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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 叔叔……”
傅殷生走到温潼身边, 想帮温潼擦眼泪。
他看到过傅明义是怎麽帮温潼擦泪的, 先把头发拨开,用拇指轻轻地抿去, 有时候还会用纸巾盖在温潼的鼻子上,让他擤鼻涕。
“别哭。”
温潼闻言停了一下,泪眼汪汪地望着他,眼睁睁看着他的小臂伸过来,同时伸过来的还有不知道什麽时候缠在他小臂上的蛇脑袋。
温潼眼睛紧紧闭上,泪流得更厉害了。
“不要,不要过来,叔叔……”
陈伯听到动静赶了过来,看见眼前的一幕,差点没背过气去。
傅殷生手臂上缠着一条蛇,正对着温潼,可怜的孩子哭得发抖。
他过去挡住傅殷生,弯下腰安抚温潼。
“是被他养大的,很乖的一条蛇,不会伤人的。”
温潼其实猜到了,蛇应该不会咬人的,可他还是害怕,他想去找傅明义了。
待在这里,如果没有傅明义,那麽傅殷生和陈伯,以及这个环境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
不哭了,还是蔫蔫的样子,陈伯没办法,打算给傅明义打电话,让傅明义哄他,但是傅明义的手机一直打不通。
“知道你是好心,想让他和弥余玩,但弥余毕竟是条蛇,即使不咬人,外形和体格也很吓人的。”
不要说孩子被吓哭了,有时候他打了一个盹,冷不丁看见一条有手臂那麽粗的蛇盘在自己腿上,也吓得心髒病要出来了。
蛇和蜥蜴这种宠物人的接受程度肯定比不上狗和猫。
“别把蛇拿到他跟前去了。”陈伯劝他,“不然你哥回来了,肯定要生你的气。”
傅殷生垂眼,看着正趴在他脚边的弥余,沉默着。
温潼连午饭也没有心情吃了,回到房间里,把门锁得紧紧的,还要看看床底下和凳子底下有没有藏蛇。
然后才躺在床上。
没多久,门被人敲了一下。
只有一下,短促的,留神也听又没有了,温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抱紧了他的阿贝贝,现在阿贝贝身上穿了一件傅明义的衬衣,温潼脸埋在上面,伤心地要睡过去了。
门又被敲响了,温潼以为是陈伯叫他吃饭。
“我,我不吃了。”温潼一边说一边打开了门。
然后便看见傅殷生站在门外。
原本因为他和傅明义一样的脸,温潼是不害怕他的,可是现在在温潼心中,他已经和蛇联系在一起了,温潼肩膀抖了抖,一边往后退,一边看他身上有没有蛇在缠。
“你有什麽事情吗?”温潼紧张地问。
好像和蛇生活久了,连某些行为也变得一样了,他看人的时候,完全没有社交的避让,而是直直地盯着,甚至眨动的次数也比较少。
温潼不自在起来。
“可以带你去。”
温潼一时没有反应他要带他去哪里。
“松松。”
直到他说出松松的名字。
温潼虽然很想去,可还是摇摇头,“叔叔,叔叔会带我去的。”
“看完松松,带你去找我哥。”
——
温潼坐在车上,紧张地系好安全带。
“不和,不和陈伯说一声吗?”
傅殷生带着墨镜,“不说。”
宠物医院的前台是一位年轻的女士。
“你好,你们是来给动物看病的吗?”
“不是,不是,松松在里面。”
以往去什麽地方,要不是和爷爷一起去,要不是和温希一起去,和别人交流都是他们帮温潼的,这是温潼第一次像个大人一样和别人沟通。
傅殷生跟在温潼身后,并不友好地打量着医院里的员工,温潼不认为他有和别人正常交流的能力,所以才勇敢地开口了。
而在工作人员看来,两个人古怪极了。
一个肌肤白嫩,眼睛又圆又大,黑瞳仁几乎占了眼珠的三分之二,看起来纯真又稚嫩,性格有点胆小似的结结巴巴地讲话,手指也不停地乱动,明显是紧张极了。
还有一个头那麽高,鼓囊囊的肌肉若隐若现,和他们最近接诊的德牧一样,即使生病了也护在主人的前面,目光凛凛,又可怖又兇猛。
“是之前有带宠物来治疗了吗?宠物叫松松是吗?”
工作人员放轻了声音。
“嗯,它叫松松,前几天,肚子和腿受伤了,送到这里,是叔叔的助理送他来的。”
“叔叔的助理姓什麽呢?”工作人员询问。
“陈,他姓陈……”害怕工作人员找不到似的,温潼又描述陈助理的特征,“戴着一副眼睛,单眼皮,总是笑……”
“好的,松松现在在502房间观察治疗,我现在带你们过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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