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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莉莎端着衣物準备去河边洗洗,听见远方传来嘈杂声下意识回头,风吹过她的发丝挡住了她的面庞,塔莉莎回过头来,空出一只手撩开发丝匆匆离开。
刚刚好像说的是需要支援。
这关她什麽事。
你装的那个是死人哪
局势刻不容缓, 喀布整装待发,大巫师婉拒孙问汕帮忙的好意,按照塔库仁的意思派三万人去了荀炀战场。
孙问汕受邀一起给喀布勇士壮行。
乌泱泱的队伍中有一人擡起了头, 看向站在孙问汕身后当护卫的巫湫潼, 朝他微微颔首。
此人正是打入敌营的蒋云和。
几日前得知支援消息,巫湫潼和辜庭肆彻夜未眠秉烛夜谈, 踩住了匈奴七十二部腐朽的战俘制度的弊端, 决定将蒋云和塞进去混入战场死遁,传消息给巫元丰, 里应外合。
“兄弟,你是哪个部的?”出征后,前面的烈马踏踏扬起的尘沙全部砸在蒋云和脸上, 他心情实在糟糕, 每一张嘴都能糊满嘴的沙, 喀布的本部落人才有资格骑马在前面, 这些其他部落来的奴隶只配跟在后面跑。
“诺兰。”蒋云和哪想着那麽多, 随口编了一个。
“诺兰?”那人挠挠脑袋, 这是哪个部落,还没来得及问, 前面又跑了起来。
一天行近百里终于到了营帐, 饶是蒋云和也面如土色,靠在人堆里掏出干粮啃了一口, 怀中的书信冒了个头, 他左右瞧了眼,佯装擦了擦汗将信摁回去。
“现在, 你们沖上去去杀了大胤人!”屁股还没坐热,就有马上的人来呵斥。
这地上走的只是奴隶, 命不值钱,用去填刀自然是最好的。
蒋云和心里骂娘,还是爬起来往战场赶,趁乱杀喀布人可太容易了,他握着手里面做工粗鄙的弯刀皱皱着鼻子挥了挥。
这也太不顺手了。
有了三万人的加入,战局被搅乱,大胤压倒性的优势被逆转逐渐出现疲态,巫元丰瞧着援兵已至,擡手让投石器準备。
这边蒋云和趁乱浑水摸鱼把不少喀布人斩下马,刚刚松了口气擡头却看见天空中密密麻麻全是黑点。
“巫元丰这个鼈孙!”他斥了句,立刻掉头离开,本来决定要就地装死,可这石头落下来把小命砸掉才是得不偿失。
“追击!”巫元丰一声令下,又有一队人沖出城门,口中杀声震天。
他的脸上有些疲惫,一连几月守城,喀布不至于攻破荀炀却三天两头就来骚扰一番,让人烦不胜烦。
若说打,攻守之势一旦交换又不知道是什麽样子,万不可轻举妄动。
喀布又被撵了回去,留下一地尸骸。
巫元丰亲自出城,脚下一不留神就会踩到软踏踏的躯体,那滋味着实不好受。
“那喀布是在打什麽鬼主意。”古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若仅仅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就送上那麽多人命,未免太过轻率。
他想着,却瞧见不远处有什麽一闪,立刻握剑柄擡腿走了过去。
“什麽东西?”
“巫元丰!”蒋云和听见是巫元丰的声音从地上爬起,拍干净粘在脸上的泥污,“你那石头差点砸死我。”
“好小子,你还知道回来,首领呢?”巫元丰见到几个月杳无音信的蒋云和也觉得恍如隔世,笑着拍了拍他的背,“半点消息不给,所有人都挂念着你们。”
“人一个没少,现在都进了喀布的营帐被好吃好喝供着呢。”蒋云和抽出怀中的书信,因为动作已经被揉得皱皱巴巴,“这是首领的密函,要準备了。”
巫元丰将信收于袖中,脸上挂着笑,“走,回城吃酒去。”
辜庭肆这人可笑,把自己的副将也跟着领走,剩下一堆兵毫无保留地丢给了巫家军,还美其名曰学习学习。
这些日子巫元丰也没閑着,傍上了江绎那是吃好喝好,连带着元州军都有肉吃。
俗话说有奶就是娘,江绎那麽大手笔,元州军吃人嘴短都很服管,荀炀城内气氛一片祥和。
把酒言欢之前,巫元丰可没忘记自己的财神爷,派人连夜将巫湫潼活着的消息传给了江绎,顺带还告知了辜庭肆那位心心念念的琴师。
江绎收到消息后表情算不上好看,他捏着羽檄一角,“所以说巫元丰用羽檄给我传的就是这个?”
送信的兵哪里想得到王爷知道首领的消息后看起来没有多高兴,被江绎这麽轻飘飘一句给弄得满头大汗。
“呵,巫湫潼先斩后奏该罚鞭子,他巫元丰也想要吃军棍了吗?”江绎想着这好几月他日日挂念,夜夜忧心,那人改头换面在喀布好吃好喝贡着就气不打一处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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