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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该受的。
不然他凭什麽借兵?
“本王喜欢你的脾性。”江绎神色恢複如常,“来人,把梅师叫来,这指头还没断,看看有没有办法治。”
“我对盟友一向宽恕。”江绎看着溢出的鲜血,只觉得右手小指隐隐作痛,“苏帛勒,真汉子啊。”
手指说切就切。
“我看你和鸣秉还挺投缘,这些日子就让他带着你。”
梅鹤云睡眼惺忪,揉着眼睛,一看见就是刚刚被人从帐里给拎起来干活,仆从任劳任怨给他提着药箱,给这祖宗赔笑脸。
“哪个没事做切指头的,想死就从城门上跳下去一了百了,不要打扰我睡觉。”梅鹤云眼前清晰了些,看清楚江绎那张脸火气才稍稍压下,“要不是仙子,我才不来。”
“梅师,帮个忙。”傅鸣秉帮梅鹤云搬了几次花,也算是在梅鹤云那混了个眼熟。
“就是你啊。”梅鹤云看着那手,打开药箱拿出伤药就準备撒,“你还挺能忍啊,那麽久就任着血随便流。”
“诶诶诶,梅师,这个药疼不疼啊。”傅鸣秉这个没脑子的问题直接让梅鹤云火了。
“再疼没切手指头疼。”梅鹤云把伤药抛他手里,“你来,就这麽担心我弄疼你的小情郎?”
“什麽小情郎!”傅鸣秉厉声反驳,直呼大名,“子虚乌有的事,梅鹤云你怎麽张嘴就来!”
“我看你那麽担心,还以为你们是一对。”梅鹤云揶揄道,看着傅鸣秉铁青的脸色,又添一把火,“你上不上,再不上药你那小情郎的指头可真废了。”
“我自己来……”这苏帛勒哪里见过这场面,当即左手去够傅鸣秉手中的瓷瓶。
“上就上,说得好像谁怕了!”傅鸣秉一缩手让苏帛勒扑了个空,江绎见那血在地上都滴了一滩也是有点佩服这几人。
“傅鸣秉,你要是还不给苏帛勒上药,他手可真的没得治了。”江绎此言一出,傅鸣秉立刻将手里面的伤药倒在苏帛勒的伤口上。
苏帛勒瞬间感觉到蚀骨挠心的痛,整只右臂都在颤抖。
“傅鸣秉!你当这是酒吗随便泼!”梅鹤云火冒三丈,恨不得亲自上手修理这个疯子,“那药只需要指甲盖那麽一点,倒那麽多,你是要疼死他吗?”
“无妨。”苏帛勒几乎是从齿关挤出这两个字来,而后疼得满头大汗,硬是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梅鹤云可没什麽怜悯他的心思,拿起布缠在他伤口上,又翻出瓶药递给傅鸣秉,“一日三次记得换药,傅鸣秉你知道那一小瓶要多少银子吗?把你卖了都买不起。”
可怜他辛辛苦苦炮制好的药,就被这鼈孙给糟蹋了。
“王爷。”傅鸣秉身无分文,兜比脸干净,只能可怜兮兮地看向江绎。
“你是吞金兽吗?我才给你那麽多银子都被你吞了?”江绎一看傅鸣秉那要钱的模样就脑仁子疼,“下个月罚俸。”
“我错了!”傅鸣秉双手合十连连求饶,江绎只睨了他一眼,就挥手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完了,完了。”傅鸣秉心如死灰,被心火大起的梅鹤云席卷一空,看着自己只剩几个铜板的荷包欲哭无泪,“没有钱我可怎麽活啊。”
“等我回了哈日斯,我把我的钱给你。”苏帛勒疼的劲过了,脸色恢複如初,手上面裹着厚厚一圈布,“我有很多牛羊,去岁和夔州做生意的时候换了一部分银子,我拿着银子也没什麽用,就给你吧。”
傅鸣秉闻言看向他,目光炯炯,眉眼弯弯露出虎牙,“苏帛勒,早就听闻你这人直率,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你就是我金光闪闪的财神爷。
苏帛勒看着他朝气蓬勃的模样哑然失笑,傅鸣秉并没注意到苏帛勒的身影落在了他身后,只一心磨着手掌畅想不需要看着江绎脸色过日子的美好生活。
二人的心境截然不同。
从恩和城门望去,景色越发荒凉,肃穆旷渺的草原蔓延至千里之外的哈日斯部落,营帐内,女子手持笔,一字一句写下遗言。
“公主。”女使替她研磨,一脸苦相,“请您三思啊。”
“此局唯我身死不可解。”沁允都没有去问江奎是否真的要看她妹妹受如此侮辱,她对她哥哥的冷心绝情心知肚明。
凡事都要有理由,她要给江绎一个理由。
“沁允。”库默推帐进来,自从夺位后他再也没有唤过沁允这位继母一声母亲。
火舌蔓延而上,直接将那纸焚尽,沁允眼中没有这个人,随手将那灰扬了扬就上榻休息。
“沁允!”库默一直被她冷待早已习惯,没脸没皮地凑上去,毫不顾忌女使在场就捏住她的手腕,“又瘦了,这段时间是没有好好吃东西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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