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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甚至不知道哪里惹怒了岳择端,让岳择端不惜夜闯皇城也要置他于死地。

可惜栾府的仆从怎麽拦得住副相。

“让谁出去啊。”岳择端双手抱胸走进来,腰间挂着把漂亮的短匕,“栾侍墨受伤还那麽大火气。”

“你——”仆从早退下去,现在就剩下他们二人,岳择端兇相毕露,栾川无计可施,“怎麽,没得手岳相很不甘心?”

总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对他动手,想到此栾川松一口气,却不敢过分威胁,担心岳择端狗急跳墙玉石俱焚。

“嗯。”岳择端上前,那张雌雄莫辨的俊颜凑在栾川面前勾起一抹笑,还没等栾川说话,他便伸手捏在栾川的左肩,力道之大,痛得栾川发出惨叫。

他却并不在乎,匕首隔着鞘按在栾川每一处伤口,栾川的嘴唇都咬得出血。

“我要杀你有的是办法,栾川,我警告你,别动歪心思。”他对栾川早就动杀心,一直碍于不知栾川背后之人才束手束脚,如今发现南州陈氏,还手握把柄,栾川活着可比死了有用多了。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栾川的怒吼僵在嘴边。

一块令牌勾在岳择端食指上,正在他眼前旋转,而上面的字再清晰不过,正是“栾”。

“你要杀了谁?”岳择端将令牌收好,他并不把栾川这种一心往上爬,空有野心的蠢货放在眼里,“我可没骗你,那日真的有人看见你去了天牢,冯广梁的掌心血肉模糊,是用血写了什麽吧。”

“让我猜猜,是说仙丹与南州......”他满意地看着栾川脸色越来越难看,故意一字一字慢慢出口钝刀子割肉。

“你想要什麽。”栾川内心生出惶恐,他嘴唇瑟缩,满身冷汗。

若是让官家知道,他那些恩宠就是过眼云烟,南州陈氏绝对不会容忍他活下去,岳择端手里面还捏着这个能弄死他的惊天秘密,他该怎麽办?

他喉结滚动,灵光一闪。

只要快些到南州,一切就能够解决。

东南生乱

“你想要什麽。”他又问一遍。

“元州听闻有一味秘药, 服用多年诚心祈祷就能羽化登仙。”这不过就是岳择端凭空捏造,但这种消息不论真假江奎绝不会放过,定会派信任之人亲自去寻, 左不过就是岳择端与栾川二择一。

“你想让我去?”只是想要把他赶出朝堂, 他不相信岳择端真有这麽好心。

“你去得了?”岳择端讥讽道,“只是让你别背地捣鬼罢了。”

元州一程, 自然是他自己去。

此事他思虑良久, 衆和团一事后江氏倾颓已成定局,天下大乱越来越近, 北边有江绎虎视眈眈,江奎只会南撤,

南方是南州陈氏的地盘, 他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倒不如趁着如今还未彻底大乱全身而退。

“若你敢向陈氏透露半点消息, 相信我, 拉你下水还是绰绰有余。”岳择端的匕首横在栾川脖子上, 见他无声尖叫才笑着用匕首拍拍他的脸, “你惜命,我也惜命, 栾川, 别让我失望。”

岳择端就这麽走了,只留下惊魂未定的栾川。

“侍墨。”仆从见岳择端走远才敢进来, 跪在栾川面前, “您可还好?”

“蠢货!”栾川眼神涣散,被喊回神后正愁火没处洩, 一巴掌抽在仆从脸上。

他说过一定要处理干净,去天牢也命人把风, 这群没脑子的东西居然连有人窥探都没发现,害得岳择端那把短匕彻彻底底悬在他的头顶。

“我说过冯广梁的尸身立刻焚毁,那些血字一个都不能留,你们是怎麽做的。”冯广梁手心血痕也就罢了,岳择端胸有成竹那模样,眼见着就是连那血字内容也清清楚楚。

吴裴玉说他这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静养最少两月,不然必定留下病根。

两个月,能让岳择端把他苦心筹谋初见起色的势力连根拔起,而南州陈氏定会将他视作弃子,毫不犹豫地舍弃。

他忽然想起孟朝云永远带着血的绢布,与他从来没有红润过的脸色,闭上眼睛。

“拿着我的......”他说出口时才想起自己的令牌作为把柄还握在岳择端怀中,只能吞回去,“就说是我的意思,问吴院使我什麽时候才能下榻。”

他等不及,不能眼睁睁看着岳择端这个黑心鬼侵吞蚕食他的一切。

可是此举他势必落下病根,走孟朝云的老路。

“岳择端,此仇不报,我魏川澜誓不为人!”

他汤药不断,不听医者劝阻四天后就去早朝,就像是等着他来,在朝堂之上,有人上言称元州发现神药。

栾川虽是宠臣,可御前侍墨品阶不高,他只能站在中后段。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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