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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星行连声道:“那是自然!闫首领若是肯与我全盘托出, 莫说春风楼了, 整个魔教地界, 包括苍玄山,闫首领可随意走动, 绝无一人敢出手伤你。”

“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那就信你一回。”闫三蓝撑着张星行的手臂挪动身体, 嘴上还不忘不饶人:“张小公子是我到魔教以来见的最有诚意之人, 若是你们头儿也如你这般好言相劝,我说不定早就如实交代了。”

张星行不以为意的弯着眼睛笑:“这夫夫二人过日子, 总要有一人脾气好能包容,这一辈子才能和和美美,是不是?”

闫三蓝瞬间匪夷所思的瞪大眼睛,连说话也磕巴了起来:“你……你同沈宗主!”

张星行剑眉星目间流露出一丝娇羞而满足的柔情,看在闫三蓝眼里惊悚万分, 半晌才回过神来惊魂未定的接受了这个事情。

“荒谬,太荒谬了。”

张星行才不管他说什麽, 架着人只顾往前走,陈澈和魏钰相对无言的跟在身后, 魏钰看着张星行的背影,无声的叹了口气。

“确实荒谬。”

幽幽地牢里突兀的响起一个声音,几人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朝走廊旁的牢房看去。

那间牢房没有点灯也无人看管,里面黑压压的一片看不清东西,也难怪方才几人走路时没有看见里面还关着人。

“荒谬至极。”那人又重複了一遍,张星行这下终于听出了对方的身份。

“何岳?”他疑惑的看进去。

那人一步一步的走近前来,一只苍白而有力的手握住了牢房的铁栏杆,走道里幽幽灯火映在脸上,映出何岳那张惨白而硬朗的面容来。

“你看到我如今这般模样了麽?”何岳凑近了些,隔着铁栏对他咧开嘴笑:“武功尽废,内力全毁,废人一个。”

张星行上下将他打量了一周,点了点头表示看到了。

“都是沈知景干的,他干的。”何岳此时哪有半分当日在树林中逼他出剑的气魄,长发乱糟糟的揉成一团,指甲缝里还残留着血块,神色癫狂而不忿:“你也是我这样的下场!所有与他有关的人无一幸免,无一幸免!”

张星行放开闫三蓝的胳膊上前一步,怒道:“你胡说什麽!”

魏钰过来把张星行从牢房门口拽远了些,蹙眉道:“你同个疯子较什麽劲,这等私人恩怨让沈知景自己处理,快走!”

闫三蓝失去依靠便“哎哎”两声,腿脚酸麻的往下一滑,还不等陈澈伸手捞他,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变故在电光火石间发生。

牢房的门“咔哒”一响,紧接着骤然弹开,何岳披头散发状似恶鬼,手中攥着他用来撬锁的一小截铁片,居高临下的狞笑了一下。

张星行心道不好!大脑甚至来不及反应,身体已经扑了过去,却还是慢了一拍,血水飞溅四起,猝不及防全数拍在他脸颊上。

温热的血浆沿着脸庞滚滚而下,张星行有那麽几秒的功夫,脑海里完全空白一片。

他眼睁睁的看着闫三蓝凸起的双瞳死死瞪大,脖颈动脉处插着一寸闪着寒光的细小铁片,何岳一扬手拔下来,剎那间血如泉涌喷射而出,整个地牢都盈满了浓郁至极的血腥气息。

“闫三蓝!”他扑过去用手紧紧捂着闫三蓝汩汩冒血的伤口,指尖止不住的颤抖。

这是目前为止一切线索的唯一突破口,怎麽会这样?

闫三蓝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徒劳的张着嘴巴,拼命想发出点声音来,奈何何岳的那一刀,几乎是瞅準了时机一击命中,角度,时间,甚至连割断喉咙让他无法开口说遗言的位置点,都掐算的完美至极。

闫三蓝最后在张星行怀里挣动了两下,然后死不瞑目的咽了气。

张星行只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爆炸,呼吸和心跳快的仿佛不是他自己,脑子里只有砍了何岳这一个念头。

他握着碎金剑颤抖着一振而出,对準何岳挥剑斩落,何岳硬生生挨了他一剑,眼底神色却灼灼燃烧,透着和张星行如出一辙的怒火。

“来,砍了我啊。”何岳喘息着笑:“砍了我,宗主就再也见不到我了,你也该放心了。”

张星行蹲下来攥住他的衣领:“此话何意?”

“我说,张小公子你从始至终都在他人的阴影下,十年前是我家殿下,十年后是我,你知道什麽人最让人怀念麽?”何岳反手握住张星行攥他衣领的手腕,一字一句如毒药渗骨而入:“死人才是最让人怀念的。”

“况且,你是十年前死的那人的替身,你不知道麽?”

此话在张星行耳中犹如晴天霹雳,轰然炸开,沈知景初见他时不杀他,在盘湖剑庄处处回护,地牢疗伤,与他相识不过一个月便交心相与,从来不肯同他说十年前的事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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