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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限等他把灰都擦干净这才上手。
徐商羽:草。
“你看这对联。”
徐商羽仔细观察片刻,是在看不出哪里不对, 沉吟道:“上下联好像反了, 这上联该是平……”
江限无可奈何道:“看日期!”
“……前莼十六年。”徐商羽恍然大悟,“这不是你们昨晚说的那个年号吗?”
“是,”说话间,江限已经来到另一户人家门口,“你看这里也是。”
“……前莼十六年。”
接连这几户的对联都在前莼十六年戛然而止。
昨天他与楚十三看到的那家人家, 如果不是家中有人离世, 那麽他们也应该贴一幅前莼十六年的对联。
徐商羽望向江限:“这是怎麽回事?他们几家是约定好一起搬走的吗?”
“不,我怀疑在这一年, 殷城的人都死了。”
“什麽?!”徐商羽被他这平淡的一句话吓到了,“你的意思是这年殷城被人屠了?”
江限思索片刻,擡脚踏进其中一家民户:“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原因。”
徐商羽点点头跟上去:“如果是屠城的话仙盟肯定会有记载,而且屠城的怨气那麽大,仙盟必定早就派人来此镇压过了。”
院子是很普通的院子,既不穷困潦倒也不富丽堂皇,院中央种了一棵树,还没发出新芽,不知是死是活。
二人穿过院子走到房门前,这里也是许久没人来过,门也没锁,只轻轻一推那雕花木门便直愣愣地向后倒去。
徐商羽表情複杂地叹了口气。
江限:“门板杀手。”
“什麽?”
“没什麽,庆幸你没被压在门下。”
江限一撩袍子,走了进去。
徐商羽想起之前丹阳幻境中的事,在江限身后撇撇嘴。
这房间还大致维持着原本的样子,物件摆放一切正常,基本可以排除是屠城。
还有什麽是能让一城人在一年间悉数死亡还不惊动仙盟的呢?
“顾许!顾许!”
徐商羽大声叫唤了几声,江限回过头,看到他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半趴在地上,似乎在抠什麽东西。
江限:“你趴在那里抠什麽呢?”
“门啊!”徐商羽道。
“……”
这个世界谐音梗是不用扣钱的吗?
“我是说门板下有东西。”
“顾许,你看这个。”徐商羽从地上捡起一张破破烂烂的黄纸,用双手捧到江限面前,倒不是他夸张,这张纸实在是太脆了。
“这是……”江限端详片刻,凭着一个刚入门几个月的符修的直觉断定,“一张符纸。”
“我不瞎。”徐商羽道,“我是想让你看看这上面画的是什麽符箓。”
那笔锋走法很奇怪,这张纸太碎了还缺了不少边角,江限又是个半吊子符修,偶尔打不过还要回归自己的老本行,这一时间还真看不出来这符箓到底是用来干什麽的。
但他能笃定的是,这绝对不是一个常见的符咒,起码他从没有见过这麽複杂的符箓。
徐商羽小心把东西收好,嘀咕道:“你不是符修吗?竟然看不出来这是什麽符箓?”
江限冷不丁地用南安词笔杆敲了敲他的头:“你是剑修也没见你把当今的剑道第一人宰了啊。”
徐商羽吃痛地捂住头:“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啊,如今万灯楼和仙盟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我突然上去挑事感觉会死无全尸的。”
江限眸子暗了暗,没再搭话转身去看院中的其他房间,徐商羽平素就是个大话痨,不知道江限挑起的这个话题怎麽戳中他的任督二脉了,跟在后面嘀咕个没完。
“你可知道如今的剑道第一?哎我跟你说,若不是当年我二师叔下山早,不然这剑尊的名号还不一定落到我师尊头上,不过也不一定,我还是很相信我师尊的,再后来就是……”
江限突然停住手上的动作,再看身处的房间,按摆设来看,应该是厨房之类的地方。
靠墙的长桌上摆放了七八个像茶壶一样的小罐子。
徐商羽看他不动,也忙噤了声:“这罐子怎麽了?”
“这是个药炉。”江限把盖子打开,里面还有些药渣,竟然保存的还算完整。
“这麽多年过去了,这药渣子怎麽还不烂?”
普通植物或许可以保存很长时间,但煎熬过的药渣都在炉中不知滚过多少遭了,怎麽还能跟刚煮过的似的呢?
徐商羽碾了一点,自顾自道:“难道是灵药?”
灵药草一般用来炼丹或者炼仙药,疗效与普通治病救人的药草不一样,保存时间也比一般药草要长。
但殷城的寻常百姓家怎麽会有这种药草呢?而且看地上的药渣,这家人应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在煎熬这种药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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