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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这次也出了门,惠州刺史王守良听闻此事,邀他与巫湫潼到雍惠二州交界的末羊城一聚。

说是刺史,实则王守良盘踞惠州十年,早已架空了知州,把军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成了惠州说一不二的话事人。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他有了良田王守良就来了,是个人都知道来者不善,江绎一直把这邀约压在案上。

王守良没接到江绎回应,转头就找上了巫湫潼。

“凤凰山?”这是王守良提到的那座山,位于惠州与雍州交界,听说上有尼姑庵,相邻几州的百姓常常舍些香火钱求个愿。

“我派人去探查了,若他说凤凰山,可以允。”巫湫潼也没说个明白,江绎不太赞成。

王守良以前在京都就是滑不丢手,卷入朋党之争被贬到惠州已经是第十年了,凭他的政绩和手腕早就该回京了,谁也不知道他为什麽不走。

依江绎看,广为流传的惠州百姓千里送行,王守良舍不得离任是假,他老谋深算,要反才是真。

王守良忽然邀他一见,江绎总觉得和前些日子杀了王符有关。

这王符是王守良的同族,当初从地方到京都,一步一步爬到四品都和王守良脱不了干系。

“那去会会?”巫湫潼问道。

“去看看吧。”总要看看王守良有什麽幺蛾子。

于是十月廿六,二人抵达末羊城,王守良在城门外等候,一见着他们就从头到脚一顿夸,热情得像是看见了衣食父母。

江绎知道这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没因为这三言两语卸下半点心防。

进了酒楼,上了菜,王守良敬了一轮酒才步入正题。

王守良在拐弯抹角地提了几次雍州的良田都被江绎给挡了回去后,终于装不下去打起了直球。

“王爷,惠州地贫,种不得粮食,百姓又多,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王守良诚心诚意,说得真像个忧心百姓的父母官。

雍州走的人四成都去了惠州,人能不多,若他王守良真是一心为民,为什麽还会由着龙虎山匪盗作乱?

“那刺史用什麽来换?”他那良田还不知效用如何,王守良闻着味就来了,敲他一棒也不是不行。

“凤凰山。”这王守良压低声音神神叨叨,江绎微微往后撤身,与他拉开距离。

“这凤凰山有何妙用?”江绎没那麽容易上套,百亩良田,他揣兜里还没热乎就要给出去,哪有这麽便宜的事,再说天上怎麽会掉馅饼,王守良这老贼可从来不会给别人好处。

“用处可大了,这凤凰山是惠州圣山,又正巧在二州交界。以凤凰山为中心,群山环绕,物産丰富,某愿用两倍的山地来交换良田。”

两百亩,能有多少山。

这个生意没有吸引江绎,那良田来之不易,结合了冷释等人的心血,若是他贸然送出,恐怕会寒了功臣的心。

他準备找机会离开,却错眼看到身侧的巫湫潼在桌案下防着王守良给他比了个手势。

拇指朝上,是为赞成。

巫湫潼早前就说过若真是凤凰山就允,江绎当时不赞成。现在巫湫潼又提了遍,莫不是这凤凰山还有什麽连王守良都没有发现的秘密,竟然让巫湫潼都动了心。

王守良看出江绎的心思动摇,他虽然不知道江绎为什麽神色恍惚不再那麽坚决,但仍然是趁热打铁,打蛇上棍。

“王爷,惠州地贫,我们要的是成果,您捏在手里的是技术,您绝对吃不了亏,此次雍州和惠州双赢啊!”

江绎越来越动摇,王守良说得在理,他有千亩良田,其余的还在改善之中,分出百亩未尝不可。

最主要的是,有巫湫潼作保。

“地契呢?”

王守良顿时眉开眼笑,见牙不见眼,拿出地契交换,两州州印落下,此事铁板钉钉,再无转圜。

“多谢王爷义举!”王守良笑着告辞,心道那江绎果然是个蠢货。

鞭子调情

江绎本能地觉得有一丝不对, 独自一人沖了出去準备亲自去凤凰山一探究竟。

巫湫潼落在后面,走到王守良面前,“刺史可要记得答应了本将什麽, 若是记不清了, 就不要怪本将不留情面了。”

“自然自然。”王守良还是怕巫湫潼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莽夫的,连连赔笑道, “我王守良虽然自诩不是什麽好人, 但是家国情怀还是有的,若匈奴南犯, 惠州绝不会背地捅刀,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天打雷劈哈!”

巫湫潼感受不到半点诚意, 眯着眼看了他一瞬, 也瞧不出什麽端倪, 只好夺身上马去追已经撇下一群仆从扬长而去的江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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