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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限表面:“哦。”
这事之后,连宋果然安定了一段时日,江限依旧每天按时去为他修複灵脉,时日一长二人起码已经不是见面就撕的境况了,偶尔还能聊上几句。
没想到那群亡命之徒竟然追到了万灯楼,一心要把连家赶尽杀绝。
一行六人,全是死士。
江限到的时候宿云阁的侍卫已经倒下大半,六人对视片刻一起上了。
江限微微垂眸,右手在虚空中一握,一柄光华流转的银白长剑乍然出现,六人这才知道自己到底对上了个什麽人!惊鸿一剑敛尽风华,寒光一点,宛如玄螭再现,江限剑意又快又急,丝毫不给来人喘息的空档。手腕一转,窗纸上徒留一道血迹。
剩余几人见情况不妙,悉数服毒自杀,最后一人被江限卸了下巴取出藏在齿缝中的毒药。
连宋几乎要看呆了,那一瞬间他才知道江湖上的传言绝不是假——万灯楼楼主真的是个活罗剎。
那人玄衣锦靴坐在太师椅上,用鞋尖挑起死士的下颌:“胆子真不小啊,敢来万灯楼杀人。”
这人来的时候似是遇到了什麽烦心事,平日里不离身的面具也没带,连宋这才看清了他的全貌——却是一张好皮相。
一双琉璃瞳自带凉薄意,无论看谁都像是不入流。
现在他脸色泛着病态的苍白,浑身都是戾气,这个死士也是撞枪口上了,半天一言不发,江限本就不多的耐心渐渐消耗完了。
连宋暗暗捏了一把汗。
终于,那人微不可闻地翁动了双唇,江限俯下/身凑近,那人低低笑了两声,又说了一遍,江限眸子深了深,不待他话说完,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面无表情地斜惯进他的脖颈。
那人在地上折腾两下,澄时不动了,温热的血液溅到他侧脸上,愈发显得他面色苍白。
江限起身,淡淡地吩咐道:“收拾干净。”
而后捡起沾满鲜血的惊鸿,头也不回地离开宿云阁。
路过他时,连宋闻到了泛苦的药香,比平时还要浓郁几分。
丹阳
具体情况江限也不记得了,只知道最后把连宋送走的时候他就像是工农红军终于会师成功,解放区人民终于见到了蓝天。
二人静默片刻,徐商羽战战兢兢地开口道:“你刚才说段家的教书先生……姓连?”
连这个姓可不太常见。
江限轻轻地叹一口气,心想连宋又不是符修,在连家大公子平定祸乱后他的本命神武就已经物归原主了,又何必执着于南安词呢?
南安词认主,即便段九方盗走也无法使用,只能用来镇镇府邸,他看到那人进入石门的时候还心怀侥幸,因为这世间除了他在无人能驱使南安词,谁知把连宋这一茬忘了。
徐商羽慢慢地蹭到他身边:“连二公子不是音修吗?要南安词干什麽?”
江限:我也想知道。
徐商羽:“他为什麽不直接摆明身份让段九方把东西还给他,还这麽偷偷摸……我的意思是这麽小心谨慎。”
江限:我也想知道。
徐商羽猛然抓住江限的胳膊,恍然大悟道:“难道传言都是真的?!”
江限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下去,淡然道:“什麽传言?”
徐商羽看了看门前还在洒扫落叶的侍女,压低声音断断续续说道:“传闻,连家二公子对我二师叔情根深种,当年在焚谷崖上不顾连家家主的阻拦也要带走我二师叔的尸身……”
江限:?????
他怎麽不记得还有这一遭?有也是要带回去鞭尸的吧!
江限:“行了,快去睡,再这样编排你二师叔今晚就入你的梦。”
语毕,他便起身拿起几案上的符箓打算上楼休息,少年一把拽住他的宽松的袖袍,开口要说些什麽,同时一阵沉闷的钟声响起,二人下意识地向门外看去。
那钟声压抑沉闷,撞得人耳膜胀痛,脑袋发酸,徐商羽听得脑仁刺痛,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形,接着是一阵头昏目眩,二人再回过神时眼前已经变了景象。
灯火辉煌,暗香浮动,园子中央还站了数位娉娉袅袅的舞姬,此刻他们正站在离园子不远处的一株木犀后。
园中一位身穿墨绿色华服的男子一边叫喊着一边匆匆忙忙起身:“段老兄,我也与你同去!”
随即更多地人也同他一样应和着匆匆离席。
江限迅速环顾四周,像是一个时辰之前举办宴会的那个园子,现在席上大半数的男宾客都随着段九方离席,当时他要趁机去家祠……
——是一个时辰前段公子院子里走水的时候!
他回到了一个时辰之前,照理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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