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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官贵族心照不宣,可平民百姓谁知道啊,那孟朝云这样的大奸相原来是卖娘子加官进爵,真是让人恨不得啐他两口。
没有人注意到角落有个带着白纱的男子,他看着这乱成一锅粥的模样,面纱下的嘴角微勾,“火不够旺,再添一把。”
那余亮被架了出去,友人将他架入小巷,确定没有人跟在身后,这才一把撕下面前的人皮面具。
“世子是怎麽忍的,我戴这玩意半天都难受。”撕开余亮的皮,里面正是江玄晖的家臣华不已,江玄晖到崇州后,他就跟在岳择端身后做事。
“走吧,时间来不及了。”友人也没了刚刚热络的模样,换了一张冷脸,那气质与岳择端如出一辙。
“那麽恶心吧啦的事你做,老子不干!”华不已抹了把脸上的药液。
“呵,你别想跑。”
江奎君夺臣妻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有心人也牵扯到了陈鸿雪的妻子田葵,毕竟陈皎月已经十七岁着实算不上小,老百姓怎麽能想到这是为了掣肘陈鸿雪,满门心思都在皇城的风花雪月。
不过这些事情都是捕风捉影没多少人信,私底下说两句也就过了,官家的事,谁敢抓着不放。
可犄角旮旯里的尸体便是往烈火中倒了一勺油,差点焚了整个京都。
余亮死了。
就是头一个说出这件事的余亮。
他正值壮年,身无疾病,做事做得好好的,怎麽忽然就死在了不知名的巷子里。
“都说了一起擡,你小子居然嫌髒松手了!”华不已想起前天晚上在义庄的事就气愤,不顾在岳择端跟前,揪着浮肜大打出手。
“你又不是拖不动。”浮肜躲开拳头藏到了岳择端身后,“这麽没规没矩,小心相爷把你赶去崇州!”
“滚蛋!”
“行了。”两个人在眼前晃来晃去惹得岳择端心烦,“要打出去打。”
“加把劲让消息传到充州去,务必让陈鸿雪知道。”岳择端吹了吹茶,轻抿一口,“那信给郑瑗了吧。”
“已经递给翠禾姑姑了。”
“郑瑗什麽话都没说?”岳择端等了许久没听见下文,睨了二人一眼。
“没。”
“我找人给她临摹字迹,半句谢也没有,真是个没良心的。”岳择端的脸冷了下来,不再提郑瑗,“台子搭好了,江绎那边有消息没有。”
重花宴过后这大半个月,充州正式向江绎请求援兵,却遭到了江绎的果断拒绝,如今已经走入山穷水尽之际。
“你不答应?”巫湫潼倒是有些意外,毕竟江绎是主张支援一派的,“是担心被其他州注意到吗?”
“不。”江绎摇摇头,“朝廷已经援兵了,我何必多此一举,我的兵也是命,伤了折了谁来赔我?”
“倒是你,我这些日子才发现你们巫家军还真是拼着一腔热血。”江绎转头看他,想起周珩那些揶揄只觉得有些羞愤,“抚恤金太低了,你知道为什麽你们巫家军娶不了媳妇全是单身汉吗?”
“我不是……”
“你少跟我贫!”江绎打断他,“我知道你确实拿不出余钱,但那麽点着实太低了,而且就算断胳膊断腿,巫家军也比一般人强吧,怎麽就在家中坐吃等死了?”
“你养牛羊找不到人不找他们,还有那些田地不找他们,你怎麽当首领的?”江绎越说越气,他自然知道巫湫潼之前的无奈,三十万人压在他头上,他也不过刚刚二十六岁,家中又没有长辈支应着,着实艰难。
“今天既然说了,你就好好去处理,没有银子我这里有。”江绎瞧着无精打采的巫湫潼觉得有些好笑,“我不是要训你,六郎,他们入了巫家军就是你的人,你不能只看着战场那些事,你也得看看他们的生活。”
“我知道了。”巫湫潼知道江绎动了气也不敢凑上去,委委屈屈缩在下面的小几前。
“西域掺和,陈鸿雪扛不住,我们等着去雪中送炭。”若要支援他也不放心傅鸣秉那蠢小子,还是得巫湫潼亲自去,“你得要陈鸿雪活着,不然郑瑗的亏就白吃了。”
岳择端的信一封一封从京都来,瞧得出他虽不忿郑瑗和江玄晖的亲密关系,但仍将郑瑗当作真正的盟友,不想让郑瑗吃亏。
“希望陈鸿雪能顶点用。”巫湫潼目光灼灼望向江绎,“玄羿,我不想与你分开。”
他们自从定情后聚少离多,如今待在一起的日子就显得弥足珍贵,他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黏在江绎身边。
“我和你一起。”江绎忽的想起江玄晖说巫湫潼越来越像一块狗皮膏药,闷笑出声,“在京都时你寡言少语,原来是那时瞧不上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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