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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舒服吗?”
不,不……
温潼看见自己在点头,主动去蹭那些怪物。
傅明义脸有了轮廓和五官,他还是很温和地笑,“还会更舒服。”
那些长条的怪物消失了,还是傅明义的手。
一只手指节一点一点被吃掉,另一只手托住他的下巴,让他看正在临摹的那副画。
“你看,画中的人是谁。”
画中的‘女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汪汪汪——”
“汪汪汪——”
“汪汪汪——”
温潼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
汗水濡湿了他的头发,温潼一低头便看见自己夹着被子,而被子已经完全被浸湿了。
温潼意识到刚才只是噩梦,肌肤上似乎还残留着湿黏的感觉,他垂着脑袋,不知道为什麽会做那样的梦。
他脸通红,羞极了。
“汪汪汪——”松松在外面叫完,又跑进卧室,咬他的裤腿。
“松松,松松,你怎麽了?”
松松身体紧绷,眼睛微微发红,很不正常。
温潼从床上起来,刚才他在睡梦中,也听到松松一直在叫。
松松快速地往外跑。
外面依旧下着暴雨,温潼一边担忧地叫它,一边追出去。
到了大门口,松松终于停下来了,温潼在它身后刚喘一口气,下一刻眼睛缓缓睁大。
前面那所房子被水瞬间淹没了大半。
第 24 章
傅氏集团一开始是以精细类化工産品发家,十年前被24岁的傅明义接手,年轻的他却已经有了远超常人的目光和预判,陆续收购上下游的企业,成立傅氏集团,接着又投资其他行业,也都成为领军代表,截止到目前,傅氏集团的産业像是一颗千年古树,地底下的根茎已经牢牢扎根在泾市每个角落。
掌管着这麽大的産业,傅明义当然不会清閑,这十年来,陈助理在傅明义的身边,看着他早出晚归,全身心都在工作上。
是从去年开始,发现他慢慢分出一部分精力到了别的地方。
一开始似乎只是觉得有趣,偶尔想起来才会去看一眼,后来越来越频繁。
紧闭的办公室里,正在开一场重要的年度会议,会议决定着全集团几百多人的命运,也决定着傅氏集团未来的走向。
陈助理看着那条最新收到的消息,又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很快做出了决断。
他敲门进去。
集团的股东,骨干,核心人物都聚集在这里。
傅明义坐在高位,紧抿唇,神色淡淡。
不怒自威。
陈助理的闯入让所有人都微微愣了一下,这场会议的重要性全集团的人都知道。
这个关键点闯进来,股东们不禁皱眉,可是又知道他跟了傅明义多年,如果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他不会这麽莽撞。
他们看着陈助理附在傅明义耳边不知道说了什麽。
那位在他们眼里严谨、一丝不茍的掌权者脸色微变。
甚至做出了会议还没开完便离开这样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人离开之后,这些集团里的骨干还没有反应过来。
——
“傅总,不能再往前面开了。”
暴雨像石子一颗一颗砸在车窗上,车厢里却静谧极了,和外面的狂风骤雨割裂成两个世界。
此刻他们所处的位置距离温家还有六千米左右,水已经漫过了车轮胎,如果再开下去,他们便会像前面的车子一样,彻底被卷入洪水中。
这里已经成了这个样子,那麽温家此刻的状况可想而知。
陈助理也忍不住唏嘘。
太可怜了,爷爷在医院,爸爸在公司,阿姨和哥哥在回来的路上,只有他一个人在家里。
骨节分明的手推开车门,傅明义冒雨下车。
陈助理慌张跟下去,撑开伞,举在他头顶。
雨水从伞面往下落,变成了伞帘,没一会儿衣服便全被打湿了。
雨声响得震耳欲聋,身临其境,更觉得此刻天气的恐怖。
灰蒙蒙的,雨水成直线柱型重重砸落,路灯和树木歪歪斜斜地倒下,红色的雨衣在水里一闪而过,涌在脚脖的水还在慢慢往上。
“傅总,雨太大了,我们还是赶快上车吧。”
“太危险了,你先开车回去。”傅明义声音有些哑。
“你呢?”
温家如果被淹了,那麽他很难逃出来,说不定已经……他的老板应该能够猜到的。
“我,”傅明义一顿,然后擡头。
头顶响起巨大的嗡嗡声,隐隐约约能看见一架小型的直升飞机在上空盘旋。
——
轰隆——
雷声和闪电不停,暴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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