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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城墙前果然看到了他们进来时的那扇城门,这是空城也没有看守,就这样半开着,江限轻轻一推,这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城门前有一条小溪,多年前也有可能是一条护城河,现在已经快断流了。
倒也可以取水。
目力所及之处树叶葱茏,阳光万里,和风徐徐,正是春末夏初的好时节。
陈子叶有些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看,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活着走出这座城,昨天晚上与师兄分散之际他还以为自己要葬身怪物之口,没想着几个时辰后竟然死里逃生,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他还有些不真实感。
想起昨天的险情,陈子叶不可避免地黯然神伤:“也不知道师兄他们怎麽样了?我们一行八人,四下分散不知道他们是否也出来了。”
楚十三突然开口问道:“你们一行八个人?”
陈子叶:“是啊,淩云峰的于鸿师兄,方阳师兄,玄天峰的祝师兄和林师兄……”
难为他,竟然能把每个人都记得那麽清楚。
“哥哥,你是带了几把剑回去?”
江限:“……”
江限道:“……七把。”
陈子叶一头雾水地听他们对话,不解道:“什麽剑?”
江限将来龙去脉说了,陈子叶悲从中来,泪眼朦胧,气力不支险些倒下去,虚弱地要向江限的肩膀上靠去。
楚十三拍拍他的背,顺势把二人隔开,随口安慰:“只是七把剑而已,或许他们只是丢了武器……”
“对!前辈您说得对,只有七把剑,肯定还有一个师兄活着!我就在此地等着他出……”话还没说完,陈子叶的脑子终于跟上嘴了,这第八把剑不正是他手中这把吗?
陈子叶鼻头一酸,险些悲声大放,只泪眼朦胧地攥紧手中残剑。
“我要回去禀报师门,让这妖城不得再害人!”陈子叶擦擦眼泪,肃然长辑,“二位前辈就此别过。”
“别动。”江限拉住正要往前走的陈子叶。
陈子叶疑惑回头:“前辈?”
江限擡头望天,他运气果然不佳,现在即便是出了城门也走不出这殷城。
——城门上空隐隐可见一层透明的法印,如同一只金钵严丝合缝地倒扣在殷城上方,偶尔有几丝金色的水纹淌过。
楚十三也看到此物,不解看向江限,问道:“这是何物?”
江限拧眉道:“九云印。”
“九云印”是一道仙门阵法,只有一门宗主或者仙盟长老才可驱动,寻常弟子很少有能达到这个境界的,此阵如同倒扣金钵,最大可封住一座崇山不止,在此期间阵中的一切生灵都无法逃脱,若是硬闯就会被九道雷击劈成白骨,除非强行破阵,这种阵法最常用于祛除大面积的邪乱妖祟。
——而眼前殷城这种情况,基本是可以写进教科书般的标準案例。
江限看到上面的水纹图样,道:“是天门溪设的九云印。”
昨日他们入城时,并没有九云印。
之前江限就想到过这一点,殷城现在的所在地刚好是陈听顶的管辖地,怎麽能一直兴风作浪而无人管束,现在管束的人来了,不仅来了还彻底断了他们的出路。
为何先前不做声偏偏这个时候突然投下九云印?
前例向来是先派遣门中弟子安排无关人等撤离,再投下九云印,这次却不声不响地先投下九云印,实在是不合常规,而且此地归属西楚,应是陈听顶管辖,哪能轮到千里之外的天门溪插手,倘若天门溪不能及时前来救援,他们怕是要困死在这殷城。
陈子叶一边抹眼泪一边抽抽噎噎道:“是我,我向仙盟发了求救信号。”
江限:“……”
江限:屑屑。
这大概就是时运不济吧。
“……前辈我们现在该怎麽办?”这呆小孩的哭腔一句话比山路十八弯还多一弯。
江限:“只能先等了。”
这孩子说话一套又一套,看着懂事,其实可能还没有徐商羽年龄大,如今遭此重创心中伤悲在所难免。
江限向来不会安慰人,之前有个世界的小兄弟失恋险些被他安慰到当场自尽,系统常年称他是人间大杀器不是没有道理的,江限深以为戒,眼下这种情况只轻轻拍拍他的傻头,拿着储物囊去溪边给诩赧储水。
陈子叶抹抹泪,发现楚十三正在看他,以为他有什麽吩咐又强打起精神:“前辈……”
楚十三侧目看他一眼,黑漆漆的眼珠似是透着寒意,恹恹道:“别哭了,你不是仙盟的人吗?有这时间不如想一下怎麽把这阵劈开。”
陈子叶被他这当面锣背面鼓的做派吓到了,险些一口气跟不上来,转念一想,此言确实有理,他若是能将这阵破开,或许从一开始师兄他们就不会白白送命,归根结底还是他学艺不精。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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