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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莽撞了。”他伸手碰了碰巫湫潼的脖颈,手指微凉,激得巫湫潼抱得更紧。
“我去让梅师开药。”室内的气氛太过暧昧,江绎暗暗掐了自己一把,逼迫自己清醒。
巫湫潼却是被他这句拿药给蒙住了,若是让外人知道他就受了这点伤还要拿药,他还要不要脸了?
“不……”
他慢了一拍,江绎已经推开他大步迈出门。
门口却看见那几个人还在偷摸着看戏,八目相对很是尴尬,江绎道,“还敢在这?罚你们这个月的俸信不信!”
现在钱都拿在他手里,连巫湫潼都因为买粮已经掏空家底,这段时间吃穿用度都借他的银子,只能低声下气好好当孙子。
罚俸可不是小事,几人顿时撒腿就跑。
梅府依旧花团锦簇,花枝都爬出了院墙,梅鹤云还沉浸在观花,抚鹤,看话本的快乐中,回头一看见美人更是兴高采烈。
“仙子!”
“快跟我走!巫湫潼受伤了。”可能是江绎也觉得这种伤说出来没脸,没细说巫湫潼到底怎麽了,拽起梅鹤云就走。
“将军受伤了?”梅鹤云也慌了神,话本落地上都没管,巫湫潼可是那种在战场上连中三箭都能够继续追击敌军的人,该受了多大的伤才能让仙子这般慌乱。
江绎没回应,带着人沖回了雍王府,梅鹤云看见巫湫潼脖子上那已经淤血的痕迹,一时间噤了声。
小夫妻还挺会玩啊。
“这个,我给你开点外敷的吧。”这伤再晚点自己就好了,非要画蛇添足找他一趟,这不是有病吗?
“仙子,要不要我给你看看啊?”那麽大惊小怪,莫不是脑子出什麽问题了吧。
“你才有病。”江绎本就是为逃脱尴尬,没想到弄巧成拙。
除夕告白,惨遭拒绝
杀王符一事终究是纸里包不住火, 更何况江绎还特意放走了只老鼠,江奎得知此事震怒,在腊月初一下令让江绎查明此事。
这不是刻薄人吗?江绎那草包除了撒泼打滚和一张好脸还有什麽本事。
不负衆望, 江绎上书称天寒地冻, 无从查起,生硬拒绝。
江奎有多愤怒, 江绎可不管, 一头扎进了春节筹备中,这是他回到雍州的第一个年, 万象更新,必须大过。
“表哥,这灯笼挂得好看啊。”江绎摸了摸垂到手边的灯笼。这是周珩自己贴钱让人去寻工匠加班加点做的, 準备除夕前整个雍城大街小巷都挂满, “肯定有很多人来看灯笼。”
“今年灯会办好了, 明年慢慢就有人过来了。”周珩睨了他一眼, 也伸手摸了把灯笼的红须,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烂名声, 把人都吓走了。”
这话说得没错,江绎没法反驳, 只能尴尬地左看右看。
“政策之类的, 后面再重新商议,先把年过好。不过你也放心, 天下不知道什麽时候会乱, 一旦乱起来,所有人都会沖向雍州和夔州的。”周珩安慰道。
还是仗了巫湫潼的势。
要过年了, 巫湫潼又向江绎要了一批银子,回了夔州。
【我在夔州, 勿念】
“哟,小情郎送信回来了。”周珩瞄到一眼,自然不会放过揶揄江绎的机会。
“不过就这麽稀里糊涂下去,你真的甘心?”周珩疑惑好久了,他瞧着巫湫潼对江绎不像没有感情,哪有好兄弟天天搂搂抱抱的。
“我不知道。”江绎垂下眼睫,听到几声尖叫后擡头看向窗外,原来下雪了。
他也推开门走出去,伸手一朵雪花落在他的指尖,又迅速消融。
江绎定定地看向北方,那是夔州在的方向。
或许十余年的癡人心思,也该在除夕夜做个了结。
二十多天转瞬即逝,江绎翅膀硬了,表明自己和王符之死毫无关系,严词拒绝调查此事,天高皇帝远,江奎也管不着。
没过几日,江奎就派了其他人去了惠州。
也是,江绎完全能够理解江奎的怒气,他故意放出魏府资産之巨,又设计杀了王符栽赃匪徒,到嘴的鸭子飞了搁谁都心梗。
巫湫潼也在除夕前一日处理完夔州事务,寅时赶回雍州,轻手轻脚地迈进江绎的院子,将一块玉佩挂在了窗上。
江绎一醒来就看见被风吹得摇动的玉佩,一晃神以为自己还在京都将军府,当他将那块玉佩拿在手里,才发现一面雕了一张弓,另一面刻了个鸾翔凤翥的“羿”字。
“新的一年,玄羿诸事皆宜。”巫湫潼忽然从窗外冒头出来,“这是我亲手为你刻的。”
暖风熏得游人醉⑴。此时此刻,即使寒风凛冽,他也仿佛饮了一壶陈年老酒,全身还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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