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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得住吗?我们直接去含山关,现在走,天亮就到了。”巫湫潼没等江绎回答,就像是笃定了他会跟上,随手擦了擦淩云就出去了。
“那麽黑,万一看不清……巫横威你都不问问我愿不愿意!”他见巫湫潼没有半分停下来等他的意思,只能背好弓追出去。
“那你去吗?”余光瞧着紧紧跟在背后的江绎,巫湫潼戏谑道。
“你帮我背弓我就去。”没等江绎递出弓,巫湫潼就自己伸手把弓拿下背到身后,拍了拍踏雪示意,跳上马等着江绎。
“真的好黑。”江绎适应了一会黑暗才爬上乌重,而巫湫潼已经点燃了火把。
“跟在我身后,看着火。”说完一拉缰绳朝着含山关飞奔而去。
“巫湫潼,你夔州可真是卧虎藏龙,打家劫舍都不愿,直接守株待兔,等着肥羊自己上门,好不轻松。”前面有人开路自然没什麽风险,想起刚刚的奇遇,江绎揶揄道。
“夔州年年无粮,这是常态,我多在含山关和京都,顾及不上。”
“你的属官呢?”
“杀干净了。”
江绎被他一呛,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还真是诚实。”江绎借着月光偏头躲过张牙舞爪的树枝,“我也要走你的老路了。”
“你不已经走了吗?”吴府已经被江绎设计成这样,他早就走上血洗雍州府衙的路子了。
江绎不知道该回什麽,只能紧紧盯着巫湫潼手中的火把。
二人流星赶月,在月落星沉,昒昕之时到了含山关。
“首领!”将士纷纷行礼。
巫湫潼颔首,指着身侧的江绎,“这位是雍王。”
“王爷!”这个财神爷已经在巫家军中打响了名号,那个烂名声,偏偏雍军首领傅鸣秉把他夸得是天上有地上无。
“诸位日安。可知道傅鸣秉那小子在哪?”江绎笑里藏刀,那语调阴气森森。
“他一大早就去练长枪了。”几人一看江绎笑面虎那样就知道傅鸣秉要倒霉,怪不得今天一反常态,平日都嚷嚷着要一览首领风姿,今天明明知道首领要回来还说什麽都要去练枪。
“巫横威,带我过去。”想要先斩后奏,看他不扒了那混小子的皮。这小子跑得倒是快,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鸣秉,王爷来抓你了!”有通风报信的人迅速溜到演武场,比江绎快了不止一星半点。
傅鸣秉正在和人比枪。
红缨□□破云空,对面一□□来,他退步一让,那枪锋擦着他耳畔过去。听到那声吼,他果断放弃了藏龙战术,出枪又急又猛,趁对手一时不备挑飞了他的枪。
江绎过来时正好看见傅鸣秉一枪直指对手咽喉,拍了拍手,那傅鸣秉就像小孩子被长辈夸奖,竟然扭扭捏捏红了脸。
“不错。”江绎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枪法又有精进,把你送到夔州来果然是对的。”
傅鸣秉才十八岁,原本在京都英略社⑴舞刀弄枪混口饭吃,偶然被江绎发现他有些功夫,绝对不是只表演的花架子,就把他收到麾下,送到了雍军。
这小子争气,今年打败了雍州军上一任首领,夺了狼令,才十八岁就要挑大梁。
“王爷,我现在可厉害了,你就放我去嘛,到时候我封狼居胥,挣个头功,绝对让你脸上有光。”傅鸣秉抱住了江绎,软着声线撒娇。
江绎对他极好,又没有王爷架子,他是把江绎当成了哥哥对待。
“然后我就被江奎急召回京都,等你给我收尸。”江绎冷着脸,望着已经比他高了半头的少年。
“才不是!”傅鸣秉起了小孩脾气,他听不得江绎说死,“我是给你争脸面的!”
巫湫潼看着二人插科打诨你来我往,肆意开怀让人插不进去,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烦躁。
正觉得手痒,傅鸣秉这傻小子就把机会递到他面前。
“将军,上次您回含山关我没见着您,这次终于见到了,不知是否有幸得您指教。”傅鸣秉是极崇拜巫湫潼的,想巫湫潼十二岁背着罪臣之后的身份入军营只能当后勤,十五岁就崭露头角获封中郎将,十九岁让家族洗清冤屈,二十三岁就被擢封从一品护国横威将军,这般传奇人物,那个男儿不崇敬?
“自然。”巫湫潼语气淡淡,但傅鸣秉不知道为什麽就觉得自己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
但他没在意,梦寐以求的事终于实现,傅鸣秉的兴奋很快就压过了一切,抄起长枪直接跳上演武台。
江绎:孩子长大留不住
巫湫潼拿着重剑走上台, “我让你三招。”
比试一触即发,傅鸣秉如临大敌,巫湫潼气场全开, 血煞之气扑面而来, 傅鸣秉舔了下嘴唇,压住胆怯, 甩甩头, 一枪如流矢飞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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