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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潼有些高兴,也相信了叔叔说的话,他只是有时候行为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可本质上还是善良的。

先把‘藏别人贴身衣物是错的’这种观念植入到傅殷生的脑子里,然后再让他看具体的实施。

接下来,温潼演示给傅明义看。

他站起来,从沙发缝底下找到了松松偷藏的袜子,然后道:“松松,这样是不对的,以后不能这样做了。”

“如果以后再这样,零食便不可以吃了。”

光是这样说松松是听不懂的,要给予正反馈,让松松知道做了正确的事情后,会有美味的食物等着它,松松才会愿意改正。

温潼让松松把干净的袜子叼在嘴里。

“应该,应该把它放在哪里?”温潼询问。

松松看了看沙发缝,又看了看温潼的手,最后把袜子放在了温潼的手边。

温潼圆圆的眼睛瞬间弯了起来。

“松松,你好棒!只教了你一次便记住了。”

“你是一个,一个好狗狗,天底下最好的狗狗……”

“好狗狗,是不会偷藏主人的东西,对不对?松松也不会藏……”

温潼这样夸奖着松松,然后去看傅殷生。

和傅殷生对上目光时,温潼又慌忙垂下,他紧张地想,他演示得这麽清楚,他应该可以明白吧……

而傅殷生并不明白。

他不明白为什麽把袜子放在温潼的手边而不放在沙发缝里便会得到夸奖,但是,他看着松松在温潼那麽充沛的赞扬下昂头摇尾巴,一副得意极了的样子,忽然有些嫉妒。

如果温潼也用那种无比赞扬的语气夸赞……夸赞自己是天底下最好的,他可以比它做得更出色……

——

傅明义这天回来的比之前都要晚。

温潼坐在沙发上都等伤心了,才听到外面有车响,他立即跑到门外。

松松和傅殷生都跟在他身后。

傅明义摸了摸温潼的脸,“这麽晚了,怎麽不先睡?”

温潼摇摇头,盯着他的脸,“叔叔,今天很累吗?”

今天回来后,看起来比以往都要累,眉眼有些沉郁。

温潼很敏锐地察觉到了。

“叔叔不累。”傅明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

陈伯从厨房里出来,“先吃饭吧。”

傅明义摇头,看向温潼身后的傅殷生。

“你跟我到书房来一趟。”

然后又对温潼柔声道:“叔叔有点事情要和他说,你先去洗澡,等叔叔一会儿,好吗?”

——

书房开了一盏立灯。

傅明义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昏暗中勾勒出一个高大沉稳的背影。

傅殷生盯着他的背影,“哥。”

傅明义轻声,“傅珍玉的忌日快到了。”

“没有忘记。”

“傅珍玉忽然恶化的那一天晚上,他妈妈正好去了外地,你中途去过他的房间是吗?”

傅沉只看到了傅殷生从傅珍玉的房间里出来,而没有看到他就站在他后面,他早在很多年前就知道傅沉看见了。

“你去他房间做了什麽?”迟了十多年才问出的问题,傅明义转身盯着他。

那时候他想,傅殷生被折磨得太惨了,还有家里那些无辜的佣人,这样的人死掉难道可惜吗?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傅殷生真的做了,他会帮傅殷生隐瞒。

但事后傅沉忽然去了国外,傅韫他们夫妇也很平静地接受了傅珍玉的死亡,没有任何人怀疑过。

“你怀疑傅珍玉是我害死的。”傅殷生和他对视。

“那你告诉我,你在他房间里做了什麽?”

傅明义现在需要知道,傅殷生究竟有没有害他。

“我——”傅殷生胸膛起伏,回想起了那天的场景,瞳孔开始剧烈地收缩。

因为骨髓捐献的事情,傅珍玉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一件物品,他要他每天晚上八点钟时去他房间给他检查,那天他和往常一样去了傅珍玉的房间,但是他没想到傅韫也在。

他看见傅韫坐在床边对傅珍玉说,这样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我们好,我们都可以不再痛苦了……

长期的虐待让他的记忆出了问题,是傅韫喂傅珍玉吃了药,还是傅珍玉自己把药吃下去了,他记不清了。

但唯一清晰的是,傅韫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你哥哥马上要考大学了,他很聪明,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你也不希望出什麽事耽误他吧。”

“哥……”

傅明义牢牢盯着他,“你到底有没有。”

在这样的逼视下,傅殷生低下头。

傅明义闭眼,“好了,你出去吧。”

——

温潼直觉傅明义今天有些不对劲,他洗完澡在房间里心神不宁地等着他,一直等到十二点钟傅明义才回到房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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