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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景来了兴趣,立时凑了过去:“什麽东西?”

太子从怀里掏出一块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递到沈知景面前:“打开看看,喜欢麽?”

盒中是一枚暖色玉饰,温润透亮,在烛火下透着莹莹燃光。

沈知景拾起玉饰放在掌心里,含笑看向太子:“多谢殿下,这个戴在哪儿?”

太子在自己的手腕上卸下细细一条红线,然后拿过沈知景手上的玉饰,从其中细微的小孔处穿了进去。

做成了吊坠形状。

太子起身转到了沈知景面前,这个居高临下的角度使沈知景不得不仰起头看他。

他微微俯下身子:“阿景,我给你带上,好麽?”

沈知景错愣了片刻,然后懵懂的点了下头。

与此同时,隔壁房间。

张星行和何岳分别抱臂而站,恨不得离对方八丈远,张星行立在墙壁边上,一只耳朵贴着墙,他仔细的想听清楚那边的动静。

然而偏有人不让他听清。

“你是沈知景什麽人啊?”何岳把剑柄一横,放在桌面上,对张星行道。

张星行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心道我是他十年后的心上人。

“问你话呢。”何岳继续道。

张星行转过头来不耐烦道:“我生性不爱说话。”

“你是他师弟?”何岳追问。

“我是他亲弟。”张星行心情不好,随口胡扯道。

“你这人嘴中可还有一句实话吗?”何岳不悦道。

张星行懒得理他。

“你说你生性不爱说话,可你分明有问必答,你说你是沈知景亲弟,可沈知景明明是孤儿。”何岳在他身后慢条斯理道。

张星行终于转过头来,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想不明白,怎麽会有人十年如一日的缺心眼?

何岳和张星行四目相对半晌,空气里火星子直冒。

却说那厢太子和沈知景离得极近,他俯身在沈知景纤秀颀长的脖子上戴了那根穿着玉佩的红线。

“玉器养人,这是在佛祖面前开过光的,愿孤的阿景顺遂如意。”太子对沈知景说道,他本就声线低沉,压了声音说话时便自带几分柔和而深情的意味。

沈知景摩挲着颈间的玉佩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拒绝太子的举动。

“阿景,东宫外的桃花开了,你想同孤一起去看麽?”

沈知景终于擡起眼直视着太子,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第二日一早几人便一路直奔东宫而去,张星行一整晚都没睡好,窝在靠墙的床侧,时不时就爬起来听一下隔壁的动静。

经过一晚上相处时间,何岳觉得这人有毛病,时不时就出言挑逗一两句,都被张星行没好气的怼回来了。

两人第二天赶路时都带了两只大大的黑眼圈,以至于一直到东宫外的桃花林前,张星行都没意识到他们已经到东宫了。

沈知景下马时太子抢先一步上前搀扶,然后被沈知景匪夷所思的让开了,他身轻如燕飞身下马,转身钻进了桃花林。

“下马还要人扶,殿下这是将我当做了宫中身娇体弱的女眷不成?”沈知景回过头沖他弯眼而笑。

太子略微怔了怔,桃花树下,一片春红掩映,那人背着手大步而走,风姿秀逸,身后衣带飞扬,回头时疏朗浅笑的剎那光影,就让太子几乎失了神志。

“殿下眼光一向不错。”何岳在后面幽幽的道:“这个沈知景,当真是天上地下独一份的美人灯。”

张星行斜睨他一眼,心道那可不是嘛。

十年后你就是被这个美人灯一寸一寸捏碎了筋骨,废去全身功力弄死在地牢里的。

张星行没说话,何岳拨了拨手上的剑柄,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动。

“你不会是想和我家殿下抢人吧?”何岳突兀的道。

张星行皮笑肉不笑的瞥他一眼,仿佛是在无声的挑衅。

神奇的是,何岳这次居然看懂了他的意思,语重心长的“啧”了一声:“小师弟,莫要不自量力。”

张星行被他一句话堵在心口,气的牙痒痒。

恨恨的思忖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十年后你就该知道到底是谁不自量力了。

“我曾听师父说,清晨花瓣上第一滴露水,尝起来是甜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沈知景折过一枝桃瓣看了看,遗憾的发现露水早蒸发了。

“左右你这会要在孤这儿住的时日长,有的是时间品鑒。”太子随他在桃林中穿行,有一搭没一搭的接话。

东宫恢弘,琉璃瓦覆盖其上,重屋重檐楼阁错落,一行人在何岳的带领下穿梭其间。

“谢太傅这几日可在宫中?”沈知景进屋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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