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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淩沉默着不走,正在两人在门口对峙之时,魏钰从外面回来了。

魏钰见此场景先是同阿淩行了礼,然后皱眉看向沈知景:“你怎麽在此处?”

沈知景自然而然的答道:“张小公子伤重未愈,还独自一人躺在房中,在下于心不忍,便过来照看一二。”

魏钰明显不信他的话,但碍着此人武功高强又不好发作,便冷冷道:“那就多谢沈公子了,我的义子自有我照看,沈公子还请回罢。”

沈知景垂下眼睛没有答话,而屋里的张星行终于被说话声吵醒了。

他一醒来就惊了一跳,门口怎麽有如此大的阵仗。

张星行慌忙从被子里翻滚出来,匆匆披了件里衣,三步并作两步蹿到沈知景身侧,用目光询问他是什麽情况。

沈知景看了魏钰一眼,微笑着转过身,柔声责怪他道:“怎麽穿的这麽少就出来了,也不怕着凉。”

张星行:“?”

说着解下外袍不由分说披在张星行身上,又仔细的为他系好了衣带。

张星行自己的身量是比沈知景稍高一些的,他一低头就能看到沈知景低垂的乌黑眼睫,但看不清对方眼中的神色。

“多...多谢。”张星行结巴道。

“无妨,我在你房中坐了一下午,正好也闷热。”

沈知景整理好最后一根衣带,和气的回道。

张星行:“等等你在我房中呆了一下午?这多不好意思。”

沈知景侧过身,笑而不语。

张星行一脸蒙圈的和魏钰面面相觑,魏钰看上去脸色很差,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义父,这是怎麽一回事......”

“既然小公子醒了,便将这些药收下罢,我便不多叨扰了。”阿淩打断他道。

张星行:“哦,哦。”

他茫然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依然没弄明白是怎麽回事。

沈知景拉着他侧开身,让捧着药盘的婢女进去。

他目光多在阿淩身上停留了几秒,不经意间掠过女人裙摆下的一双布鞋,瞬间眉心一紧。

只见她两只脚上的鞋完全穿反了,别扭的梗在两只脚上,脚踝以上裙摆以下的地方勉强能看清是被白布包裹着,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

张星行瞪着眼睛,冷汗直冒。

阿淩的两只脚尖,都渗着湿漉漉的血水,顺着布制的鞋尖蜿蜒着爬上花纹,白底红痕,鲜明的格外惊心动魄。

他感到有些站不稳,脚下不自觉的踉跄了一下,沈知景和魏钰一边一个同时伸手,将他扶着站好。

几个婢女放下药就出来站回夫人身后,阿淩无声的沖三人各鞠一礼,转身带着婢女消失在夜色中。

等到彻底看不见了阿淩,张星行才深吸一口气道:“你们两个刚都看见了?”

沈知景将手背在身后,神情间已经不见了玩笑:“自然。”

魏钰沉声道:“我一进院子,就闻见她身上的血腥气了。”

“现在怎麽办?”张星行左右扭头看着他俩:“曹夫人绝对有问题。”

魏钰道:“你在房中呆着,我跟上去看查一番。”

沈知景插言道:“我也要去。”

魏钰不耐烦道:“你干什麽与我何干?”

沈知景也不生气,慢悠悠道:“在下的意思是,若是你我都不在房中,张小公子不会武,留他一人在此处不安全。”

魏钰被噎了一下,答不上话来。

张星行忙打圆场道:“义父可以把我带在身边,我绝不会拖义父后腿的。”

魏钰白了他一眼,冷声道:“那就跟紧我。”

沈知景笑盈盈的站在一旁,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于是魏钰打头阵,张星行夹在中间,沈知景摇着扇子断后,三人在黑暗里依次前行。

阿淩领着婢女,一路提着灯笼缓缓在剑庄里穿行,三人很快便赶上了她们,始终不远不近的缀在她们身后,一直目送着她们进了自己的宅院。

魏钰拎起张星行的后领,纵身提气,带着他飞掠上屋檐,沈知景紧随其后。

三人趴在屋檐上,小心翼翼的不敢弄出一点声响。

这个角度可以完整的看到院内的景象,一个主屋,两个偏屋,院子里很空旷,只摆了几个用来练武的木桩。

正对着他们的偏屋亮着烛火,也许是因为闷热,窗户还是大开着的,屋内的场景也一清二楚,里面立着一屏风,屏风外点着烛台,幽幽发着光亮。

张星行生怕被屋里的人看到,就又往后缩了缩脖子。

“小姐,夫人回来了。”纪长越领着阿淩从院外走进偏屋,对屏风后的人轻声道。

“嗯,长越你先留下。”小小的女童从屏风后转出来,语气平和冷静,其中带着完全不符合她年龄的命令意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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