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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钰却一把扔了剑,朝着谢玄玉飞奔疾去:“你可认识魏渊, 十年前魔教宗主谢书的左护法, 苍玄山之役前夕失蹤, 十多年来再无音讯。”
谢玄玉喘息着看向沈知景,惊疑不定。
“义父, 现任宗主本人与你相识了这麽久的时间,你既是要找魔教的人, 为何不问他?”张星行上前几步搀扶起魏钰。
魏钰缓缓摇头:“他不知道, 魏渊失蹤时,当年所有的事情都还没发生。”
当年的事, 当年的事,一问这些人有什麽苦衷就是当年的事,总之就是没有一个人肯告诉他当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张星行自己在心里唧唧歪歪道。
“掌柜的!不好啦!”门前小厮石破天惊的一吼:“咱们大门口给朝廷的人马围了!”
“朝廷?”魏钰回身怒道:“江湖事江湖毕,沈宗主好大的本事, 竟能招惹到朝廷的人。”
沈知景神情微微一变,一拎下摆疾步出去:“带路。”
经过押解何鹏和闫三蓝等人的前堂时, 沈知景步履顿了顿,目光静静落在何鹏身上。
“可能是是我哥来找我了......我没喊人, 你你别杀我。”何鹏磕磕绊绊的小声求饶,头都不敢上台,眼珠子牢牢钉在沈知景雪白的衣摆上。
“你兄长,是何人?”
何鹏战战兢兢的回到:“兄长自少时起便是太子伴读,两人情深义重,如今以侍卫身份常伴太子左右。”
沈知景听完默然半晌,眼光空洞冷然:“好。”
谢玄玉以剑支起身子怒气勃然:“管他朝廷还是武林正道,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群我杀一群。”
“朝廷兵马,披坚执锐你当是纸糊的麽。”沈知景平静道。
剑刃碰撞之声不绝于耳,执盾护卫肃穆林立,长戟在太阳底下反射出耀眼夺目的光芒,果真是一队被坚执锐的浩蕩侍卫,盾挨盾。刃接刃的将玲珑风雅的小楼围的水洩不通。
为首的是个面容坚毅的男人,戴着轻便的护甲,腰佩铁环,右手一柄锋然长戟,沉甸甸的杵在地上。
春风楼外面大门紧闭,里面鸦雀无声,张星行咬了咬牙,提起碎金剑把何鹏拎过来:“对不住了朋友,没想到我们还绑了一个官二代回来。”
何鹏惊慌失措:“你要干什麽!我警告你—你你们宗主还没发话呢!”
张星行冷笑:“全魔教只有我说话在宗主那儿最好使,你信不信吧。”
谢玄玉横竖看张星行不顺眼,在旁边本要出言嘲讽,一个转眼却见沈知景目光仿佛定在了张星行身上,情绪一点一点酝酿加深,从黯然中又能看到些零星的笑意。
那神情太过专注了,好像是经年重逢的恋人,温柔而眷恋。
“宗主。”谢玄玉按下心头的疑惑出声提醒。
沈知景起身一摆手径自朝前堂走去:“开门罢。”
门外战马嘶鸣,不耐烦的把地面跺踏的尘土飞扬。
麾下副手提声喝道:“倘若尔等再不放人,可就莫怪我家公子今日将春风楼夷为平地了!”
大门依旧无声无息。
男人沉默半晌,继而一扬手。
衆侍卫即刻摆出强攻阵列,接连后退几步,下一刻朝大门强撞而去。
就在兵刃与大门接轨的剎那,衆多侍卫脸色齐齐一变,竟都无法再上前半分,巨大的力道自门内悍然发动,气浪纵横一击即中,十几把长刀瞬间弹开出去,在半空中碎成了冷铁刀片。
男人坐在马上,见状猛然前倾了身体。
侍卫稀里哗啦后仰摔翻出去,门前空出一大片空地来,下一刻春风楼大门轰然洞开。
谢玄玉和张星行两人蜷在离门边上,一左一右挟持着何鹏。
谢玄玉缓和着方才打魏钰时震出来的内伤,神情微凝:“你方才说你兄长曾是太子伴读?”
何鹏怯怯的点了头:是。”
“他何时入的东宫?”谢玄玉追问。
“兄长自小好学,在京中有神童之称,九岁时便被选中进入东宫,如今陪在太子殿下身侧也有二十年了。”
谢玄玉:“那想必十年前,你兄长也定然东宫了。”
何鹏不明所以:“自然,十年前兄长还因护驾有功被提作太子少保。”
他话音落了,谢玄玉不知想到什麽,眼底神色骤然变的戏谑起来,他放松了对何鹏的桎梏,嘴角微微上扬:“那便有意思了。”
张星行碎金剑一横:“把话说清楚。”
“故人相见,他兄长和沈知景,今日非得死一个不可。”
“你不会不知道罢,十年前当今太子被沈知景一剑偷袭险些毙命,千钧一发之际,便是这位何鹏的兄长何岳何大人拼死相互,才保下一条命。”谢玄玉心平气和的慢慢叙述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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