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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景顺手用扇柄往张星行脑袋上一敲,收起笑容走到土坑旁,拈起土壤在指尖摩挲片刻,而后变了神情:“不对。”
周岳忙道:“怎麽?”
“你们没挖到最底下,再往下挖。”沈知景扇子一指道。
周岳急急忙忙使唤着小厮下去刨土,末了想起来疑惑道:“沈大侠,挖到哪里算是最底下?”
“兇手挖到哪,你们就挖到哪。”沈知景注视着土坑道。
周岳不明就里,但还是听从他的话让小厮继续往下刨。
张星行蹲在一边,这是他第二次来这里,心里的疑惑却完全不比第一次少,那天他俩把三具尸体重新埋回去时也就这个深度啊,沈知景为什麽要说挖的不够深?
“公子!你快来看看这是什麽!”
小厮挖到一半骇的扔了铲,连滚带爬的就要往上跑,沈知景接过木棍跳下土坑,对周岳吩咐一句:“先别下来。”
坑底窝着一个小小的包袱,散发出诡异的恶臭气息,沈知景沉着气伸棍将包袱外层的布兜挑开,然后在衆人的注视下一点一点将整个包裹拨拉开来。
包袱散开的一剎那,在场所有人一齐屏住呼吸,彼此间眼里的惊恐再难遮掩。
有人颤声道:“这是......”
“是个死婴。”沈知景扔了木棍,喘着气道。
盘湖剑庄主阁前堂,曹承永俯身下来凝神看着被放在地上的死婴包袱:“周公子,你说这是你在我剑庄后的丛林中发现的?”
周岳:“不错,这东西就埋在我那三个婢女下面,且沈公子说这具死婴的埋葬时间远长于上面的三个尸身,请曹庄主明察。”
曹承永状似无意的瞥过一旁座椅上的沈知景:“周公子,盘湖剑庄自开派以来,所收女弟子都尚且年幼,且所修皆是无情道,不曾嫁与人婚配,更不曾有孕,请恕我不知这孩子的来历。”
旁边有盘湖剑庄的弟子插言道:“庄主,此事可是有辱几个师姐的清白,还是早日查清为妙。”
曹承永一贯和气的神色险些维持不住,转身就要开口训诫。
阿淩及时拉住他,担忧的对曹承永道:“夫君,他们说的不无道理,庄中还有些德高望重的女长老,此事一出,她们该如何自处。”
曹承永环视一圈,叹了声气:“也罢,此事我会查清,请诸位不必担心,今日起加强庄中护卫,每夜都有庄中弟子轮番看守,几日后我定给诸位答複。”
堂中衆人相互对视一眼,皆是思虑重重的模样。
张星行蹲在房门外,将这几日的所有事情串联了一遍。
好像一切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将这些疑点一一联系在一起,但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破局的口在何处。
魏钰推开他院门将他从地上拉起来:“你身子还没好,别想那麽多先进屋休息。”
张星行问道:“义父,还没问你,我那日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就晕过去了?”
“你中了曹小玉三针暗器,针上有毒。”魏钰看着不想多说的模样。
张星行继续追问:“那我怎麽睡了三天又活了?”
“你那位沈公子,给你逼出了毒针。”
张星行若有所思:“那还真是得谢谢他。”
他大脑慢慢的转动着,忽地神经一紧,为什麽每次一有异动,总是和沈知景有关系,从他来到盘湖剑庄的第一天起始,几次三番夜间遇袭,白日里的反複试探。
沈知景平日里在他面前表现的太过温和,以至于他时常忘了沈知景在剧中设定是个反派。
可他为什麽要在自己面前表现的这样无害,张星行现在才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这算什麽?反派的千层套路?
“义父,你说那日我们听到曹小玉和纪长越的对话,和今日之事有没有关系?”张星行坐在床上,却并无睡意。
魏钰思虑片刻:“那三个婢女约莫就是曹小玉所为,但是死婴的事似乎与他们没有关系,大概是巧合罢。”
“那我们要不要告诉周公子那天晚上我们听到的事?”
魏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行侠仗义有时未必是好事,不该你管的事莫要再插手了。”
张星行低头称是。
“我如今担心的是你前两日昏睡许久,而且此时脉象虚弱,若是被曹小玉瞧出端倪,确认了那日听墙角的人有你,恐会对你不利。”魏钰道。
张星行眼珠子一转:“不如这样,义父咱俩改日在衆人面前做戏,你寻个由头把我打一顿,我做出被你打个半死命不久矣的样子,这样不就能掩盖我身体中毒后身体虚弱的情状了?”
“小兔崽子尽会胡说八道!”魏钰猛地起身,将张星行好一番怒斥:“睡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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