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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慢步从房间里走出来,神色已然恢複了平常的冷淡。

不同的是,格温看见自己送的那支玉簪已然戴在了沈流昔发间。

他心里开心起来,便不跟坏事的杜知行一般计较了。

杜知行看见沈流昔就如同见了救星,忙颠颠地跑到他面前,笑嘻嘻道:“沈兄这般说, 那我们便事不宜迟赶紧出发吧!要去的地方有些远, 鄙人还特地叫人挪了一辆马车来!”

“有劳杜城主安排了。”

沈流昔回答着他的话,却是半分眼神都没有落在格温身上,一副办正事的认真模样, 太过刻意,倒像是故意躲着对方一般。

可无奈格温不懂沈流昔心中所思,总在他跟前冒头, 似乎有许多话想说。

“诶不碍事不碍事, 这都是鄙人该做的, ”杜知行没察觉到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古怪气氛,只虔诚道, “只要沈兄能瞧出些许端倪,早日抓获剩下的疫鬼便好。”

三人不再多说閑话,即刻下楼上了杜知行带来的车轿。

只不过让杜知行微微惊奇的是,在他向沈流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格温却快步从后面跑上来跳到了车轿上,然后朝沈流昔彬彬有礼伸出了一只手。

但沈流昔没搭。

于是杵在沈流昔身旁的杜知行又惨遭格温一记白眼。

隐隐约约觉得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的杜城主:?

随着马夫拉起缰绳喊出一句中气十足的“驾”,车轿内的气氛也变得越来越焦灼——无他,不过是杜知行“恰巧”坐在了两人中间而已。

他往右看,想跟沈流昔说说话,却发现沈流昔自上车以来便一直盯着卷帘的窗外瞧,似乎不太想聊天;他往左看,又被格温如炬的眼神给逼退了回来,只能一头雾水地坐在中间,规规矩矩地一动也不敢动。

难道他们吵架了?

可格温看着也不像是会同沈流昔吵起来的模样啊。

杜知行对现在的状况百思不得其解。

幸而马夫驾车熟练,一路上也没耽搁什麽时间,卡着点在杜知行汗流浃背之前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荒郊野外的一处空地。

“这便到了,我们下车吧!”

杜知行早就坐不住了,擡手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在存在的热汗,率先躬身下了车轿。

沈流昔紧随其后,待格温也从上面跳了下来,杜知行便向车夫打了一个简单的手势。

那车夫见状一句话不说,立刻调转马头,背对着他们停在了原地。

格温扭头四处看了看,发现此地偏僻荒凉,渺无人烟,就连地上的花草灌木都是枯黄一片,看起来毫无生机。

唯有正前方一块高大厚实的黑色无字碑格外醒目,堪称此处唯一一件沾点人气的东西。

“这是空间法阵?”沈流昔盯着那块石碑,缓缓出声道。

“正是!”

杜知行一边答一边撸起袖子朝那块黑色石碑走了过去,就在格温以为他要以肉体凡胎击碎巨无霸磐石的时候,杜知行却将高高举起的手蓦地塞进了自己胸口敞着的衣襟,冷不丁摸出来一块黄澄澄的玉牌。

格温:……是我太高估他了。

只见杜知行将那块看似年岁已久的玉牌往上面随手一贴,那石碑便莹莹地冒出一圈红光来,中间一大片黑石渐渐变得透明,神奇地露出了几阶通往地下的石梯。

格温:好吧,确实有两把刷子。

“二位请随鄙人下来。”

杜知行将玉牌重新贴身放好,迈腿走进石碑阵法里,沿着狭窄的楼梯一步步往下,从脚到头,被地下空间里暗涌的黑暗寸寸吞没。

沈流昔擡脚想跟上,却被格温一把抓住了衣角。

“小希,我觉得里面不太对。”

一种陌生又熟悉的第六感促使格温说出了这句话。

以为他是害怕,沈流昔便下意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道:“只是一个寻常的空间阵法而已,没事的。”

说罢,他便跟在杜知行身后继续往前走了。

格温见拦不住,干脆跟着一齐下了楼梯。

总之,公主无论去哪里他都是要一起的。

杜知行轻车熟路地走在前面,领着身后两人在石梯上转了三四圈,越往下走越黑,最后竟是一点日光也照不进来了。

格温始终跟在沈流昔身后,盯着他发间的玉簪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在杜知行踏下最后一阶石梯的同时,面前一片黑暗里突然亮起两排挂在墙上的烛火,照亮了三人的视线。

除去正前方一扇巨大的石门,这个地下空间就只剩下四面经过明显人工雕琢的斑驳石墙了。

格温好奇地伸手碰了碰右手边会自己亮起来的挂壁烛灯,却只在指腹上沾到了薄薄的一层细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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