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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想如果我死掉了,爸爸妈妈会不会伤心,你和爷爷会不会伤心,所以会很慎重,可是他呢,根本没有考虑过他这样死了,剩下你该怎麽办。”
“爷爷每天念叨着,他如果死了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你难道不明白了吗?”
“心中有牵挂的人,是不会不顾自己性命的。”
“以及傅沉本身就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和他接触是存在危险和不确定因素的,傅明义那麽聪明,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危险,可是他并没有选择和你说,这代表着什麽?”
“代表着你在他眼中根本不具备参与他重大抉择的分量。”
温希走后,温潼静静地坐在那里。
从叔叔离开的那一天他没有哭过,之后的每一天他都哭不出来,现在依旧这样,胸腔那里像是淤堵住了,胀痛的,令他无法呼吸的。
傅殷生站在门外,脸色阴沉的。
温潼没有擡头,“我累了……”
傅殷生走过去,蹲下身仰视他,“有一次,我的脚莫名很痛,后来才知道是我哥踢球伤到了脚,我们之间是有感应的,我哥失蹤这麽多天里,我浑身上下哪里都没有痛过……”
“他会回来的。”
如果,如果真的回不来了,那也不要这麽伤心,可以把他当做他哥的替身,他们有一样的容貌,有一样的血液。他哥可以做到的,他也都可以做到。
他垂下眼,将旁边的拖鞋放到温潼的脚边,手指即将碰触到雪白的脚腕时又克制地收回。
——
第二天早上,温爷爷小心地看着温潼,“你哥哥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温爷爷此刻是很矛盾的,因为在他看来,过去这麽长时间,傅明义应该没有生还的可能了,他想让温潼认清真相,可又怕温潼伤心。
温潼摇摇头,“爷爷,我没有,往心里去。”
他没有往心里去,除非见到尸体,不然他永远也不会相信叔叔死掉了。
温爷爷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放心了,最后往他碗里多盛些饭,让他多吃一些。
——
“我们是两个月出海的,可是出海的时候没发现有人溺水啊,也没听说船上救过人,我记得那天还有一艘往海外的船,你去问问他们吧。”
“好的、好的,谢谢您……”
接着温潼又去问了另一艘船上的船员。
“两个月前,我们是救了一个人,因为当时已经开船了,也不可能把他送回去,就带着他一起去送货,返程也带着他回来。”
“是、是两个月前吗?”
“是啊,个子高高的,长得还挺帅的。”船员回答着。
温潼心开始狂跳,“可以、可以带我去见见他吗?”
“那你们跟我来吧。”
温潼被人扶着上了船,进到船舱里面。
“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把他叫出来。”
等待是漫长的,明明只等了几分钟,温潼却觉得像过去很久,直到看着船员领着男人出现在他面前。
“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啊,那还挺可惜的。”船员也失望起来,“这样吧,我再帮你问问其他的船上的船员。”
温潼强打起精神,向他道谢。
“风大了,回去吧。”傅殷生站在他身后。
秋天来了,天气转凉,海面也跟着萧瑟起来,温潼穿得很单薄,如果不看肚子,会以为还是一个瘦弱的,还在上学的少年。
“虽然没有找到我哥,但至少证明了掉入海中,确实有被船员救上来的几率。”
第 55 章
九月是傅氏集团成立二十周年的日子, 集团策划部门拟定举办典礼仪式在集团名下的酒店中,受邀的不仅有旗下的子公司,还有与傅氏集团合作的公司。
到了典礼举行的那天, 酒店门前排起了长龙。
典礼的流程最开始,需要集团最大持股人上台演讲。
后台陈牧来回走动, “你和傅总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傅总之前也不怎麽出席活动,只要不露怯,他们不会发现的。”
为了稳住集团的股东,并没有公开傅明义溺亡的事情,而是让傅殷生代替傅明义, 陈牧暗中协助让他不被发现。
“嗯。”
开始后, 陈牧站在台下,还是忍不住担心傅殷生会露出破绽。
毕竟傅殷生长时间待在家里, 处理事情的思维方式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随着掌声雷动,陈牧才松了一口气。
一些允许入场的记者围着傅殷生提问,傅殷生神色淡淡,回答时严谨谦逊,问到一些私人的问题时, 陈牧及时上前制止他们。
“抱歉, 傅总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处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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