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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人刚刚自称什麽?

孤?张星行蓦地看向桌畔的男人,丰神俊朗,气度非凡。

“沈知景唯一爱过的人嘛,是当朝太子蔡卿。”

楚酩当日同他说这番话时,大概也是没想到,他张星行还真有见到太子的一天。

尽管是在梦中。

沈知景不答话,擡手将剑抛向空中,剑身翻转一划而过,瞬间脱鞘而出寒光凛凛,沈知景当空接住,就势对準桌案上的两个红彤彤的桃子一斩。

汁水四溅,落在他如白玉剔透干净的指尖上。

“诺,刚好四块。”

太子拿他没办法,无可奈何的伸手拿起一块桃子:“同你说正经事。”

沈知景招呼在旁立着的两人过来吃桃子,漫不经心道:“我向谢太傅讨教功夫,师父怎会怪我?再说我来东宫,又大多不是为了他而来。”

太子握桃的手一顿,星目含笑道:“那你是为何而来?”

“找你。”白衣少年一挽袖子,若有若无的掠了他一眼,又很快故作无事的收回目光。

这时的沈知景尚且是个纯情懵懂初出茅庐的少年,与十年后张扬淩厉的模样大相径庭。

太子嘴角噙了笑,柔声道:“好,阿景既然想来找我,我东宫的大门便一直给阿景开着,好麽?”

何岳在一旁兀自蹲坐在地上,动作有些粗暴的拆卸着手上的剑穗。

水榭亭台中安详宁静,凉风习习。

张星行始终没开口跟沈知景说话,不是他不说话,是他身体的这个主人没有说话,他亦开不了口。

“何岳,你若是左右看那柄剑不顺眼,孤再给你打一柄便是,何苦为难自己。”

何岳用力一拽,将剑穗从剑柄上拿下来,扔在地上,却仍然恭敬道:“殿下,臣不喜欢这穗子罢了,剑乃是殿下所赠,怎会不喜欢。”

“不过臣确实是想换一把剑了,还望殿下应允。”他转了个剑花,调转剑尖正对着张星行这边。

张星行不受控制的回过头去,冷眼看着那剑尖所指之处:“何公子这是何意?”

何岳看着他突然笑了,好言相劝道:“张师弟,你平日里确实该收收脾气,同你师兄好好说话,气性那样大,着实是不利于修炼的。”

张星行听见自己毫不犹豫的呛了回去:“我与沈师兄如何,都是我门派中私事,便不劳何公子挂心了。”

他下意识将目光转向沈知景,不论是在盘湖剑庄,还是在春风楼,凡是沈知景视线範围内,只要他遇上点麻烦,那人便会立刻出现替他撑腰

不过此时好像和十年后的场景不大一样。

沈知景只是不紧不慢的往他脸上扫了一眼,然后冷淡的转回脸去,径自与太子对酌,并不再看这边。

沈知景这个师兄不发话,太子自然不好再说什麽,只轻声道了声:“何岳,适可而止。”

何岳沖他家殿下一拱手然后的上前一步:“我只是想同张师弟切磋一番,不知沈少侠,能否将师弟借我一用啊?”

沈知景嗤笑一声:“你问我做甚,我这师弟主意大的很,我还能做的了他的主不成?”

张星行心里虽然摸不清眼前是个什麽情况,但是他见沈知景这般模样还是稍稍松了口气,这冷嘲热讽的神情,倒是与十年后一般无二。

只不过眼下被嘲讽的对象换成了他而已。

何岳闻言又觑了一眼太子,见他确实没有阻拦之意,便朗声而笑:“张师弟,你那日同沈少侠说的可是真的?”

张星行感觉自己全身肌肉霎时间紧绷起来:“什麽?”

“你说,我和我家殿下,不是善类,不可多来往。”何岳笑的明媚,口中话语却仿佛利刃毒剑一字一句的插进张星行眼下这句身体主人的心里。

问张星行是怎麽知道的?

因为他此时只觉心如擂鼓,分明是暮春的暖和天气,周身却如坠冰窟般森寒。

太子静静地看着对面的沈知景,温声道:“阿景,是真的吗?他真同你这样说了?”

沈知景明显不想搭理场上的两个人,眼不见心不烦的挥挥手:“你自己问那小崽子去。”

沈知景不信他,他很明显没有相信原主所说的话:太子并非善类,不可深交。

这绝对是个令人惊悚的事情,他自从在盘湖剑庄认识沈知景以来,几乎是张星行说什麽沈知景就信什麽,从无例外,也毫无怀疑。

张星行还来不及不适应,就听何岳振剑一出:“既然沈少侠没有意见,那还请张师弟赏脸同在下比试一番。”

张星行能感觉到原主的心烦意乱,不想与何岳多纠缠,只扔下一句:“我为何要与你比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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