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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仙盟会怎麽处理这只小鲛人还未知,仙盟排外性极强,诩赧去到仙盟未必有跟着自己自由。

江限把利害都挑明了,然后让小鲛人自己做选择:“你是想留下,还是继续跟我走?”

小鲛人松了口气,看着主人那麽严肃他还以为自己马上要变成生鱼片了呢。

“那主人能保证我们死在一起吗?我想和主人在一起,死在一起都可以。”

他的表情认真,语气却和谈论天气一般,好像生死还不如一场雨来得重要。

江限扯了扯嘴角,一时间哭笑不得,扶额道:“我们还是很有可能会活着走出去的。”

小鲛人原地欢呼:“那诩赧就要和主人活着在一起!”

江限拿了南安词,诩赧不到三百岁,还没化出双腿不能行走,江限把诩赧放到储物袋中背到肩上,临走时,江限往石室里丢了个火符箓,熊熊烈火拔地而起,其中的怨灵也终于得到超度。

一路上小鲛人都显得兴奋异常,就连冗长的石阶都能吸引他的注意。

外面的光线并不强烈,天空还是那副灰蒙蒙的样子,但对于长期在地下的诩赧来说已经是很大的刺激了,江限拍拍他的头,劝他先在储物袋中睡一会,等眼睛适应了再出来玩。

小鲛人抱抱他的脖子,依依不舍地钻回储物袋中。

地上的情况比之前还要糟糕,天色更加阴沉,明明是正午的时辰却几乎与日暮无异,还有那些糟心的植物不仅数目增加了,体积也比之前更大了,简直到了遮天蔽日的地步。

路上的青石板被拱出来的虬劲树枝翘得老高,目力所及之处几乎长满青苔,段府之前的奢靡悉数不见,单看眼前的景象还以为误入荒山深林。

段府修盖得就像是聚阴驻邪阵一般,邪祟一时半会跑不出去,里面的人也难以出来,想要离开只能破门而出。

江限只知道家祠在最北方,段府的正门在南,东西似乎还有两个偏门,不知道具体位置,贸然前去,风险太大,江限权衡片刻,决定走最稳妥的南门。

有了南安词的加持,江限这一路上还算顺利,走到一半,发现树木的数量越来越多,几乎无处下脚,有些树木上面还长出滑溜溜的藤蔓,把原来的道路都遮蔽了,江限走好久才发现是在原地转圈。

眼前的道路开始变形,江限暗道不妙,用刀刃在左臂上划了一刀,视野才重新清晰起来,树木丛生,魔息致幻,要抓紧时间离开。

一炷香的时间后,江限从迷林中绕出来,眼前的视野忽然开朗,江限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布局似乎有些熟悉,看到石碑上的字后便明了了——这里是东园,他曾在幻境中来到过这里。

这里好像并没有受魔息的侵扰,还是之前幻境中的样子。

江限在石碑前犹豫片刻,他又一股强烈的预感,或许整个段府的秘密就在其中。

正出神,忽闻一阵怒骂声其间还夹着剑气击偏的声响。

“这狗东西怎麽只可着小爷一个人追啊?!”

是徐商羽。

江限想宰了他的心都有了,心道说了不让出来,这讨债鬼怎麽还是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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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商羽也是想把江限宰了,南安词就他|妈那麽重要?非要拿?!

转身看到江限的那一瞬间,他的天灵盖都要吓飞了。

江限面色镇定,闪身到他身前,手执南安词在空中画了一张巨大的符箓,符文在空中绽放出金色的光芒,掀起强烈的气流,那两只穷追不舍的血尸被包裹着击退数十米。

随着一声巨响,两滩肉泥被紧紧地拍到树上,符文紧随其后,炽热的火焰延树干而上,霎时间迷林中充满焦尸的干油味。

徐商羽在一旁都要看呆了,原来这人对南安词的执念如此之深不是没有道理的。

江限一把抓住徐商羽的手臂,狠狠地划了一道,暗红色的血液顺着小臂流到地上。

林间树木散出的魔息致幻。

徐商羽痛呼一声,紧接着眼前的视野变得格外清晰,之前眼前就像是糊了一层白翳一般。

江限面色不善道:“不是说好让你们在小院里等着吗?”

一说起这个徐商羽就来气:“你只说出来找南安词,也不说清楚,我发现留音符的时候都已经快正午了,天知道你什麽时候走的?!外面这麽危险,万一死外边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二人往外走,徐商羽一路絮叨个不停,而且语无伦次,江限平时也没发现他像个老妈子一样,这麽能唠叨。

“我命硬。”

“命硬也不能这麽折腾,你死了还能活啊?”

江限回想起在清河坟场爬出来的时候,不由轻笑一声,徐商羽看他这个样子就气到不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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