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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星行自穿过来到现在还没见过这麽热闹的大场面, 不由得被全然吸引了注意力。
“铮铮”两声乐响, 下一刻箜篌古琴,琵琶凤管一齐弹奏, 如繁花落水,玉石叮当, 一曲毕了, 掌声和喝彩此起彼伏。
张星行单手一撑,侧身翻过栏杆, 无声无息的落地在一层的地面上。
他混在坐席里面四下寻找半晌,却没有发现沈知景的身影,主座上的位置空空蕩蕩的。
张星行挟着剑又往前钻了几步,忽然“铮铮”又是两声琴响,屏风一撤, 几个身段优美的红衣女子飘然而至,袅袅婷婷立在宴席中央, 水袖盈然一甩,摇曳生姿, 便翩然起舞,红袖招展,身姿曼妙,引人无限遐想。
衆人皆是全神贯注的看着此番献舞,张星行不做声的又向前溜了几步。
“张星行!”
张星行一回头,许久未见的陈澈同志贼头贼脑的躲在远离宴席的台柱底下沖他招手:“来来来!”
张星行翻了个白眼,依言还是过去了。
“沈知景人呢,他组的局他人怎麽不见了?”
“好问题,你再仔细观察一下还会发现不止沈知景,何岳也不见了。”陈澈靠着柱子半死不活。
“你怎麽了?”张星行奇怪道。
“给厨房的姑娘们打了一下午的下手,我现在已经是累到半死的状态了。”陈澈给他挪出点地方:“坐。”
张星行没忍住嘲笑出声:“哈哈哈哈……谁让你去干活的?”
“你义父。”陈澈幽怨的说:“魏大侠嫌我拖后腿,就把我带去厨房让我躲着。”
张星行忍着笑:“他说的对。”
陈澈不想理他:“你是要找沈知景吗?他前半场还在的,跟何岳在那儿喝酒,喝着喝着两个人就都不见了。”
张星行把目光从那群姑娘的舞蹈上移回来,不知道为什麽,他总觉得盯着那满堂的红袖,让人眼花缭乱,晕晕乎乎的。
“你要留在这儿看舞蹈吗?”张星行问。
陈澈生无可恋:“才不要,我不喜欢舞蹈。”
张星行奇道:“为什麽?”
“因为跳舞会使我想起年轻的时候去某公司当练习生,记不住动作天天被骂,减脂期半夜饿的起来啃皮带,还因为不会喘被队友骂划水!!诸如此类的悲惨经历。”
张星行恍然大悟道:“哦我忘了,你是爱豆转演员,所以还是演戏好对吧,跟我一样,一出道就演戏不就不用走这麽多弯路了。”
陈澈挑眉问道:“跟你一样出道四年还跑龙套?”
张星行:“……”
“你哪个男团来着?我回头考古去,陈澈老师跳舞可不比春风楼的姑娘跳的好看多了。”他磨了磨牙。
陈澈大惊失色:“滚!不许看!”
张星行:“你再兇,你再兇,再兇我买热搜黑你耍大牌。”
陈澈作势要打他,张星行上前一步哈哈笑着将他拉起来:“好啦,魏钰不要你我要你,走陪我去找宗主玩。”
“我不去——”
“你给我走!”
两人拉拉扯扯的一路偷溜出大门外,就在此时,门里最后一声琴响落下,衆舞女缓缓摆袖,依次退了下去。
张星行边走边回头:“魏钰有跟你说他去哪儿了吗?”
陈澈追在后面累的直喘:“没,那又不是我义父,你去哪儿!”
张星行放慢了脚步等他走近,抱着臂道:“此时所有的人手都在前堂的宴会上,所以那樊蕊姑娘的那间房定然无人看管,我去看上一看。”
陈澈继续大喘着走到他身边:“行,不过你把剑拿好了,月黑风高的多危险。”
张星行不甚在意:“知道了,你别喘了,我没去过男团,不会说你划水的。”
陈澈:“……”
科班出身你了不起是吧!
晚风料峭,拂过门阑楼脚,台阶上青苔沾露,细柳在晓夜中随风摇晃。
这是一处偏僻的院落,沈知景闭着眼睛靠坐在院中的石桌上,桌上酒壶一盏,玉杯两只,今夜是上弦之月,月色明澈而皎白,虚虚落在他身上,洒下一片冷寂的光影。
“还没喝够麽?”何岳自屋中走出来,手中拿着件薄薄的长披风,俯身覆在眼前人身上。
沈知景睁了眼睛,还带着清浅的醉意,眸中眼波流转:“没够,酒哪有喝尽的时候。”
何岳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缓缓扶着石桌坐下来温言道:“若是夜深了回不去,可该如何是好?”
“你带我回去,不就好了?”沈知景好像反应迟钝似的笑了起来:“便和从前一样。”
他夜里换了身轻薄的羽缎锦缎束腰长袍,湖水深蓝的色泽,衬的肤色白皙,乌发明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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