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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话才说一半,杜知行就自顾自已经坐到了茶桌前,热茶一倒胡须一薅,愣是把两人看懵了才把“坐下来喝杯茶”这几个字说出口。

听完一整段的格温:“……”

有种喉咙里堵着话但就是说不出来的感觉,有谁知道该怎麽形容?

沈流昔倒是对他的不修边幅不甚在意,随方就圆地坐到杜知行对面,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无妨,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和杜城主慢慢聊。”沈流昔春风一笑,擡手给他敬了一杯茶,“沈流昔,取‘江流有声,昔听无涯’之意。”

“哈哈哈!”杜知行听了他最后一句诗,却是仰天长笑一声,拍案而起,以茶代酒同沈流昔碰了一杯,豪爽道,“昔听无涯且去矣,而今江流暗击,断岸千尺,只待水落石出罢!苏先生的赋自带侠气,沈兄喜爱他的词,如此表里如一,真乃同好君子!该与鄙人共赴杜康村,一醉方休!”

余光瞥见站在沈流昔身后宛若守护神似的的格温,杜知行话锋一转,又挥挥袖子凑过来问他:“不知这位金发碧眼的小公子姓甚名谁?”

见他问,格温便也挺起胸脯有模有样学道:“格温,取自谢尔曼 ·伊丽莎白·路法西·戴安娜 ·格温。”

他父亲·他奶奶·他曾祖父·他曾曾外祖母·他母亲幼时曾用小名,也就是伟大的撒旦魔龙 ·赛亚国历史上第一任女王 ·第一只定居亡灵山的开山黑龙 ·父亲母亲的爱情结晶。

听了一耳朵迷之词组的杜知行:“……???”

幸而跟着愣住的沈流昔在三秒钟后及时反应了过来,出言挽救不矜不伐道:“叫他格温就好。杜城主风流倜傥,豪迈无双,晚辈不胜杯杓,岂敢自比。只是不知城主口中的要事具体为何?”

“噫!一时激动,差点忘了正事!多亏了沈兄提醒!”

沈流昔一说,杜知行才骤然反应过来,忙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放下茶杯道:“鄙人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格温听了这话觉得颇为奇怪,既然知道不该讲为何还要问别人该不该讲呢?

随即又不等格温出言回答他,杜知行嘴里的话已经飞快冒出了头:“是这样,鄙人冒昧知晓沈兄是修士大能,于我等凡人而言是为仙人,既如此,仙人不如就留在城中,做一位漓仙如何?”

龙龙要炸了

被堵了两回话的格温等他一闭上嘴便抓住时机立即开了口:“冒昧知晓?有多冒昧?”

“还有,你连我们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怎麽知道我们住在这里?”

“这个……哎,小兄弟别太着急,且听鄙人一一道来,”杜知行讪讪一笑,继而十分殷勤地起身将沈流昔杯中的茶续满,又卷起袖子飞快倒了一杯茶递给格温,好似忽然变得心虚了起来。

“其实吧,客栈房间里的锁灵阵都是鄙人找人布下的……不过这法阵早已设下许多时日,绝非故意针对二位!还请相信鄙人绝无歹念!”

杜知行一边说一边倾身过来朝两人疯狂摆手,差点没在格温眼前晃出残影,仿佛试图用这样苍白的肢体语言来表达自己真诚的心,“至于鄙人为何知道二位住在此处,乃是昨夜阵法突发异动,鄙人这才察觉到漓城来了一位修士,今日便马不停蹄过来寻了。”

“既如此,杜城主不如说说为何布下此阵,又为何要我留在这漓城?”沈流昔转了转手心里温热的茶杯,好整以暇地看向杜知行。

“哎,”杜知行听了他的话先是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扭了扭身子在软塌上坐端正,一副正襟危坐愁眉不展的模样,开口道,“雪姨先前已经告诉鄙人沈兄曾向她问过城中疫病之事,相必二位便是为此事而来,也已经知道了疫鬼被抓一事。但实不相瞒,鄙人耗费心力请修士布下这许多法阵不是为了困住谁,而是为了保护好不容易从疫鬼手中死里逃生的诸多百姓。”

“因为,这城中的疫鬼不止一只。”

末尾短短四个字堪称石破天惊,叫格温听得愣了一下,许久才道:“所以你骗雪姨他们说晚上有恶鬼吃人,不许他们出门?”

“恐怕没有这麽简单,”沈流昔结合这两天的所见所闻,思忖几秒道,“敢问杜城主,现在藏在城中的疫鬼是否已然与从前不同?”

“换言之,那些吃人的恶鬼想必正是由疫鬼变化而来。”

听了沈流昔后一句话,杜知行忙不遑点头道:“正是!正是啊!先前助鄙人抓获第一只疫鬼的修士已然离开漓城去往别处游历,可不料他一走,这城中便出现了恶鬼,鄙人是千求万求才求得那些下山历练的修士们略施援手,其中便有一位老道颇具善心,只言‘己身枯朽,年数将尽,便是沾染些凡间因果也无妨,权当为后世积德’,愿助漓城百姓一臂之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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