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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彼此,这麽多年你脸皮是越来越厚了,我是头一次见到打不过下嘴的。”巫湫潼被辜庭肆咬那一口时,只想把他的牙全部掰下来。
“行了,兵不厌诈。”辜庭肆也是第一次用这麽下三滥的招,有些脸热,“我倒好,你名声在外怎麽失蹤,还不如谎称回夔州。”
“我不想他们去打搅江玄羿。”这都是借口,他只是不敢让江绎知道他去大胤无人涉足的地方,“再说了,把脑袋别裤腰带上怎麽好让他担惊受怕,我和你同时失蹤,他猜得出我们是同谋。”
“你没想过江绎若是知道后该如何气。”辜庭肆胳膊肘拄了下巫湫潼,“你想法不少,效仿前臣封狼居胥,扬名立万触手可及啊。”
“别贫。”巫元丰已经领兵出征,他称病不出面还有些不习惯,便抱着淩云狠命擦。
“还擦,你都可以拿淩云当镜子了。”辜庭肆摸了摸淩云的剑身,“话说你这次称病不上战场,江绎不就知道了吗?”
巫湫潼根本没想到这一茬。
百密一疏,这还是大疏!
“你去干什麽。”辜庭肆看着巫湫潼的背影,他刚刚坐下这人就走,但眼珠子一转他就想到了缘由,跟路上捡了银子似的喜笑颜开,“巫湫潼,你也有今天!”
而被嘲讽的巫湫潼正奋笔疾书,言辞恳切地给江绎写了封致歉书,表明认真悔过,永不再犯的决心。
一封家书,巫湫潼洋洋洒洒写完手腕有些肿胀,但时间耽误不得,他走出营帐吹了声口哨,往日早该飞回来的玄羽却不知所蹤。
“别吹了,再吹气都吹没了。”辜庭肆又来讨人嫌,他怀中没有琴师这个温香软玉,只有四处去拱火。
“我忘了告诉你,巫元丰走时把消息传回夔州了,巫将军,自求多福吧。”他啧啧两声,语气讨打得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在下佩服。”
巫元丰!
他真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
天罚!天罚!
荀炀城, 巫元丰站在城门上狠狠打了个喷嚏,他不在意地擦擦鼻子,“谁在念叨我。”
“那肯定是嫂子啊!你今年过年都没回去, 马上又要过年了, 嫂子不念叨才怪。”身旁的炮兵嬉笑道。
“她还记得她官人就好了。”云娥来不得北方,只要一踏入北三州就水土不服, 他只能做舍居婿, 把娘子留在了维州老家。
“今天全部给我打起精神,要记得首领可伤得下不了榻, 他们挑衅的时候莫要不争气给我笑出声。”巫元丰自己都憋不住笑,那群匈奴太过自大,给了几个假消息还真以为自己把巫湫潼给伤成这样。
话音刚落, 城楼上响起此起彼伏的闷笑声。
远处军旗摇晃。
“来了!”
巫元丰擡手, 全军噤声。
那乌压压的大军越来越近, 扬起的尘沙高飞万丈, 匈奴那边喧哗吵闹, 仔细听就是些污言秽语。
离荀炀城城门百余米, 喀布主帅贡珂尔齐一拉马缰停在原地,擡头看向城楼之上的巫元丰。
意料之中, 那个带着黑金面具的身影不见蹤影。
“呵, 巫元丰,你们首领呢?”贡珂尔齐早就掌握了巫湫潼重病不起的消息, 胸有成竹, 肆意叫嚣,“你们首领就是徒有虚名, 什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连我们最年轻的勇士都可以将他击倒, 失去了巫湫潼,你们还站得住吗?不如早点投降免得死在这里。”
他对巫湫潼落马一事深信不疑,战场上瞬息万变,当年籍籍无名的巫湫潼不也是这麽一战成名。
“噗!”巫元丰之前还让士兵不要笑,没想到自己听了贡珂尔齐这没脑子的话却忍不住阴阳怪气,“他脑子驴踢了,给什麽信什麽,还最年轻的勇士都可以把首领击倒。”
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哪是那小孩射中首领,明明是首领用肩膀去够箭。
“巫元丰在干什麽?”离得太远,贡珂尔齐看不清楚,只能看见站在城门正中的身影忽然蹲了下去。
“怕是被主帅的英姿给击溃了。”
“你说的对。”贡珂尔齐对这种奉承的话很受用,又扬声对着城门,“现在投降,还可以饶你们不死。”
十万大军即刻高呼。
“投降!”
“投降!”
“投降!”
“他是在叫我们投降,还是在说他们要投降?”巫元丰好不容易止住的笑又从紧咬的齿关倾洩,好一会才重新平複。
“十万大军,有何可畏。”巫元丰想起身后的投石器,“贡珂尔齐,不敢打你就直说,装什麽仁义呢,孬种!”
“那就莫怪我心狠!”贡珂尔齐举起弯刀猛地划下,“衆军听令,踏平荀炀!踏平元州!踏平大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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