个农夫,也没在意,一进门就看见江绎被巫湫潼一脚勾过撂翻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江绎挣扎着想起来,被巫湫潼蹲下用膝盖抵住后腰,拼命挣扎就像个翻不了身的王八。

“你们小夫妻玩什麽情趣?”周珩促狭道,看着爬不起来的江绎,冷嘲热讽,“果真是关上门什麽都干啊。”

“你来干什麽?”江绎让巫湫潼教他近身战术,就一个时辰,学没学到什麽,想的便宜也没占到半分,被撂倒的次数百八十次,摔得全身都疼。

他拍拍身上的灰,瞪了眼满脸无辜的巫湫潼,喝了杯茶降降火气。

“你真想好了,棉花那件事这麽做是不是太不道德了。”周珩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此事有损阴德。

江绎根本不跟人商量,派人厚赂陀天寺高僧寂元,那百年最甚暖冬传的是有鼻子有眼。棉花价格一跌再跌,江绎还在观望,等着跌破底后大批购入。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无论价格几何百姓都穿不起衣,用不起碳,王公贵族肆意哄擡价格,逼死的只有苦守含山关的巫家军。”江绎愤愤道,那新的一杯茶无论如何也喝不下。

针对巫湫潼完全就是江奎昏头之举,那明目张胆地觊觎三十万所向披靡的巫家军,需要将领镇守四方又不敢托付信任。

他等着卸磨杀驴,嫉恨巫湫潼,于是巫家军没有军饷,买粮买衣难如登天,明明是保家卫国的将士,却是缺衣少食,谁看了心里不窝火。

“那些人冻死怎麽办?”周珩虽然经商手段狡诈,但还是不忍心视人命为草芥的。

江绎想回一句生死有命,却想起周珩还真就是个夏天施凉茶,冬天发棉衣的大善人,只能把这句话吞回去。

“后续我会调整棉价,至少雍州百姓今年有衣穿。”要留住人,这些举措势不可免,“况且我要的是西域的棉花,充勉二州如何我管不着。”

“折澜已经领一队人带着茶叶和瓷器那些物件去交易了。”西域人喜欢这些东西,尤其是胡姬,很是喜欢中原的首饰,“我不会不把黎民百姓的命当命看的。”

“如此便好。”便如江玄晖,他一直知道江绎有大才,算得上是心狠。如今姑父姑母连带着江玄晖成了一捧黄土,他着实担心江绎会走火入魔。

等到周珩走后,巫湫潼夺过他手里的长剑轻放在石桌上,微微用劲将扯到身前,冷起一张脸,“你都不问问我的意见?”

江绎伸手抚上他的鬓角,恍惚间巫湫潼竟然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青竹香气,却在江绎收回手时转瞬即逝,只瞧见眼前人泛着笑意的眉眼。

“拿钱办事,我这般算计可都是为了你的巫家军,巫横威,你可别不知好歹。”江绎笑如春花,上挑的眼尾藏着狡黠,伸手往巫湫潼手腕一掐,轻而易举从他桎梏下逃脱。

这就是个再正常不过的触碰,他们之间发生了恐怕得有百十回,可巫湫潼忽然觉得太过暧昧,恍然想起江绎昨日迷蒙的醉态,有些不知所措地偏过头去,却无意朝江绎露出殷红的耳尖。

就像是一匹孤狼露出未被保护的咽喉。

“横威将军这是被本王的美色迷惑了?”江绎不留情地嘲讽,将他的脸勾过来戏谑道,“怎的,这是后悔只和本王做假断袖?”

他嘴上没个门把,本来就是自己那些心思见不得人,却还是故意踩着巫湫潼的尾巴不放。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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