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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庭肆和巫湫潼不是一腔孤勇的蠢货,手中弯刀不停挥动着,温热的鲜血溅在他们脸上,马蹄不停后退。
嘈杂声由远及近,巫湫潼扭头看去,最先落眼的是两张军旗分别写着巫和辜。
他和辜庭肆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援军已至。
“杀!”不知谁呼了一句,漫天杀声席卷而来,浩浩蕩蕩的军队如洪水般沖入喀布部落,瞬间将那两万大军撕得粉碎。
火光沖天,巫湫潼看着混乱的人群调转马头準备沖回去,结果余光瞥见一个身影,直接愣在了原地。
“六郎,好久不见。”
江绎看着他,明明唇边挂着笑,却还是让巫湫潼感觉到他的生气。
“玄羿……”他哽咽不知该说什麽,刚刚定情正是情意正浓的时候不告而别,江绎这种眼睛容不得沙子的性格不知道该气成什麽样子。
“拿好你的剑。”江绎将重剑双手递出,他看着巫湫潼更加瘦削的侧脸心中感慨万千,“走吧。”
二人沖入战局,江绎拔剑将人斩于马下,不多时人流就将他和巫湫潼沖开。
封狼居胥
两万人也坚持不了多久, 何况塔库仁已死他们早就士气枯竭,看见重剑多多少少也猜到了巫湫潼的身份更是没胆子继续打,没几下就该俘虏的俘虏, 该杀的杀。
战场瞬息万变, 刀剑无眼,巫湫潼和江绎都受了伤。
江绎收着劲在巫湫潼被割伤的大臂上撒下药粉, 挤不进去人的模样看的孤家寡人辜庭肆牙酸。
“你没跟琴师说找到我了吗?”他一肚子气没地方使, 全部沖向了巫元丰。
“说了啊,你自己没本事让人挂念, 沖我嚷嚷几个本事?”巫元丰呛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故意气辜庭肆,字字句句都朝辜庭肆肺管子上捅, “你那一摊子烂账回去慢慢算吧, 琴师听见你活着半点反应没有, 该吃饭吃饭, 该睡觉睡觉。”
这麽些日子早就习惯了, 可辜庭肆看着那两人甜甜蜜蜜着实心里不得劲, 正巧看见一个鬼鬼祟祟準备逃走的喀布人随手丢了刀出去。
没想到不偏不倚正中心髒,那人暴毙当场, 随之而来的是梅鹤云的尖叫。
“辜庭肆!你把人砍了我去哪拿药!”辜庭肆砍的人正是喀布的巫医, 只有他知道储存的药草在哪里,“那麽多人受伤了, 你去治吗?”
辜庭肆本就心里不爽, 又飞来横祸挨了顿骂,但得罪谁不能得罪大夫, 只能愤愤闭上嘴。
所幸俘虏剩了不少,谁都想活, 很快就撬出了草药所在,梅鹤云挑了些人去搬草药,给受伤严重的简单包扎了下,还遵了江绎的命给俘虏治疗。
“你说他们好些人都是战俘?”江绎听言眯起眼睛,这可真是个意想不到的事,青壮年和老弱妇孺加起来快三万人,却两万多都是战俘,“过得不好?”
“喀布人自诩血脉高贵,是圣山山神的子孙。”巫湫潼道,他消失那麽长时间收到的消息可不少。
战俘低人一等,可以随意作践,在战场上是肉盾,在部落里是烂泥。
“夔州缺人,你有胆子吗?”江绎也不敢随意那决定,不过夔州地广人稀是真,巫湫潼对经营一窍不通,夔州那麽多年人该走的都走完了。
“他们没有狼子野心,你只要给他们好生活,他们就会感激你。”江绎轻轻晃了晃巫湫潼手臂上的纱布,手指不老实顺着肌肉线条滑动,“夔州种不得地,只有畜牧,这件事他们可是专长。”
巫湫潼将他的手指抓住握在掌心揉捏,叹了口气,“进退两难,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何敢将他们放进含山关。”
“那这样,哈日斯我扶持了苏帛勒,喀布再择一人,花钱粮请人来养牲畜。”江绎思索着,靠进了巫湫潼的怀里,从下往上看他的下颌只觉得心猿意马,不老实地左蹭右蹭,“六郎,你觉得好是不好?”
“确实不错,不过这喀布部落被我们烧个一干二净,要不要给他们搭个帐篷,再换些牛羊和酒。”巫湫潼手指轻轻摩挲他的下巴,又朝其他地方探去,
忽然想起自己还是戴罪之身,便趁机认错,“是我错了,玄羿,我不该瞒着你。”
没头没尾的,江绎却一下听懂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绎暗暗咬了口牙,“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再有下次我非让你进不了房门!”
语罢翻身压在巫湫潼身上,恶狠狠咬住一块皮肉厮磨着,嘴里暧昧不清,“你手臂受了伤,小心崩开了,还是我来吧。”
巫湫潼知道这关算是过了,松了口气,由着江绎胡闹。
后半夜,梅鹤云被迷迷糊糊叫起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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