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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他这是认出来了?

“红色的,”江限拿出锦囊中的细毛,比较了下,“一样软,你是来找咪咪的?”

什麽咪?给猫妖取这种名字若是传回它族中是要被笑话一辈子的。

楚钦胡乱点点头,两只毛茸茸的耳朵也跟着晃。

月光轻柔柔地洒在窗棂上,狐貍天生的金色瞳子清浅透彻,像是一块发光琥珀。

江限语气如常:“它走了,你以后都不用来了。”

那狐貍好像真的听懂了他的话,转身就从窗台上轻盈跳下,照着原路头也不回地走了。

次日夜雨,江限即将入睡时听到沙沙雨声中加了几声闷闷的敲窗声,十分急促。

是放出的夜鹰?

开窗一看,竟是那只去而複返的狐貍。

它湿漉漉地瘸着一条腿,丧气地趴在昨日坐着的位置,江限走进一看发现那腿上有几道深深的齿痕,类似于捕兽夹之类的。

“捕兽夹?”

是捕兽夹!楚钦骂骂咧咧地窜进了房中,不知道那伙暗卫那根筋搭错了,竟在外舍周围放了捕兽夹,野兽没夹到,反倒是夹到了自己人。

江限关了窗子,看那狐貍丝毫不客气已经爬上了房中的桌子上,抻着条腿等他给自己包扎。

江限从架上取了伤药,往它爪子上缠绷带的时候没忘记探它身上的妖气。

确实是一只没什麽道行的普通狐貍。

包扎好后,又找了毯子替它擦干身上的雨水,火红色的软毛一绺一绺的搭在身上,江限推出几丝内力用手掌为它烘干毛发。

窗外大雨还在下,时不时有闪电划过,树影摇晃。

江限剪去灯花,房中亮了些。

仔细看来这间房子大是大,但既不华丽也不温暖,甚至空旷到了冷清的地步。

做完这些窗外的雨也不见小。

江限在他已经吹干的狐貍脑袋上揉了揉:“今晚,你要住在这里吗?”

先前给猫睡的垫子还没收起来。

楚钦甩甩头,重新跳到架子上,嫌弃地围着那块厚实的垫子转了几圈,举起前爪把垫子推了下去,然后自然地爬上了床,蹲坐在唯一的枕头上,歪着头看他。

第二晚,安然无恙。

第三晚,那人给它留了窗,床榻上也多备了一个枕头。

第四晚,李华说的没错,人族套近乎的方式就是尽可能地投喂自己有好感的对象。

楚钦确定这些食物一起吃不会吃死狐才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

尽管有所克制,一个月后,他还是发现自己重了不少,江限也觉得这样的饮食习惯不太健康,便包好供它早上离开时带上。

搞得它每次离开的时候都以为自己是要出去捕猎。

大概是远古狐族血统觉醒了。

江限很少熬夜,处理完事情从没有别的消遣,现在多了一个可以消遣的小玩伴,不由得多放了很多心思在它身上,某次出远门,特意给它带了一个小彩球。

閑来无事时为它画了很多幅肖像。

玩雪的,叼树叶的,吃点心的,打翻墨汁的……

楚钦居高临下地瞥了眼,不知道他这种行为有什麽意义,又不能挂到楼中四处展示,嫌弃地用爪子沾着红墨在画像中央留个梅花印。

江限盘坐在几案边,看着它四处乱蹭的样子忍俊不禁,很开心地把它放到腿上,揉揉它的脑袋,楚钦甩甩头,恼着挣扎。

大不敬!大不敬!本尊的脑袋也是你能摸的?!

江限还以为是他哪里不舒服,忙低头查看,小狐貍的耳尖轻轻擦过他的唇。

楚钦气急败坏地在他洁白的衣襟上留了数个红色的梅花印章,爬上肩膀,用大尾巴勒住他的脖子,又不敢太用力,最后半松不垮像一条赤红色的毛领。

江限只觉得它恼怒的样子也很可爱,揉了揉它的耳朵,小声威胁道:“再闹就把你丢进小狗肉馆。”

再往后,那狐貍来得就不如之前频繁了,江限默默地往它常睡的枕头里面添了些棉花。

他从不会主动去求些什麽,不管是那只猫,还是现在这只狐貍,来便来走便走了。

但楚钦不这样想,狐族本性使然,江限要是对自己好从今往后就只能对他一个好,先前的他就大度些不计较了。

日后,他若真的想留自己在楼中做炉鼎……

它盘成一团窝在温软蓬松的枕头里,看着江限睡着后毫无防备的脖颈,想,也不是不可以。

………………

宿云阁长老把药包好,还仔仔细细地打了个结实的绳结:“这种事还需要你亲自跑一趟?随便找个人来取就好了。”

江限用指尖勾着线圈,又拿起桌上刚借的医书,语气如常:“他伤的有些严重,而且近日楼中有刺客混进来了,我怕有心之人在药中做手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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