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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鹏呲牙咧嘴的伏在地上,他从小在锦绣堆里娇生惯养,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不自觉的抖如筛糠。

一旁上来两个添茶的婢女,战战兢兢的走到沈知景身前将他杯中的茶水倒满了,又转身就下去了。

沈知景低头啜了一口热茶,忽地上气不接下气的猛然呛咳起来,茶水泼在半空洒湿了整个袖子,张星行察觉不妙连忙矮身下去,低声急促道:“怎麽了?”

沈知景以袖掩口,无声的摇摇头,只见浅色的袖口已经被他唇畔尚且温热的鲜血濡湿了。

张星行瞳孔骤然放大,起身喝道:“站住!”

第 40 章

侍女的背影一颤, 紧接着转身就逃,张星行飞身而上一把拎住她的后领, “咯吱”只听那婢女的头颅被衣领一勒,发出令人惊悚的脆响。

“星星松手!”沈知景霍然起身。

张星行察觉不对想要收回手,掌心却仿佛被黏住了一般,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将他的手一寸寸往里吸,那侍女恍若不觉,只懵懵然停在原地,背对着衆人。

谢玄玉提刀一挥, “唰”的斩在张星行手心和侍女的交际处, 张星行打了个哆嗦终于将手抽了回来, 指尖已经被谢玄玉砍了好大一个口子,汩汩往外冒着血。

“武功稀松就少添些乱。”谢玄玉呵斥道, 完了一转刀锋横在侍女脖颈侧:“你是何人!”

谢玄玉话音刚落,她全身就不可遏制的抖动起来, 幅度越来越大, 活像是现代的震动马达,沈知景不动声色的拭去唇角的残血, 上前将张星行拉到自己身后。

侍女的各个关节都咯吱咯吱的发出瘆人的响动,完全不似活人,谢玄玉握刀的手渗出一层薄薄的汗。

“她不是人!不是人!鬼啊——!”何鹏原本是大着胆子向侍女的正脸瞟了一眼,然而就在他看到侍女正面的一剎那,从喉咙里爆发出极致惊恐撕裂一般的吼声。

震得在场人皆是结结实实打了个寒战, 几个魔教的教徒联手都没能按住他。

谢玄玉深吸一口气将刀锋在她后脖颈的皮肤上摩擦一下,惊觉竟不是寻常人类柔软肌肤的触感, 仔细听还能听见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

沈知景一听便眉心一紧,提扇大步走过去, 侍女一张白惨惨的人脸赫然惊现,脸颊两团豔丽的红稠,画上去的眼睛含笑瞪圆,诡异又夺目。

“是个纸人。”沈知景思索着展开扇子。

下一秒轰然一声巨响,侍女整个身体凭空在原地炸裂开来,纸屑伴随着烟雾纷纷扬扬从她体内爆破而出,谢玄玉见势不对立即飞身后退:“此物有毒,快逃!”

一片哗然。

沈知景单手转扇飞旋而走,劲力巨大一扇击破紧闭的大门,魔教衆徒纷纷抱头鼠窜争先恐后夺门而出,生怕被其中烟雾沾上一点。

“那是什麽东西?”张星行惊魂未定。

“你们那里没有这风俗麽?”沈知景道:“那是个纸人,换种说法叫扎彩,人死了后活人担心死人找不到去阴间的路,便扎纸人为死者引路,让逝者坐着纸人擡得轿子去往阴间。”

“嗷,殡葬用品。”张星行点头:“我见过,只是我们那儿没有制作这麽精良的,这个还会放礼花呢。”

沈知景失笑,听出来了张星行的玩笑话:“嗯,赏了你研究研究。”

“谁送你的这麽个大礼,你们古代□□相互串门都如此惊悚的吗?”张星行捏着鼻子哑声哑气道。

“不是旁人来串门。”沈知景神情慵懒摇着折扇,一字一句轻声道:“是手底下的蝼蚁,不听话了。”

谢玄玉几不可察的往这边瞥了一眼。

张星行很配合的继续追问:“那宗主是怎麽打算的?”

“碾死就是了。”

屋里的烟雾慢慢的沉寂下来,沈知景一收折扇:“你们俩随我进去,其他人在外面待命。”

张星行和谢玄玉便依次随他走进去,地板上铺着薄薄一层粉尘,张星行蹲下去用指尖撚了点,见沈知景并未阻止,胆子便更大了些,放在鼻尖一闻。

他猛然擡头看向沈知景,拼命朝他眨眼睛。

沈知景站在那个已经炸的支离破碎的纸人跟前,和张星行遥遥一望,彼此心领神会。

这纸人身体中的粉末味道,和方才房间里的香薰气息一模一样。

谢玄玉直接从地上收拢好一捧烟灰,起身往沈知景身前一扬,冷冰冰道:“你知道这是什麽吗?我看你才是先被人家碾死的那个。”

“哎你这熊孩子怎麽跟宗主说话的。”张星行怒道。

沈知景擡手止住他,对谢玄玉道:“那你来说说,这是什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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