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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义告诉他,这是很珍贵的东西,所以才想让他帮忙临摹。
因为很想要报答他,才硬着头皮答应了。
可剩下的地方,男人手碰到地方……身体里像是装了一个会一直颤动的感应器,让他握笔的手一直小幅度地晃动,连最基本的线条都画不出来了。
他薄薄的脸皮红极了,尝试了几次,都羞得一笔也画不出来。
而更令他难堪的是,他坐在傅明义的腿上,和画中的一模一样。
“怎麽了?”傅明义轻声,“你脸很红,是发烧了吗?”
能感受到他胸腔的振动,太近了,距离太近了。
“叔叔,叔叔,我画不出来了。”
“我想回家、想回家了……”温潼声音有了哭腔,像被逼到绝路上。
“怎麽会画不出来呢?”傅明义握住他发抖的手腕,“不记得酒店森*晚*整*理发生的事情了吗?”
“明明我们一起做过。”
第 23 章
“潼潼,潼潼……”温爷爷轻轻叫温潼。
橘子拿在手里,剥了一半,愣在那里了,一动也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小脸蛋红着。
温爷爷在他眼前挥挥手,温潼才回过神。
“你傅叔叔打电话过来,说带你去画室看看,不是说顺便让你帮他临摹一些画吗?画的什麽?怎麽没和爷爷讲呢?”温爷爷笑着问。
温潼和他很亲,以前放学回来什麽事情都要和他讲,结果这次回来后,精神恍恍惚惚的。
橘子砸在腿上,骨碌骨碌滚到病床底下,温潼耳根通红,要钻到床底下去检。
“髒的就不要了,别往里面钻了,磕着脑袋怎麽办。”温爷爷担心地要坐起来。
“磕,磕不到。”
温潼钻出来,髒掉的橘子拿在手里,脑袋低低地垂着。
“扔了吧。”温爷爷道:“你还没和爷爷说,帮傅叔叔临摹了什麽画呢。”
瘦小的肩膀发颤,温潼站起来,“我,要找一找垃圾桶。”
“在那呢,门口那里。”温爷爷指了指。
温潼过去把橘子扔掉。
“画室怎麽样?”温爷爷锲而不舍。
“画室在半山,很,很大,什麽都有……临摹的就是普普通通的……人物画。”
温潼背过去讲话,不让温爷爷看见他无措的样子。
“那不是说要晚上才能回来吗?怎麽这麽快?画完了吗?”
“……我想,想回来了。”
他已经很努力地忍住眼泪了,可眼泪还是源源不断地往下落,傅叔叔便不再让他画了。
赶在天黑之前,将他送了回来。
“傅先生帮了我们很多,在他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也要回馈他。”温爷爷摸了摸温潼的脑袋,“如果不想帮他,一定是事情让你觉得为难了,那也没关系,不用勉强自己。”
——
窗缝刮进来一阵风,雨丝落在温潼的胳膊上。
“又下雨了。”
温爷爷擡头往外看了一眼,“看外面天气阴得那麽重,估计要下暴雨。”
温潼往书包里面装他和爷爷的髒衣服。
“明天再回去吧。”温爷爷有些担心。
这雨已经陆陆续续下了一个多月了,有些地方已经被淹了。
他们家附近的有一条不大的河,早年也发过一次水,事后虽然巩固修複了,但还是让人忍不住担心。
“松松,松松还在家等。”
“要不让你哥哥先喂它。”
温潼摇摇头。
“松松,会不吃的。”
“那回去小心一点,要是喂完松松,雨还没下大,就还来医院住,晚上爷爷担心你会害怕,如果下大了,就别过来了。”
温爷爷帮温潼拉好书包上的拉链。
温潼点点头。
——
温潼前脚到家,后脚雨便大起来。
松松一天没见他了,绕着他的腿撒欢跑。
温潼来不及放下书包,先倒狗粮在碗里,又换了干净的水。
松松两只爪子扒着地,开始埋头吃起来。
温潼不嫌髒地跪在地上,摸松松的脑袋。
“喂,潼潼,到家了吗?”
温爷爷说话的时候,一道闪电劈开了夜空,整个城市都亮了起来,接着轰隆隆打起雷。
雷声震的,温爷爷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都一哆嗦。
“嗯,嗯。”温潼已经躺在了床上,用被子紧紧蒙住头。
“不行先去前院住吧。”
“松松,在我旁边。”温潼手一伸,就摸到了松松热乎乎的耳朵。
松松就睡着他旁边。
这让温潼不那麽害怕了。
听着噼里啪啦,即使在高层,依旧震耳欲聋的雨声,温爷爷莫名的心慌,他有点后悔让温潼回家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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