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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限:“还有其他成熟的祭品?”

“不,”楚钦转过头,“主人你别忘了,这日月浮台上有一条真正的鲛人。”

诩赧!

江限想起诩赧在祭祀开始之前确实和席泽挨在一起,难道是声东击西?!

天空一片混沌,上下仿若颠倒,大地震动不停,四周湖水倒灌,狂风呼啸,幽冥使者死死抱住一棵树,这才免得被风吹跑。

席泽看着那金色神像爆发出疯了一般大笑,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完全不似孩子清越的声色。

“颏礼在上,水神有灵……至于祭祀,后置于神庙,其色苍,其注汤,其峰澹,福泽广。”

“我将成为水神大人唯一的侍仆!”

一团烈火从他胸腔爆发,瞬间侵蚀掉他渺小的身躯,只剩一具骨架碎倒在地。

幽冥使者大为吃惊:“他自爆了!?”

“他这是在炼器!”江限话音刚落,便看到一串青色的念珠从骨灰中升起,闪着淡色的光芒飞向神影手中。

以身为炉,以灵力做业火,以魂魄为咒印,方能炼就天阶神器。

——而鲛人眼珠可避水去火,原来他摘眼珠是为了这个!

颏礼神影抓住念珠,自神庙上缓缓起身,随着他的动作,秘境变得地动山摇,轰然一声彻底倒塌!

荆北上一秒还跟殷长颂打得难舍难分,下一秒就看到一个巨大神影降世。

荆北:“师兄!”

殷长颂看到楚钦的瞬间怔了一下,见势不妙,拿出法器往空中一抛,化作一叶扁舟,迅速遁掉。

江限握紧身后的长弓:“趁他还没结成人形,封印!”

“封印吗?”一个熟悉的声音自江限脑海中响起,“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只是你好像还没有摆脱那位小友。”

玄一!

“哈哈哈哈哈哈,他确实不太好糊弄,你只让他封印石棺,他却一门心思要把我仅剩的一魄烧得灰飞烟灭,幸亏我在颏礼身上留了一道魔印,我多想再见你一面啊,你却恨不得我死。”

“你算哪个?”楚钦手腕一翻,不识山瞬间爆出数道璀璨的赤红血光,齐刷刷地向颏礼的神影袭去。

玄一有些出乎意料,微微诧异道:“你竟然也能听到我的声音?看来我们独一无二的关系还是出了嫌隙,引得外人插足。”

楚钦侧首闪过一道青珠的暴击,还不忘回首奚落玄一:“不好意思,我们已经结契了,现在你才是那个外人。”

“不自量力,真是想不到啊,你……”

江限淡淡地打断玄一的话:“他说的没错。”

玄一怔了一瞬,愕然神色折射在颏礼的虚影上,看起来既惊讶又狰狞。

江限将那枚玉韘戴在指上,紧紧卡住弓弦,在虚空中拉出一根纯白色的银箭来,铮然一声破空巨响,雪色羽箭呼啸而至,自颏礼神影额上的魔印穿过,那道玄色魔印瞬间幻成一道轻飘飘的黑烟,随风消逝。

“体面地死去吧。”江限轻轻地埋葬了另一个自己在世上仅存的痕迹。

失去玄一魔印的颏礼骤然变得癫狂起来,庞大的金色身影扬起手中的青色念珠,虚影渐渐有了化实的迹象!

江限飞身掠到神庙祭台之上,对着荆北道:“结定魂同方阵,你二人各守一方!”

颏礼闭着眼睛,口齿轻啓,日月浮台周围的湖水听从召唤凝成一条无比雄壮的蛟龙,咆哮着狂舞,带着凛凛水汽沖向正在结阵的荆北。

荆北抽出封霜,口中低念剑诀,那蛟龙在沖向他之前不自觉地减缓速度,连龙须都在缓缓结成冰渣。

封霜剑尖结成一道气阵,与龙头针锋相对,一时间,寒风大作,龙鳞碎成冰刃四处狂割,在荆北清俊的脸上不断划出血口。

最终在气墙破碎之前,那条巨龙被凝成一道壮观的冰雕。

“哇!你小子真有两下子。”幽冥使者垫着脚看冻得邦邦硬的长龙,感叹道。

荆北眼下喉中一口腥甜,手中结阵动作不停,言简意赅:“谬赞。”

“师兄!成了!”

荆北擡首望向江限的位置,只见他拉开长弓的瞬间周遭出现无数道白羽箭光,如密密麻麻地暴雨夹着铺天盖地地杀意射向颏礼。

幽冥使者守在自己的位置上,啧啧称奇:“这是什麽神器这麽厉害!”

“苍梧印……”荆北看着江限手指上的玉韘喃喃道。

那枚玉韘便是传说中的苍梧印。

“怪不得这麽逆天,这下这个什麽礼不得必死无疑?”

荆北摇摇头,神格哪有这麽容易剥除,即便他仗势在南越危害多年,俨然成了一尊邪神,除非九州三界共同审判,否则仅凭他们几人如何能摧毁天生神格,而审判需得天地人同时在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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